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它们来了。”平六警惕的看着又一波冒出水的水祸,皱眉道:“到底有多少!?”
“这怕不是落进了蛇窝?!”平四诧异道。
步子严有些吃力,退了几步,看向后面,暗骂一声:“凎!”
司守诚手中的火花越来越小,与几条水祸缠斗,渐渐的力不从心,从半空中落下,钟想上前道:“你照顾小花,我去!”
司守诚眼疾手快的拉住脱缰的钟想,无奈的说:“去什么去?!”
抬头看向步子严,又望向后方,道:“平家少侠,能否麻烦关照这两位姑娘。”
平四古怪的皱眉,道:“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我在,出不了什么大意外!”
余子花欲言又止,其实,他真的没这么无能。
“玛德!真的是出水的饺子,一个接着一个!”平四其中一位船员怒骂。
余子花低头想了想,望了一眼“大部队”的方向,道:“我们要不要去和他们汇合?现在,在一起是最保险的。”
司守诚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对,好歹有个照应。”
步子严:“嗯,可以。”
“平四哥,要不要一起走?”余子花问道。
平四看了眼平六,后者点头,于是开心道:“走!”
......
祁墨不知跨过多少只船,途中差点被突然窜出来的司水祸咬了个正着,才磕磕绊绊的到了目的地。
祁风正在救落水的人,回头就见祁墨气喘吁吁的站在身后,惊讶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那里吗!”
“情况有变,刚才余姑娘又探查了一遍水底,有一股不祥的气息,能够阻隔灵力。”祁墨气也不喘的快速说明情况。
祁风楚眉,这......真的是一波接着一波呀!
司守言兜兜转转过来查看,见祁墨,皱眉:“你怎么过来了?”
祁风道:“情况有变,怕不只是水祸作妖这么简单。”
司守言:“嗯,这里的水祸就闹腾了一会儿,到现在都还没动静,我也觉着不对劲。”
祁风一拍他弟弟的狗头,道:“他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祁墨想了想,有些心虚的说:“不知道,但是,我来的时候没什么事,应该没有问题。”
“什么叫应该没有问题?!”祁风啧啧两声,道:“幸好来的不是步子严,不然......”
祁墨好笑的点头,看向正在不远处打量着这边的杜兰溪,道:“这就是所谓的缘份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群爆发出一声怒吼,三人看了过去。
是一个带着草帽,穿着简陋的中年男子,气呼呼的扯住一个人的领子。
被扯住领子的人是一个穿着得体的青年,被无礼对待后也不恼怒,慢条斯理的说:“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祁风“呵”了一声,道:“就他这个云淡风轻的模样,不得不说比你还欠。”
司守言:“......”
“贺和!你这小子......是你雇我们来这里的,现在可你没说我们得把命交出去!”中年男子怒瞪,一副想要吃了眼前人的样子。
贺和依旧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耸肩道:“刘冬大哥,都说了不知道,难道我的命现在安全?”
“你!”刘冬语塞,狠狠的甩下胳膊,对自己的一票兄弟说:“兄弟们,对不住了,是大哥的错,识错了人!”
“没事儿大哥,这次就算买了个教训,以后注意点。”旗下的小弟到是没怪罪。
呦呵!祁墨挑眉,虽然他对那个叫贺和的态度很不爽,但是,这责任也不该推到他的身上吧。
刘冬抬起下巴,对贺和道:“是你把我们带来的,必须安然无恙的把我们送回去,少一个人你都吃不了兜着走!”
贺和明目张胆的“切”了一声,道:“这话怎么说?我花钱雇的你们,难道还有雇主花钱保护保镖的吗?真的是搞笑!”
周围的人一阵嬉笑,仿佛已经脱离了危险。
司守言摇头,道:“这些人,真的是爱凑热闹忘了自身的处境。”
“不是很好吗?总比人心惶惶的好。”祁风嗤笑道。
祁墨奇怪的问:“哥,守言哥,你们把这的水祸收拾了?咋半天没个动静?”
祁风:“谁知道,也许累了。”
祁墨:“刚才我来的路上被一条水祸追,还以为这里早就血流成河了。”
司守言皱眉:“血流成河倒不至于,但是已经有十几人失踪了,大概是被吃了。”
祁风:“我认为,这不是平常的水祸作乱。”
“废话!哥,你们不是说水祸都生活在海里吗?这当然不正常呀!”祁墨难得有机会反驳自家哥哥,嘲讽了一番。
祁风:“胆子肥了?敢怼你哥了?瞧你那点出息!”
“嗯?那是什么?正在往这边靠近。”祁墨扯开话题,随便说了一句,象征性的看过去,诧异:“还真的有......”
祁风:“......”这个傻小子,真的是亲的?
祁风眺望良久,待船更加靠近,疑惑:“他们怎么也过来了,不是叫他们逮着机会就跑吗?”
司守言严肃的说:“怕是情况有变,走,去接应他们。”
三人越过人群,来到了余子花船行的对面,渐渐的脸色变黑。
草!后面那一坨乌漆嘛黑的东西是什么?!
平四用几人用土盾拦住想拖人下水的水祸,道:“那边都是人,我们把这么多水祸引过去,不会......”
步子严摇头,道:“不是我们把他们引过去,是他们将我们带了过去。”
“什么意思?”平四疑惑。
司守诚:“刚才我们在那里被很多水祸攻击,到现在他们只是像驱赶我们过去。它们明明可以直接一哄而上,但是没有。”
“那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过去?不然就顺了它们的套路。”平四道。
平六苦笑:“不可能,不过去等待着我们的只能是死。”
钟想想不透:“它们想干什么?难道还要把食物平分吗?!”
“可能,它们是在供奉。”余子花面色一沉,如果是那样,这岳山镇怕是要被屠了!
“供奉?那是什么?”步子严没听说过,其余人皆是一脸懵。
余子花看向“大部队”,道:“等汇合了再说,他们在等着了。”
......
司守言等他们船一停靠,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步子严:“刚才祁墨一走,就有数条水祸围着我们,但是他们好像想把我们驱赶到这里,不得已,就来了。”
平四后怕道:“可不是,像雨后春笋冒尖似的,一溜接着一溜。”
“小花,你说的供奉是什么?”钟想问道。
“供奉?”司守言皱眉。
余子花看了看周围,道:“找个没人的地方,不要引起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