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几天,他都不曾出去。”姜财主回答,“我听说,他新进找了个女子,天天守在家中玩乐。”
幻清心中暗喜,那马壮在就好,于是,吩咐姜财主命人带路,直奔村东头而来。
到在院子外,幻清谋划由他从后门直闯,大饼脸从前门闯入,李克定随他行动,一则让李克定学习,二则他可以保护李克定。。
安排已定,幻清和李克定到在后门,二人翻身进入院中。
见后房门紧闭,幻清上前一脚,便将房门踢开,随即纵身而入,此时赵柄东也已从前面房门进来,三人便分别迅疾来在东西卧室之内。
幻清在东边卧室的炕上发现一女子,尚未起来。
那女子见有陌生男人闯入,哎呦一声,颤声说道:“你是谁?快出去,出去。”
幻清已经把匕首亮了出来,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过来抓起那女子头发,从被窝中薅了出来,将匕首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你放老实点,不然,今日便活剐了你。”
那女子吓的脸色惨白,体似筛糠,期期艾艾的说道:“大,大,大爷,饶,饶命。”
此时,赵柄东从西边卧室走过来,对幻清说:“那边空无一人。”
李克定见幻清怒火中烧,提起匕首,先割下那女子一绺头发,厉声问道:“马壮哪里去了?”
那女子见幻清眼眶欲裂,恨不能当即便要杀人,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说的出话来。
大饼脸看那女子一股液体已经流到了炕上,怕幻清盛怒之下杀了她,反而耽误事情,便上前说道:“你不要害怕,只要如实说出马壮去向,我们绝不会难为你。”说完从怀中摸出几块大洋,“若说的痛快,大爷还赏你。”
幻清也明白不宜逼她太紧,手上一松,放开了那女子,收起匕首,对她说:“你如实讲吧,我们不难为你就是。”
那女子神情稍稍缓和,说道:“刚才有人来找马壮,他就跟人出去了。”
“谁来找?去了哪里?”幻清忙问。
“是谁来找的他,我根本不知道。”那女子说,“只听那来的人讲,二爷找他,我也不知是哪个二爷,更不知道他们去了何处?”
那女子说完,偷眼瞧着幻清脸色,已经有所缓和,便悄悄拽过被子,盖住身体。
幻清听后,忙让人出去打探,可有见到马壮之人,提供消息者,尽皆有赏。
不一时,有人来报,说是半个时辰前,看到马壮随一人出村往西去了,幻清便带人往西找了下来。
这石湾村坐落的奇特,东南是一片平原,东北、北部、西部、西南尽被一带矮山包围,尤其是往西,进出山的路只有一条。
幻清想着马壮定是躲到山中僻静之处去了,我需仔细寻找,不能让他逃脱。
三人来到山前,幻清在入口之处,留下大饼脸,让他仔细把守山口,幻清便带着李克定进入了山中。
冬天的山上,分外寒冷,风刮过时,犹如刀割在脸上一般,但幻清心中血液沸腾,誓将仇人活捉。
刚下过雪,路上脚印分外明显,幻清和李克定顺着路,疾追下来。
但见高低起伏的树木,全是枯枝败叶,半山腰,还有一座凉亭,分外显眼。
幻清带着李克定跟踪脚印,一口气下来,便跑到了凉亭,四下看去,见有两行脚印,一行向上,一行往北。
往北那是下坡,幻清怕马壮弄鬼,故意踩出两行脚印,迷惑追他的人。看往上的脚印依然是在山路之上,想这人躲进山中,必不能持久,更大的可能还是顺着向北的方向,下山去了,便先向北追来。
又跑出约一袋烟的工夫,看那脚印在一棵树下,消失无踪。暗道,马壮没有向这边来。
刚要转身而回,心中一动,向那树上望去,枝丫间,雪压的痕迹,显然被人踩过。
幻清纵身上树,跳在第一个枝丫,顺着分出的枝杈,再往上看,仍然有人爬过的痕迹。
这刚下的雪,成了最好的线索,幻清暗暗感激老天,又上到两个枝丫,发现有绳索套过的痕迹。
站在树上,幻清四下望去,已经明白,马壮好狡猾,他是用绳索在这里抛出,套在另一棵树上爬过去的,若不是这场雪,如此从树上远遁,还将我瞒过了。
幻清判断清晰,瞬间便发现了第二棵被人落足过的大树。
如此寻找,四十棵树找过,已经出来了有两三百米的距离,果然在地上再次发现了脚印。
幻清和李克定各自提起一口气来,闪展腾挪,在山间树丛中,沿着地上的脚印穿梭而前,又是一个时辰过去,看日头,似乎到了中午。
二人加紧前行,幻清暗想着,今天日落之前,我一定要手刃了马壮。
幻清想着心事,李克定忽听有狗吠之声,见幻清放慢了脚步,寻思,先生也听到了狗叫,难道这样的山中还有人家不成?
看地上的脚印时,已经有些杂乱,不再是一个人所留下的,但不论往来,也都是只连着东北方向。
幻清知道,这里可能有人居住,马壮定是沿着这脚印去寻那人家了。
二人又转过一个山坡,地势开朗起来,下面一块平整之地,坐落着两间房子,房前一条黑犬,正卧在雪地上晒着太阳。
幻清先是打探了一下周边地形,再从房后慢慢向前靠近。
因为那里有一条黑犬,幻清和李克定便格外仔细,想尽量靠得近些,待黑犬发出叫声时,便即破门而入。
很快,二人便到在离房屋二十米左右,幻清轻声说:“你看时机跟上。”说完,他加快脚步,两个纵越,到了那黑犬近前。
那黑犬登时站起,不及狂吠,幻清三根银针已经发出,但听那黑犬哼唧一声,声音委顿,原来喉咙处,已经被银针深深刺入。
那黑犬甚是勇猛,作势便扑将过来,幻清暗道,可惜了这条生灵,一剑挥出,黑犬已然身首异处。
幻清听房中没有异常,看来未惊动里面的人,便附身来在门外,听里面二人正在饮酒,一个说:“马兄,来我敬你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