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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初春的夜晚似乎格外的寒冷,咋暖还寒时候,风是冷的,呼呼地吹,垂悬的柳枝刚刚发出了新芽,却被厚重的白霜压弯了枝头,一股寒气嗖嗖的向骨头缝里钻。

初夏艰难的抬起头望着西陵叶阳,摇晃的烛光中,男人冷冷的站在那儿,但是那双黯绿双眸之中,却有一股令人心痛的蛮横的脆弱。

“叶阳,放我们离开吧!”初夏低低的开口,虽然黑衣武士不好对付,但是这次她也是有备而来,如果真的打起来,双方都会有所伤亡,更何况,初夏不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西陵叶阳冷冷的看着她,唇角勾起,笑的讽刺:“你已经无路可退了,如果乖乖的回来,或许,我可以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全部忘记!”

初夏摇摇头,事到如今,她必须离开了,哪怕是硬碰硬!

西陵叶阳的瞳眸之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冷酷,他冷声低低的开口:“还不动手!?”蓦地。只见承恩阁外人影变幻,凌厉的杀气瞬时将初夏等人团团包围起来。

原来方才现身的黑衣武士只是一小部分,安阳王对于这个不会武功的儿子宠溺到了极致,派了武功最强的黑衣武士做暗卫。

强大的气场令向来冷静的凌瑞雪也变了脸色,她有些后悔今天的多此一举了,如果按照原计划,现在他们早就可以救出楼正春与凤舞离开了,而现在……凌瑞雪执剑在胸前,暗暗的戒备着,今晚,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西陵叶寒与冷若水的面色虽然还算冷静,但是心中也还是情不自禁的有些发虚,看来今晚是一场恶斗了!

初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手缓缓的探入袖中,缓慢的掏出一卷东西,“叶阳,你还是看清这件东西再动手吧!”她将东西抛在了地上。

立即就有侍卫捡了起来交给西陵叶阳。

西陵叶阳冷冷的接过,只看了一眼,冰冷的面色猛然有些僵硬。

那是地宫的防事图,安阳王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他窃皇位,想要雄霸天下,光淡淡凭借黑衣武士的力量是不够的吗,所以暗暗的修筑了地宫,不光作为训练冥武士之用,最重要的是,地宫中的幻灵圣泉可以延年益寿,在没有找到鲛人内丹之时,已经五十岁的西陵孤绝就是用幻灵圣泉的水用来维持年轻的体态与无穷尽的精力。

初夏竟然找到了地宫,如果被父皇知道,就算他想保初夏都难!西陵叶阳猛地揪住了胸口,他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舌尖那一点微甜的血腥味从嘴角复而溢出:“初夏,你知道我什么都在乎,只在乎你,现在,你是在挑战我的极限吗?”

初夏别过头去不敢看西陵叶阳的脸。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胜之不武,她在西陵叶阳心中的地位,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男人,上天入地,没有什么能如他的眼,只有她,可是,她正在卑鄙的利用这一点,利用一个男人对她的真心。

“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初夏低低的开口,烛光映照着她苍白如纸的小脸。修长的睫毛轻轻的盖住那双灵黠的眸子,淡淡的看不出其中的表情。

西陵叶阳默默地看着她,只觉得心血沸腾得似乎化成了浊气,在胸口横冲直撞想要撕裂血肉,却又好似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他踉踉跄跄的上前,眸子慢慢放大,心里好像有什么感情在崩溃,然后他削薄的嘴角微微一动,面无表情道:“好,楼初夏,你赢了,你走吧!”

凌瑞雪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一切,她想看清羊皮卷上究竟画了什么东西,却没有想到,西陵叶阳一转身,抬手将那团东西付之一炬。

初夏别过脸,再也没有勇气看他的眼睛,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句:“我们撤!”

西陵叶寒与冷若水暗中交换了一个眼色,四人迅速的飞身上了殿顶。

初夏已经没有丝毫的勇气看西陵叶阳一眼,匆匆的消失在无边的黑夜之中。

“太子……”旱巴里转眸望着西陵叶阳,男子那俊美无暇的脸上好像笼上了一层淡淡的烟缭,眸光悠远却空茫。

曾记得,女子手握着绿玫瑰轻轻的对他说,绿玫瑰是不存于地只存于天上的花,是只存于天上的永恒爱情。

永恒爱情,真的只存在与天上吗?他这样努力,为什么还不能挽回她的心?

