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不开门。
巍巍皇宫,居然不出一兵一卒出来整治。
这一切一切,赵奇看不明白。
本来,赵奇以为今夜是一场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惨烈。
却没有想到,变成了现在这一副波云诡谲的权谋,赵奇是真没想到,堂堂大夏,居然是如此黑暗。
“难道,夏承海的手也伸到了禁军当中?”
赵奇想着,实在费解。
不过这个,赵奇是多虑了。
虽然夏承海在禁军中也有一些人,但那些人,仅仅是在某些事情上答应会支持夏承海,在一些事情上是利益共同,仅此而已。
他们不敢把皇宫安危,更不敢把内宫安危交到夏承海的手里。
今夜禁军不出,这一切,都是夏兴尧的安排。
飞灵将跟夏兴尧商量好了,到事发之前,一旦是到了晚上,皇宫宵禁提前。
关门之后,不管外面什么动静,死死保护皇宫,是第一位。
所以现在皇宫之中,禁军不是没有听到,也不是没有感受到这外面乱象,可是他们就是没一个出来的。
“真是笑话。”
突然,赵奇觉得一切都是个笑话。
什么万民依仗。
现在,无数百姓听着外面的砍杀声,必然是害怕的不行。
这个时候,万民依仗的皇家在哪?
百官在哪?
都是胡言乱语。
都是逢场作戏。
赵奇都觉得自己的大夏魁首是个笑话。
“好在我孑然一身,为的是我自己的命运,而不是为了一纸功名,不是为了登堂入室,不然,我都看不起自己。”
现在,赵奇想杀人。
杀皇族。
刚才,他还觉得温然公子有点不择手段了。
现在想想,温然公子纵然可恶,可是,夏承海更可恶。
这些仰赖万民,但是在如此黑夜之中闭门不出的皇族,也更可恶。
听着赵奇说的,温然公子淡然一笑。
“所以我说,我愿与你肝胆相照。”
靠着真气修为,四个混元六阶的修士一直踏空而走,使得轿子像是有着神力,太空遨游一般。
温然公子还有赵奇,就像两个夜游的神仙一样,游在这大夏皇城之上。
而那个金刚七阶的高手此刻就悬在这轿子顶上,看着这轿子下面的一切。
一路上,几人眼中看了不止几百尸体被杀之后直接被人清理,不知道偷到什么地方去。
而那之前出现血迹的地方一下子干干净净。
无数地方,都有温然公子的人与夏承海的人遭遇,而这之中,还有一帮之前赵奇放了的人。
好在温然公子的人穿的衣服,都没有什么规矩,大家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又因为他们每天想着报仇,所以也都保持着之前自己家乡装束,而且有的连头发都不洗,胡子絮的老长。
这与那一帮夏承海的私兵不同。
他们大都精锐非常,制服统一。
谁是夏承海的人,谁是百姓江湖,一看就看得出来。
这样阴差阳错,倒还是避免了许多打斗。
方才,他也没有想过这些事。
直到看到温然公子府中刚才那一个高声喊叫的高猛大汉遇到了之前自己从那囚笼之中放出的一个拿刀的修士。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刀都举起来了,武器都要对上了,赵奇刚要出手阻止时候,这两个看着对方服饰,又互相问了一句。
得知都是杀夏承海的,两个人也就互相哈哈大笑一声,然后一个往南,一个往北,两下错开。
这,赵奇才想起这档子事情。
温然公子看了,拍了拍赵奇肩膀。
“赵魁首心系天下,心有仁义呀。”
“哼,比不上温然公子,要不是你,这些人恐怕早都没了。”
“你不用揶揄我,你知道,我有我的私心。”
说完,温然公子自顾叹了口气。
“你相信吗?如果我当时经脉未断,我依然会报仇,而且我要报的仇绝不只是夏承海,而是整个皇族。”
说出这句话时,赵奇听着,并没有多少惊讶。
这一路,他看得出来,温然公子是个野心蓬勃的。
如果不是他寿命无多,恐怕,造不造反还真是两说。
“我等什么时候过去?”
赵奇看着温然公子,温然公子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只有等。”
这时,轿子顶上那一个金刚七阶的用腿勾着轿子,然后一双眼睛悬下来,看着赵奇还有温然公子,点了点他的头。
虽然知道他是点头示意,但,现在他点头,看着可就有些奇怪。
“两位不必担心,等到拼杀的差不多了,看看情况,我们再过去吧。”
赵奇刚想说点什么,温然公子摇了摇头。
“以后这一帮人还有所有资粮一等,都归你了,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多多交代于你。”
刚要说点什么,此时,一柄飞剑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射了过来。
速度极快。
看着那剑上威能,赵奇觉得,这简直一下子能穿透所有屏障。
“小心。”
一声大喝,赵奇一剑前刺。
不过,还没等赵奇一把剑抬出去,轿子之上的金刚七阶的修士,就动了。
这修士看着眼前一把冲过来的剑,而后,轻轻往轿子顶上一点,来了一个漂亮的倒挂金钩。
在这月色映衬之下,赵奇就看着这金刚七阶的修饰,什么也没弄,只是拔了自己的一根头发丝,然后打了一个结。
不紧不慢,打了结,轻轻往前一弹。
那飞剑杂耍一般,居然就往这根轻易扯断的头发丝打成的一个圈里钻。
然后,就这么神乎其神,一把剑,就被一个头发丝的圈圈给圈住了。
赵奇不信。
那头发丝才有多少的结实?
可是那柄飞剑,带着如此磅礴气势,是什么切不开?
但,它就是一下子被那头发丝圈住了。
而后,在赵奇瞠目结舌之下,这金刚七阶的修士手指上一动,那个头发丝一扯,圈这么一紧,这剑居然就直接断了。
按照那头发丝绕的几个圈,这剑也就断成了好多层。
然后,这金刚七阶把那一根头发甩了一甩,将那剩下的扯着的剑的残骸甩在空中,又把这一根头发丝带了回来,依然缠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