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蜘,你来这那么久,不感觉闷吗?”秋剃了剃牙,无趣的打量着城堡外。
言蜘眯着眼睛冷笑道:“在世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说,好想去一个大城堡里生活。”
“经时不同往日啊!”秋跳下窗台,脚边正好有个啤酒瓶,她眉头轻抬,恶趣味瞬间涌上心头,正对着一个房间的门,房间门紧锁,已经有人住了。
秋把脚一踢,玻璃的啤酒瓶瞬间碎成渣,“砰”的一声回荡着而刺耳着。
突然,房门被打开了。
一个外表长着胡子,面容有些邋里邋遢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脸色不是那么好看,好像是刚睡醒,戾气表现在了脸上。
“你娘的,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病?吵得我都睡不了,噼里啪啦的,你过新年了,还是警察来抓人啦?”他看着两人,不留一句好话。
“张侧年,这是在改善你的起床气。”言蜘笑了笑,又拿起了个啤酒瓶,他用手大力一回,砸到了一旁的墙上。
言蜘很像那种小白脸,长的细皮嫩肉的,看起来无公害,其实,最有商业头脑的,也就只有他了,也就只有他将一个侏儒症患者和一个狂躁症患者组合在一起,形成了铁打不动的贸易。
虽然这个贸易得靠他人的帮助,不过就凭借人脉和资源,没有什么难办的。
言蜘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他们进行了一项庞大的卖人活动。
本来干完这一票就有无数的财宝。
却因为一个意外被警方追捕,情急之下,言蜘用走私过来的手枪打死了自己的商业链,张侧年和秋没注意就被他杀了,言蜘正想去跟警察减缓罪行的时候,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车子失控,三人皆死亡。
两人刚开始还觉得奇怪,明明警察离自己有些距离,枪是怎么打到自己的?
言蜘用尽了毕生口才才重新获得了他们两个人的信任,毕竟在这个地方没点武力保护自己,说不定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但如果,要以牺牲同伴来换取自己的性命,言蜘一定会第一个抛弃他们,一群傻子还不至于一个聪明人牺牲。
“言蜘,你真是闲的没事找事干。”张侧年的脸色稍微缓和下来了,没有刚刚的戾气,稍微变得茶颜悦色了些。
言蜘靠在柱子上,手扶着自己的半张侧脸,看起来极为妖艳,弱不禁风的样子倒是让人有几分惋惜,但他的眼神却极为的犀利,眯着眼睛,面带微笑的说着严肃的话题:“你们觉得,我们应该干点什么吗?”
“该干些什么?在这混吃等死不挺好的吗?”秋从自己那件较为肮脏的衣服中掏出了一根棒棒糖,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而且不是你说,我们要等等,等他们都死了,最后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嘛?”
“对呀,武力值也就我一个人有点,剩下的,一个小孩一个娘炮。”张侧年无奈摇了摇头,秋有些生气,一把把糖咬碎了,她用着糖柄指张侧年,“我今年都三十二了,还小孩?要我说,你怎么不担心一下言蜘这个娘炮呢?”
“你们未免也太内涵我了吧?”言蜘尴尬,但还是附和上了。
张侧年没想继续这个话题,反而追究回了一开始的问题,“言蜘,你问我们应该干什么?那我也想问你,我们该干什么?”
言蜘暗自窃喜,这就是他想达到的目的,只要话题是从他人嘴中说出来的自己就能很轻易地将问题说出来并且得到实施。
但他表面还是装作略微思考了会,随后,灵光乍现的样子,“我有个方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说来听听。”
“……”
“言蜘,你可真是个奸诈小人。”张侧年笑了笑。
秋看了一眼言蜘的表情,他简直就像天生的影帝,演得活灵活现,就好像这个方法真的是他刚刚想出来一样,实际上,这个方法他已经想了三天三夜了,也是唯一能保全自己的方法,但这点,秋和张侧年,两个傻子一定看不出。
“你……”秋好像有些问题,言蜘不禁心头一紧,秋说话的语速有些慢,这不像她平时的风格,眼神也多了一份猜疑。
“怎么了?”言蜘眉头一皱,心里慌的不行。
秋欲言又止让言蜘好一番下了杀心,他要思考,什么时候下手,该用什么手法下手的时候。
“你就一会的时间,想出了那么详细的策略?”
“啊?我从以前不就这样的吗?”
“是吗?”
“我是谁呀?我言蜘,小学,初中,高中文理科满分可不是吹的。”
“……那行吧,就按照你的方法来。”秋终于是打消了顾虑,言蜘再一次感觉到了傻子的好骗。
这个计划一定会成功的,言蜘冷笑,为了活下去,可以不择手段,人生道理亦是如此。
大家都是利己,言蜘只不过将自己的利益发挥到最大而已,他没有错吧?言蜘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但,他错就错在了对自己太过于骄傲自满上。
大早上起来,言蜘打开了一条小缝环视了四周,确认无误后,他走出了房门,不过一会,隔壁的房门也打开来了,张侧年和秋都在他的面前,言蜘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跟随着人向他走近的步伐逐渐装了起来。
“早上好,侧年,秋,虽然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早上。”言蜘文质彬彬的样子真的能迷倒一片人,但是另外两人却没有过多调侃,反而沉默不语。
言蜘感觉有些疑惑,“张侧年,秋?”
“嗯。”张侧年发出了声音,随后他抬头看向了面前的男人,只感觉到不适,“你有没有骗我们?”
“骗你们什么?”言蜘脸上的变化没有过多紧张,看起来感觉像在开玩笑一样,实际上,心头早就紧的不得了了,转念一想,这两个脑子不太灵活的人今天怎么回事?
“噗。”秋笑出了声,气场冷冷的,“张侧年,你听到了吗?”
“嗯。”张侧年回应了一声,手上的木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插在了他的身上,言蜘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晚了。
顿时,他的身心都感觉遭受到了重创。
这群人今天到底怎么了?吃火药了吗?不行,绝对不能承认,现在好点好气的说话,说不定还能活一命,一定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
言蜘这么想着,就像当初刚干起这行来的时候,眼里的欲望早已装不下了。
只可惜现在,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求生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