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陪伴的路,多远都不会孤独。
大三下学期开学已经两周了,一直过着堕落生活的我忽然想去爬山,自习看了一下最近的而且比较有名的山应该是华山了。
我在全宿舍动员了两圈终于抓到了崔诚,这个河南小伙子。
还是晚上的火车硬座,哎!年轻人就要多吃苦,节约成本到时无所谓的。。。。
从头天晚上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左右下火车,怎么说呢,淮阴县这个地方还是比较旧的,发展明显不是很好。
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又在车上等了半个小时凑够了人数,才往华山那边出发。
在临近景区的一个小胡同吃了顿简单的早餐,也就是混沌和包子,随后买了一些干粮就去进景区了。
买了个地图(最后证明没什么用),手套,口罩。
景区的前面有一个大柱子,上面刻着龙,顶端有开放的莲花,都是石头做的。
买了门票开始登山了,任性的二人没有选择做一段缆车上去,而是直接往上走。
因为是三月,新芽只是部分冒了出来,大多数还是光秃秃的样子。顺着斜长的道路慢慢的走,在春寒料峭的时节山上还是有积雪的,呼出去的气也会形成水雾。
其实抬起头你会发现山是真的高,沿着盘山的道路一直走,你会有一种到不了顶的错觉。陡峭的楼梯旁边有黑色铁链,手套的用处就是拉着它借力,可以帮助腿省一些力量,所以其实爬山考验的是复合力量。
因为有人相伴,也不算无聊,我们聊了很多,其实这些内容以前也提到过,只是两个人的时候会聊得比较详细和深入一些。
从中我还是得到了他的很多信息。
其实他奶奶在上个学期去世了。
“我真的不怎么伤心。”这是他的原话。
其实崔诚的老妈年轻的时候也算得上是村子里面的一枝花,但是因为出过车祸,大家害怕影响生育,就没人上去提亲,他的老爸上去了,而且还很不要脸。
总之就是她去哪里,他就在哪里,最后如愿以偿。
二人想趁着年轻去广东那边挣点钱,这也让崔诚在广州念书到了儿年级。因为那边相对于内地还是比较开放的,崔诚也接触了早期的性教育,就是街边发的小册子,不过最后还是回到了家里面被奶奶看着。
他爸爸在家四个兄弟里面排行老二,其实一旦孩子多了的话,中间那几个经常是比较吃亏的,因为老大总是会提前成熟懂事,老人会认为吃亏较多,虽然会分担的事情多,但是有些时候还是会比较偏心的。
最小的则是出于疼爱,中间的就比较尴尬了,两头儿都不占。
所以回到家里面的崔诚明显不如别的表兄弟受宠,父母在外面寄回来的衣服裤子也总是表哥先穿,穿旧了才轮到自己。什么好吃的就更别提了,自己永远是最后知道或者说是分到的最少的。
不过慢慢的,妈妈回来了,陪着自己年了初中,高中,在学习上大体还是比较努力的,不过在家里面婆媳的矛盾还是不可化解的。老爸常年在外,原本在苏州的场子当中层,后来因为国内的人工成本增加后,转移到了越南,回来的机会和时间自然就少了。
不过也因此经常可以在过年的时候收到越南盾,还有越南的什么腰果之类的,当然不能带的太多,不然要交税。
随着近几年奶奶的身体状况渐渐恶化,就需要几家轮着伺候,其实家里还是很上心的,但是老人很奇怪,别人家里面的时候不论怎样对待,她都说好,到了自己这边怎么都落不得一句“好”,还经常被刁难。
不过逝者为大,在得到了消息后还是请了假回去,他老爸及时的赶了回来。
个中细节其实也是大同小异,那些习俗也就不一一赘述了。
说到了上大学后的状态,他也坦然:“学不进去,或者说也许是选错了专业,哎,不说了。”
都说华山自古一条道,两千多米的海拔,而且到了后面楼梯小的只能放下前脚掌,而且整体的坡度夸张到了70度角。
对了山里还有很多道人,道观,不过也不能叫道观,可以说是宗教聚集地,因为很多都不算是那么正式。
那些道士大都留着长发,灰色的道袍,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像是听说的那样用裹脚布缠着脚,成为所谓的臭道士,想来应该不会吧。
对于来来往往行人的指指点点他们毫不在意,有人在练功,有人在洗衣服,也有人在打坐。
我俩在路上相互搞怪,拍照,渐渐地居然爬到了下午五点,而我们也来到了山顶。
很多人说爬山费力,爬山难,也许是我俩相互作伴的缘故吧,累是真的累,但是想要到山顶的想法从来没有变更过。山顶旁边的树上,两边的铁链上有系的许愿牌,也有同心锁,我心里还想着,要是一个女孩子陪着我就更好了,可惜。。。我不配。
经常听说在山顶看日出日落会有别样的景色,不过身体的疲惫确实不想再折腾了,我们坐着缆车下山了。
本来今天高高兴兴,但是看见一起的那位男士居然陪着三个女孩出来游玩,心情顿时就不美丽了。
下了山之后先吃了饭,随后打了个出租车,在火车站等了一会,买了软卧,躺上去睡着了,估计时间不到两分钟。
什么?为什么不买硬座,真的太累了,要是休息不好的话感觉会过劳死的。
多了山顶上面的长空栈道我俩没去,因为太远了,不想去了。
回到了宿舍后再次恢复了往常的生活,一样的继续堕落。
不过这次的劳累让崔诚下定决心再也不爬山了,还是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