陵城郊外的庄园里人们因为任务的成功而雀跃着。

楼正春与凤舞惊魂未定的捧着热茶,仿佛还没有从方才的惊险中脱离出来。

凌瑞雪与冷若水则各怀心思的望着西陵叶寒。

西陵叶寒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抬眸遥望了那坐在房顶之上出神的女子。从皇宫出来之后,初夏就再也没有与他说过话,回来之后就一个人上了屋顶,默默的望着月亮。

月亮清冷的光辉映照着女子细腻如白瓷的面庞,乌黑的发丝缓缓的流淌在雪白的衣裙上,风轻轻的一吹,漂亮的炫目。

西陵叶寒猛然一提气,欣长的身躯宛如大鹏展翅一般,飞上了屋顶。

初夏那漂亮睫毛的眼帘,一如绽放中的花蕾,被他惊动而缓缓掀开,秀出清澄若星却沉暗忧郁的眸子。

对上男子漆黑的眸子,初夏突然感觉有些烦躁,她淡淡的别开眼,继续望着远处的某一点。

今晚的行动很成功,初夏知道这是因为西陵叶阳的手下留情,但是如果被安阳王知道……初夏摇摇头苦笑了一声,既然离开了,就不要再想那么多,可是为什么?叶阳那沉暗绝望的眼神就像是一根绳索,紧紧的揪住了她的心,烦躁,忧虑,不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将她捆绑了起来,不能呼吸。

“你在后悔吗?后悔离开他?”西陵叶寒想要关心初夏,但是开口,语气却是冰冷与质问的,今晚,那暧昧的一幕,不断的在他脑海之中游荡,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晚去一步,初夏是不是就会躺在那个男人的身下?还是真的如凌瑞雪所说,他们早已经……不,他不应该这么想,好不容易,两个人在一起了,好不容易,中间再也没有了阻碍,他为什么还要想这些……可是不管他怎么命令自己,控制自己,话语吐出来,还是带了愤怒的情绪。尤其,当他要杀西陵叶阳的时候,她,竟然站在那个男人的面前,一想到她那一脸维护的神情……

初夏的身子一僵,她缓缓的闭上眼,有些恼怒西陵叶寒的无理取闹,但是最终,她还是没有开口解释。

她不想解释,只是想这么呆着,坐着,让她厘清一些事情。

女人的沉默激起了西陵叶寒更大的反弹,在他看来,她的沉默正是默认了他的质疑,说不定,从离开皇宫的那一刻,她就在后悔了。现在的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藏身之处都没有,提心吊胆,躲躲藏藏,比起宫中锦衣玉食的生活……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被我说中了吗?你……”西陵叶寒猛然上前紧紧的握住了女人的下颌,迫使她转眸对上他的眼睛,“回答我,初夏!”

初夏的眸光之中有着一抹显而易见的疲惫,她望着他,就像望着一个不懂事的孩童。那样的眼神激烈的刺激了西陵叶寒,他猛地挺直了腰身,抓住她下颌的手也用了力量:“不要用这样的眸光看着我,我承受不住!”

他弄痛了她!初夏微微的皱皱眉,抬起手,将他的大手抚开:“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有些东西,我想自己想一想!”

初夏冷淡的态度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戳在了西陵叶寒的心窝,瞬时,烦躁,暴躁与深重的怒气混合在一起,浮现在他稚气未脱的脸上,他好想爆发出来,好想摇着女人的肩膀,让她清醒一下,他才是她的夫,在他的面前不要想任何人!可是最终,当那抹怒气化作一股激切的热意,冲上他的胸口,冲上他的喉咙,冲上他的声带,冲出他的嘴唇的时候——“好!”

他的话语好无力,他的神情好无助,他转身的动作好迟缓,他的碧影是那么的无助。

一个人跑到树林里,一个人听风吹过树叶的哗哗声,一个人对着天空大喊一声,一个人一掌将树劈断。

现在的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初夏,要求初夏,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让自己变强!

