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河瀑布下方野兽很少,只有一些喜欢潮湿环境的蛇虫鼠蚁出没,这些玩意就没法吃,至少拾乌几个都不愿意吃这些!如果他们不想吃干粮就只有从水里想办法!
吃鱼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马守义堂堂箍桶匠,要他箍桶,他敢称业界第一,要他做向导也差强人意,可是徒手抓鱼——明明有一张网,可是南宫有为不允许动用,马守义表示太为难了!
南宫有为武力值不错,只是尝试了半天,依然两手空空!
至于马莹——只会吃!
最后抓鱼的重担落在在场唯一的挑夫,螃蟹烧烤专家,不说话的艺术大师——拾乌身上!
徒手抓鱼,对于拾乌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问题。
伸手入水,河水微凉,激得拾乌精神一振。出身于水,拾乌天生就对水亲近——当然是在学会游泳之后,所以在水中,拾乌比在岸上自在。
跃入水中,拾乌整个身体都浸入水中,人形状态,拾乌依然不会水,但是在水中他不需要呼吸,自然没有上一世的惊惶!
虽然作为宅男拾乌无法叫眼前游过去的鱼的种类,但是他还是能够辨别出这里的鱼与地球上的鱼相差并不大,就眼前这条就跟地球上的鲤鱼相差不大!
悄悄地靠近水中的鲤鱼,拾乌手臂一振,手掌前端弹射出一条触手,由下往上抽中毫不设防的鲤鱼(假装它就是鲤鱼吧!——拾乌)。
瞄准腾空的鲤鱼,拾乌眼到手快,一巴掌就把它拍到了岸上!
从拾乌入水,到抽鱼,再到拍鱼,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引得另外三名在水中瞎忙活的生手频频侧目!
“也许只是运气好!”几人猜测!
“啪嗒!”
又一条鱼上了岸!
“这也是运气好而已!”三人再次侧目。
“啪嗒啪嗒!”两条鱼上了岸!
“老天爷太眷顾他了!”马守义把湿手在身上蹭蹭,转身上了岸。
“说的有理,我想四条鱼应该够我们吃的了!”南宫有为紧随其后!
“会抓鱼了不起?还不是个哑巴挑夫!”
马莹撇撇嘴也上了岸!
“哑巴!你也上岸吧,四条鱼够我们吃的了,这几条鱼我看了,最小的都有四五斤重!”
站在水中的拾乌,看见马守义朝他挥手,想想四条鱼也够吃,虽然愿意在水中多待会,但是不得不起身上岸!
上了岸,把几条鱼一一摔晕,拾乌就把鱼丢到马守义脚边!
“你不会想让我们就这么烤鱼吧?”
马守义莫名其妙地看着哑巴。
拾乌挠挠头,前世他见过杀鱼,都是把鱼拍晕了开膛破肚,可是见过是一回事,自己做又是一回事,鱼倒是摔晕了,可是杀鱼的活他从来没有做过!听说不会杀鱼的容易把鱼胆弄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万一把鱼胆弄破了,这鱼怎么吃?
“难怪你摆的摊只烤螃蟹,合着螃蟹好处理?”
马守义摇摇头,吩咐拾乌看着火堆,找了把小刀处理鱼去了!
瀑布附近并不是不能生火,只是需要一些特殊的准备。昨天晚上他们到达瀑布跟前的时候,根本没有事先准备,火堆自然生不起来,今天来之前,马守义找了些干柴,用油布包着带了过来!
找个空旷的地方,几块石头一垒,一个简易灶台就出炉了!
干柴很快就着了,马守义又寻了些半干不湿的柴禾,架在一旁烘烤,这样火堆就能持续不灭!
“烤鱼真不是我的强项!”拾乌小心翼翼地用木片穿上马守义杀好的鱼,却完全不知道从何做起,只好硬着头皮上,谁知,马莹突然抢过拾乌手中的鱼,乐颠颠地坐到火堆边,开始她的烧烤生涯!
这姑娘一门心思都在怎么讨好南宫有为上面,即便挨了训斥,照样可劲往前凑。
至于马守义,他可巴不得与南宫有为搭上关系呢!
……夜幕降临,凝魄香被马莹按照吩咐燃起。
淡淡的凝魄香在水汽之中萦绕飘散,拾乌和马守义被安排到了远处躲藏。在南宫有为眼中,他们两个普通人,一旦发生战斗,只能是累赘,无法帮上他半点忙!毕竟望月蟋可是同样三阶的异兽。
拾乌趴在乱石后面,期待地看着水面,听他们说了一天的望月犀,拾乌很期待待会真正出现的会是怎样的一头异兽!是否会像原来世界中的犀牛一般?巨大的身躯,坚硬的皮甲,还有一只独角。
巨大的月亮升起,在下域,月亮的升起降落毫无规律,它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心情好的时候就跳出来耍一耍,心情不好的时候好几天都不会见到它!
“要来了!”南宫有为压低声音告诉马莹。
拾乌也紧张地盯着河面,一会很有可能有一具巨大的身躯涌出水面,场面必定壮观,只是拾乌有些奇怪,他当初就是从这个方向飘向下游的,如果真的有异兽,为什么会放过他呢?
一丝异常的波动传来,河边的青石上,多了一只银背的蟋蟀,这蟋蟀约有篮球大小,鼓动的双翅,传出一阵阵清脆的鸣叫。
同样躲起来的南宫有为轻轻挥掌,那萦绕的凝魄香形成的烟气,随着南宫有为的挥掌,飘向银背蟋蟀。
待到烟气散尽,南宫有为突然长身而起,大喝一声:“望月蟋!看你还往哪里跑!”
“望月蟋?不是望月犀吗?”拾乌停了一天的望月犀,早就期待着那具庞大的身影破水而出,结果就来了只篮球大小的蟋蟀!
拜托!一只蟋蟀而已,老老实实唱歌就对了,望什么月啊!你这样让我很失望的好不好!好好地蟋蟀不做,喜欢看月亮,你咋不看太阳去呢?叫望日蟋难道它不香吗?
银背蟋蟀当然听不到拾乌对它的吐槽,它此刻正惊惶地躲开南宫有为的大手!
南宫有为连鱼都抓不住的大手当然不会尝试空手抓异兽,只见他手一伸,之前在地上缠好的线竟然凭空弹起,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道波纹,被波纹击中,望月蟋就像喝醉了酒似的飞得东倒西歪。
望月蟋极力躲避细线弹起的波纹,可是地上缠绕的细线就像蛛网似的,密密麻麻,此起彼伏,望月蟋就像弹弹球一样,在波纹之间来回传递。
“进了我的荡线囚笼,还想跑?”对于提前布下的陷阱,南宫有为显得极有信心。
地上缠绕的线条每弹出一道轨迹就会消失一段细线,直到所有的细线消失,在空中弹了半天的望月蟋终于落地,只是望月蟋落地后仰面朝天,一动不动,看不出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