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儒生看出江子颢不是一般人,于是请江子颢做了沈月寒的老师,而雷霆做了沈月寒的贴身保镖。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杭州郡重建工作已基本完成,第二年春天,沈儒生将购买的粮食种子发放给了灾民,春去秋来,农民们收获了,沈儒生知道自己该回京都了。在江子颢生和雷霆的陪同下,沈月寒已经学会了走路,可以咿咿呀呀的与大人对话,是的,她已经一岁多了。她额头的印记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而是颜色越来越深,仿佛与皮肤融为一体,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就在这天,皇帝颁布圣旨,昭沈儒生回朝。就在沈儒生准备动身当日,当铺掌柜的又找上了门,这次随他来的还有一位年轻人,只见此人身穿青色长袍,头戴碧玉配冠,手持纸扇,皮肤白皙,手指修长,举手投足间带着贵族气息。掌柜的引荐了一下,原来是当铺当家的,此人彬彬有礼,向沈儒生作揖后说道:“沈大人,我听掌柜的说您夫人在我的当铺当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小人也是乐善好施之人,知道大人也是为了黎明百姓,忍痛割爱,所以不惜从其他郡州调来了这十万两黄金,可不知大人为何在我取珠子之时反悔了?”
沈儒生被这年请问的一阵面红耳赤,尴尬的说:“敢问公子尊称啊?这事确实是老夫理亏,不过这珠子本官确实不能交予你,那是小女出生时上天所赐,怎能随便当掉?贱内当时也是一时情急才做此混账之事,还请少当家谅解!”
年轻人打开纸扇,斜睨一眼沈儒生,似乎完全不把这个一品司徒放在眼里,说:“鄙人姓苏,常年居于苏杭一带,沈大人不认识小人也是有情可原,不过我相信沈大人也是言而有信之人,如今日沈大人食言于我,那就莫怪小人失礼了!”
沈儒生大怒,一甩袖口,说:“老夫乃是当朝一品司徒,难道你这小儿还想……”
没等沈儒生说完,年轻人紧紧抓住了沈儒生的胳膊,说:“哼……大唐我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你这小官,还请大人记住我今日说的话,总有一日你会来求我的!”
雷霆一看此人如此无礼,欲要拔刀相见,此事年轻人身边出现了四个黑衣人,挡在了年轻人身前,年轻人冷笑了几声,带着人离开了……
青天白日,这人居然如此猖狂,于是沈儒生命令雷霆赶快去调查了此人的身份。顾不上太多,沈儒生带着一队官兵和家眷回了京城,在他走的当日,整个杭州郡的百姓轰动了,纷纷带着自己产的粮食来送他们,沈儒生非常感动,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
没过多久,雷霆传来消息,此人非常神秘,是江浙一带有名的富商,家中三代为商,生意覆盖非常广,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了。他姓苏,名唤明轩,从小被寄养在西域。自从苏父去世后,他的大哥苏明宇继承了家中财产和生意,不久前不知为何突然回到中原,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起家的,一夜间他手中的生意遍布全中原,甚至有着在西域也有不容小觑的实力。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吞并了苏家原有所有的生意,大哥也在几日前莫名暴毙。
日夜兼程了五日,他们已经到了山东一带,沈儒生知道将士们已经非常疲惫,于是下令官兵陆地扎营,休息一晚,第二日再继续前进。
天慢慢暗了下来,就在大家修整的时候,沈月寒突然大哭不止,头上的红色水滴也隐隐有红色的亮光发出,江子颢一看此情景,知道有危险要发生,于是找到沈儒生告诉他需要马上出发,找个安全的地方再休息。沈儒生觉得江子颢有点小题大做,天马上就要黑了,将士们刚刚搭好营帐还未休息,有的连口水都没顾上喝,怎能突然下令继续行进呢,于是没有按照江子颢的要求去做。
夜已深,将士们简单吃了点东西都睡下了,只留了几队人轮流巡逻。江子颢觉得一定会有危险发生,于是一刻也不敢合眼,索性坐到了翠云的帐门口把守。这一切都被赶来探望沈月寒的秦佩佩看到了,简单寒暄了几句,秦佩佩就进入了帐中。与翠云寒暄了几句,又看了看熟睡的沈月寒就匆匆离开了。可是秦佩佩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帐中,而是去了沈儒生的帐中。
秦佩佩故意端了一些绿豆汤,沈儒生一看发妻这么晚不仅没有休息还未自己准备了宵夜,非常感动。可秦佩佩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她吞吞吐吐的说:“老爷……我有件事想……算了,也许是妾身想多了!”