初春的寒露颇重,露水打湿了宫中的青石板路。西陵叶阳微微蜷缩着身子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他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只觉着头晕目眩,浑身酸痛。

大殿中,西陵孤绝冷寒着一张俊绝的脸,一双黯绿瞳眸冷黯窒人。

“皇上,求皇上饶了太子吧,太子的身体经不起这般的折腾的!”旱巴里跪在地上祈求道:“上次太子就是因为跪在地上感染了风寒,差点……”

西陵孤绝的眸光一顿,瞥了殿外一眼,眼中掠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旱巴里,让他进来吧!”说完,他起身,缓慢的走出了朝阳殿。

经过西陵叶阳身边的时候,他甚至都没回头看他一眼。

西陵叶阳跪在地上,感受到男人的怒气源源不断的从那魁梧的身躯上发散出来。他低垂下脑袋,闭上眼,只听见自己的心脏寂寥地跳动,血管漫长而不节制地运送颤抖的血液流遍身体。

他留不住所爱的女人,就连最疼爱他的父皇也……好失败!西陵叶阳感觉所有的一切瞬间被绷得紧紧的,像要撕裂开来那种崩塌的痛苦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很痛很痛。

“父皇!”猛地,他回身,低声的喊道:“孩子知道错了!”

西陵孤绝冷冷的顿住步子却没有回头。

“孩儿知道父皇疼惜,孩儿真的知道错了!”西陵叶阳跪地地上,将身子紧紧的伏在地上。

西陵孤绝淡淡的转过身子,幽暗的瞳眸之中闪过一抹无可奈何。“你起来吧!”

西陵叶阳一惊,欣喜的抬眸,却猛然之间发现他有一个白发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就是一个人开始苍老的迹象吗?在将来的某一天,那满头的黑发是不是也会变成银丝?

在明亮耀眼的阳光中,他突然觉得异常酸楚。

从小,娘亲什么样子,他从来没有印象,只有父王,用那深沉的父爱宠爱着他,让他锦衣玉食,生活无忧,他想要的任何东西,父王都会帮他得到,不论用各种方法。他知道,或许在别人的眼中,他的父王阴狠,毒辣,弑君,篡位,可是在他的眼中,他只是一个父亲,一个称职的父亲!

西陵叶阳跪在那里,心好像被什么狠狠的揪了起来,似乎有一股热流涌过,烙铁一样,涨得心口都是灼烫。他低着头,跪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向着西陵孤绝移动,最后,他跪在他的面前,像小时候一样抱住他的双腿:“父王……”

一声父王,让西陵孤绝眸光一颤,他抬起手,摩挲着西陵叶阳那头柔然的头发,低低的叹了一口气:“阳儿,朕只想要你知道,朕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啊!”

西陵叶阳眼泪猛然流了下来:“我知道,我全都知道,父王,对不起,对不起!”

西陵孤绝沉默了,只是默默的望着远方。

如果早知道那个女人是个祸害,一开始,他就不应该留下她!

初夏的房门轻轻的被敲响。

打开房门,对上一双好看的桃花眼。

“日邪?你没死?真好!”初夏猛地攥住他的手,眼眸内闪动着惊喜的光芒,一个笑容,忽然在脸上浅浅绽开,若流年光错般的眩目,如残翅的伤蝶,美轮美奂。

日邪在那一瞬间有些恍惚,仿佛被那笑容迷惑了,心里涌起了一种微醺的感觉,他侧过头看着她,仿佛被雾气所浸润般的。

女孩柔美的眼睛湿湿亮亮的,简单坦荡却迷惑人心的笑容,牵引着他的心不受控制地向她靠近……

她柔软的手那么温暖,那暖暖的温度冻结住他尚未说出口的言辞……

原来,有一个人如此在意他的生死!

“我没死!”日邪低低的开口,望着她,眸光出奇的温柔。

真好……

一刻钟之后。

“你真的可以说服雪舞与我们合作?”初夏有些兴奋,这么说来,三国均能与西陵叶寒合作了。

“是!其实……”日邪有些吞吞吐吐。

“你说便是,她有什么条件?”初夏心中一片紧张,她早就知道,事情没有如此的简单。

“不,不是什么条件,公主曾经带话说,从今之后,您就是我们的公主,我不知道她的意思……”日邪有些疑惑的望着初夏。

初夏的心中一动,蓦然记起那半枚鲛人内丹,雪舞临走的时候,将国宝都给了她,或许一方面是感激她对她的救命之恩,另一方面,她也是真的厌倦了这个身份吧。

谁知道她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样一来,初夏真正的陷入了这一漩涡中。

或许这就是天命,初夏想逃也无路可逃!

