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终将要长大。”老张望着远方的虚无,似乎在对那四个人说,又似乎在对陆锋或者他自己说。
他也是从年轻人成为了现在的老人。可是老张不服老,他觉得自己还能在捉鬼路上奋斗50年。
他为什么如此执着于捉鬼?陆锋在老张偶尔喝醉的时候,从他口中听到过只言片语。
好像是他的未婚妻,一个叫小梅的女孩儿,被鬼带走了,成了鬼新娘。从此老张游走在人与鬼的边界,从未放弃过寻找她。
张鹤一行人购买了前往西藏的火车票,也如期登上火车。
四人在车上吃吃喝喝玩玩,很悠闲。
小A作为奸细,在大家商议大事时,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睁眼看大家在纸上写写画画。好在火车上很嘈杂,写字的声音倒是被掩盖了。
这晚,大家都睡下了。张鹤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看到教授来到面前对他说:“你跑不出我的五指山。”他变成了小孩模样,望着犹如巨人的教授,恐惧极了。
“我不怕你,我不怕你。”张鹤说起梦话来,他梦见一头霸王龙叼住了教授的脑袋。教授凄惨地嚎叫,小孩张鹤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内心升起一股得意。
“鹤鹤快醒醒!”有人在拼命摇晃他,张鹤不愿意从美梦中醒来,不耐烦地挥挥手。
车厢里的灯过了晚上10点就自动关掉了,目前只有走廊上若隐若现的灯光,照出一个奇怪的影子,伴随死沉的吼叫,慢慢逼近。
“快醒醒!”小A低沉急促地呼唤,依然没有效果。
忽然,那影子冲了进来,直接扑向小A。一口咬住他的背。
夏天,短袖T恤,避无可避地被咬住。
小A强忍住疼痛,抄起桌上的热水壶反手塞进怪兽嘴里。
咔吧。怪兽只知道使劲咬下去,热水壶是钢做的,再硬的牙齿也得碎掉。
怪兽的嘴松开了,它的牙齿碎了几颗,怒瞪小A,绿色的血顺着嘴角往下流。
这次一人高的恐龙学乖了,它紧紧盯着小A,在判断如何才能一击毙命。
张鹤嘟囔了一句:“咬死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小A满脸黑线,快哭了。
对峙间,上铺忽然探出头来:“咦,这是什么?小A你怎么带了这么大只宠物上车?”
是陈星月!姐姐,你哪只眼睛看出它是宠物?
陈星月醒了,小A立刻察觉体内的异能消失了。而面前的恐龙一动不动凝固在那里。
太好了。小A连忙转身,朝着床上的人就是一脚,踢脸上了。
张鹤揉着脸颊坐起来:“怎么了?谁打我?”
小A再看,刚刚恐龙呆着的地方空空如也。
他摸了一把后背,真是一把辛酸血泪。
“你干的好事!”小A又气又怒,朝张鹤大吼。
张鹤看到他后背的上,那一排大牙印,一看就知道是做梦闯的祸。
“去打狂犬疫苗吧。”张鹤弱弱地说。
“你家恐龙还有狂犬病?”小A简直无fuck说。“从现在起你不准睡觉!”
“哦。”张鹤向后倒下去,又打起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