沈儒生本就是心细之人,看到发妻欲言又止,知道必定有事,于是强迫秦佩佩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佩佩这次深吸一口气说:“妾身刚看看到江大傅在妹妹的帐前走来走去,妹妹的为人咱们是知道的,而且她又为咱们沈家生了月寒,可这江大傅……咱们对他可是完全不了解呀,干柴烈火,如果真是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您这……”,秦佩佩看着沈儒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于是不敢继续说下去。
沈儒生站起身直接朝翠云的营帐走去,此时正巧看到江子颢从翠云的帐内走了出来,而且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沈儒生一时怒火中烧,几步走到了江子颢身前,一个巴掌就要落在江子颢的脸上。江子颢也是神仙之体,怎会让这凡夫俗子伤了自己,于是一把抓住了沈儒生的手,说:“沈大人这是何意?”
沈儒生一看江子颢这是要与自己动手,于是抽出手臂一抬腿就朝江子颢踢了过去,江子颢也毫不客气,完美的躲过了沈儒生的进攻,一个反手将沈儒生制服了,沈儒生气呼呼的咒骂着沈儒生,这时听到动景的翠云也跑了出来,看到沈儒生被江子颢按在了地上,立刻去拉江子颢,怎知一个没站稳,脚下一滑眼看就要倒地,江子颢放开沈儒生伸出右臂正好接住了翠云,沈儒生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都如此不避讳,拔出腰间软剑朝着江子颢就刺了过去,江子颢推开翠云,躲过沈儒生的攻击,就在两人一个打一个躲的时候,只听帐内似乎是什么东西打碎的生硬,翠云忙不迭的跑入帐中查看,她惊呼一声“月寒……月寒不见了!”
二人听闻此话立刻停止了打斗,纷纷跑入帐中查看,只见沈月寒的小床上只剩下一个小杯子,地上有一个摔碎的茶壶,江子颢大惊失色,冲着沈儒生大骂:“你这老儿,大半夜发什么疯?如果月寒有什么闪失,我要了你的命!”
沈儒生如梦初醒,腿脚发软,瘫坐在地上说:“老天是要灭我呀!哼……江大傅带着翠云离开吧,放心,一会我就会写下休书,让翠云名正言顺的离开!至于月寒,那是我的女儿……来人,叫醒所有人,赶快查找小姐的下落……”
翠云一听彻底懵了,她哭着问:“老爷,翠云做错了什么?您为何要修了妾身?”,一边说着,翠云跪趴着来到沈儒生身边,沈儒生推开翠云说:“我本可怜你,而且你又为我沈家生儿育女,如今你却和这司不清不楚,你让老夫怎么留你!老夫念在你是月寒生母的份上就留你一条狗命……”,沈儒生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江子颢,江子颢一头雾水,捡起地上的佩剑交给沈儒生说:“我想沈大人是误会,我与二夫人并无任何苟且之事!”
“我亲眼所见,那还有错吗?你衣衫不整的从她帐中出来,难道你们就如此急不可耐吗?”,沈儒生恶狠狠的看着江子颢。
江子颢一听摇摇头,解释说:“大人误会了,今天白日,月寒额头红印微泛光芒,而且月寒大哭不止,我担心晚上会出意外,所以就守在帐门外。就在大人来之前,我又听到月寒大哭,于是就冲了进去,此时二夫人正在为大人熬绿豆汤,我抱起月寒,不巧被她尿了一身……这才被大人看到是衣衫不整的从二夫人帐中走了出来!大人若不信可以闻一闻……”,说着便朝沈儒生走了过来。
翠云点点头,说:“我还让姐姐替我给老爷送过去了一碗……”
沈儒生这才恍悟,自己误会二人了,身为朝堂一品大员,他又不好意思低头,于是带好配件带着官兵一切去找沈月寒。
找了两个多是时间,一点月寒的踪迹都没有,沈儒生坐在桌前愁眉不展,翠云默默的擦着眼泪,秦佩佩过来安慰说:“都怪我,乱嚼舌根,不仅害妹妹受了委屈,还……我的月寒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江子颢和雷霆突然走了进来,说:“方圆二十里都找遍了,没有小姐的踪迹……不过在帐篷的窗外,我们捡到了这个!这是一把飞刀,做工非常精致,按此形状和配饰判断应该是西域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