一想到这儿,当下初夏便叹了一口气,但是很快便将坚强的抿起了唇角,既然历史选择了她,那么她只能勇敢的走下去,别无他法!

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打在女孩的面上,她抬首,展颜,坚定的浅笑,那笑容秀秀茫茫,仿佛数九寒天蓦然看到千树万树的桃花盛开,又仿若在山穷水尽处忽见杂花生树,落英缤纷,如此的坚定,如此的自信,给人以无限的力量。他的心,瞬间化为一池春水,丝丝缕缕,层层叠叠,悄然绽开,伸向不可知的遥远……比起雪舞公主的痴情于顾虑,眼前这个拥有如公主同样外贸的女子,更坚强也更坚定,如果是她,一定能够冲破层层枷锁与桎梏,在这动荡的时代和变幻的历史中放出无人可以替代的光芒!

日邪淡淡而笑,在女子的坚定的笑容之中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历史使命,如果不能以男人的身份爱护这个女人,那么,他就以最忠诚的身份跟随在她的身边,为她驱赶黑暗,等待光明,当她跌落的时候,用有力的手臂接住她。当她要飞翔时,先为她廓清一片天空。

“主人!”日邪朗声道,心甘情愿的臣服在女子的脚下。

来到这个世界,初夏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迷茫过。谢绝了日邪的好意,清晨的时候,初夏一个人出了庄园,沿着庄园前面的山中小道慢慢的散步。

山里的景致清幽静美,空气也十分的清新,凉沁中带着淡淡的甘甜味道,吸一口,仿佛所有的烦恼事都不见了似的。

前面山道拐弯处土面升高为斜坡,斜坡陡峭,坡顶又似刀削斧凿,甚是陡峭危险,可是上面竟然有一对母子弯腰开垦种田。那坡上净是山石,显然开垦起来非常的吃力。

“那不是夏姑娘吗?”猛然,那男子的惊喜喊声传过来。

初夏一愣,夏姑娘?已经好久没有人这样称呼过她了。她抬眸,看着那男子扶着老年妇女疾步而来,那妇人见了她更是激动的浑身颤抖。

“朱大娘?山子?是你们?”近了,看清了来人,初夏有些惊诧的喊出声来,竟然是灵隐镇的朱大娘与朱大山,可是这儿距离灵隐镇有百里之遥,更何况土质僵硬,并不适合种果树,他们为何……

“果真是夏姑娘!”朱大山激动的大喊起来,他这一喊,初夏才发现其实各个山头都有人影晃动,刘大叔,燕儿,曾经的邻居好友,一个个瘦骨嶙峋,蓬头垢面,神情灰冷,握着手中的镐锹。

很快,初夏就被人群给包围。

或许因为上次初夏从衙门中救出了朱大山,灵隐镇村民对初夏的崇拜更是登峰造极,在他们看来,初夏就像是能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般,更何况,初夏与那个大官认识,或许能够求求情。

“夏姑娘,你可要为我们的镇民做主啊!”曾经的镇长带领大家三三两两的跪在了初夏的面前。

初夏一怔,迅速的上前扶起镇长并大声道:“父老乡亲,初夏一向将你们当做亲人看的,快快起来,不必行如此的大礼!”

众人这才三三两两的站起来。

初夏转眸望向镇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大家放着好好的灵隐镇不待,竟然回到这儿来?而且这边的土质并不适合种果树啊!?”

镇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如果家还是家,谁会愿意背井离乡,从头开始啊!”

众人一提到这件事情,也是一脸苦相,抹泪的抹泪,还有几人还哭出了声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初夏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是官兵,官兵说我们灵隐镇地下有铁矿,他们要铸造兵器,二话不说,来了就将我们全镇赖以生存的果树砍了个精光,还驱逐我们,说如果我们不走,那儿就是我们的坟墓!”人群中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猛然愤愤不平道。

初夏一怔,铁矿?安阳王为了铸造兵器,扩充军队,竟然会将黎明百姓逼之如此田地。

“我们在那山头住了一辈子了,也没有听说什么铁矿啊,可是人家就是不依,有几个不想走的,当场就被他们拉住去砍了,那个惨啊!”正说着,猛然就见朱大娘低泣出声。

初夏这才发现,人群之中并未见到朱大叔的身影。

“大娘,大叔他……”初夏这一问,朱大娘猛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天煞的皇帝啊,孩他爹就上去争辩了两句,他们就活活的将他打死了啊,霸了我们的地,烧了我们的房,抢了我们的财产,还杀人……这要我们百姓怎么活啊!”

初夏心中一窒,望着昔日的邻居好友沦落到如此的田地,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凄楚抓紧了她的心。

她一直以为,西陵王朝的历史与她无干,如果不是涉及到自身安危,她还会继续做她的缩头乌龟,但是现在,当一双充满了怨恨与希翼的双眸望向她的时候,初夏的心中涌起了一抹从未有过的豪情壮志。

为百姓!

几线初升的阳光穿过金光闪烁的琉璃飞檐,穿过古朴幽深的沉沉长廊。

大厅之中,初夏一身青色衣裙,外面罩着白色的狐裘斗篷,在美丽的阳光下,指着桌上的一份军事图详细的讲解着。

现在他们已经联合了三国,首先要做的,就是一西陵叶寒马首是瞻,先攻击王朝与三国临近部落,打乱安阳王征战三国的计划。

“大家明白了吗?”初夏缓缓的直起身来,那长长的黑色睫毛轻轻地忽闪着,在眼睛下面形成了淡淡的阴影,就好像初生的蝴蝶扇动着薄脆的翅膀,薄薄的嘴唇微抿,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

她的表情是那么从容,那么淡定,就像她那双不起一线波澜的秀丽眼波,将整个作战计划完美的演绎了一遍。

日邪满脸崇拜的望着初夏,就连一向对初夏嗤之以鼻的凌瑞雪面色也有些动容。

初夏的变化太大,大的让她都怀疑,面前的人真的是那个曾经什么都不会,只能依靠男人的楼初夏吗?

“凌堂主还有什么疑问吗?”初夏抬眸淡然的望着凌瑞雪,那声音如透明的冰块相互碰撞,带着清冷冷的透彻。

“啊!?”突然被点到名,凌瑞雪有些愕然。

“看来我需要再讲一遍!”初夏淡淡一笑,将凌瑞雪负责的部分再次轻声的重复了一遍,“到时候请凌堂主亲自出面,相信一个曾经的皇后,一个王爷,两位代表的势力足以让守城的兵士相信!”初夏淡淡的卷起军事图交给凌瑞雪。

凌瑞雪皱皱眉,似乎不甘于初夏的调派,但是不知道初夏用了什么手段,只是回来短短的一夜而已,红莲教中大部分教众都以她马首是瞻。

“这只是艰苦复国战的一部分,可能要辛苦凌堂主与西陵舵主亲自出面,因为无论我们再怎么说,也比不上两位活生生的人出现在兵众面前有说服力!况且,兵众只知道皇后,王爷,不会认得我们这些小喽啰!”初夏淡淡的开口,一番话成功的减轻了凌瑞雪心中的不适感。

想一想,事成之后,当皇后的还是她凌瑞雪,楼初夏这个曾是太子宠妃的女人能得到什么?这样想的时候,凌瑞雪就会心情大好起来,再也不计较是否只是一个小小的堂主,是否亲力而为,她要的只是结果,过程么,既然有人愿意代劳,她也乐享其成。

西陵叶寒微微的皱了眉头,只是因为初夏那一声称呼——西凌舵主。他冷笑一声,强制将心中的不快压制下去。现在可不是讲究那些儿女情长的时候。

“好了,大家分头行动吧,希望这一战顺利。大家记住,现在我们兵力不足,只能智取不能强攻,如果守城的兵士真的顽固不化,那么执行第二方案,各个击破!”初夏再次淡然的强调了一遍。

“好!”众人纷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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