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在这里踢起石头来了？”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素月抬起头，看向旁边的人。
那双眼里虽然清冷，却能看出几分温柔来。
“没什么。”素月收回脚，在心里给石头道了个歉。
万物有灵，她也只是一盆土。
她在干什么呢？她也不知道。
也许是发现她心不在焉，黎末漆从口袋里拿出一根葡萄味的棒棒糖。
“给你，要吗？”
实在是难以想象，堂堂黎大总裁口袋里居然会有棒棒糖。
“要。”
今天的小姑娘格外迷茫。
她发现这个世界上其实有很多恶，只是她以前待在凶神的宫殿里，没人敢对她有恶意。
她并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潜在地觉得有点迷茫，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她分不清了。
善、恶，前一秒刘衣衣还笑着喊她白白，下一秒刘衣衣就能扔下一盒眼影盘。
也许身边的人都对她满是恶意呢？
素月往坏的地方想着，越想她就越迷茫，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是好人吗？”素月看着男人拿着棒棒糖，撕去表面的糖衣。
这是一颗紫色的半透明棒棒糖，在暖色的灯光下又有点黄色。
“是啊，怎么了，怕我是个坏人，把你拐跑了了吗？”
把手里的糖递给小姑娘，黎末漆才开口说话。
［圆圆。］素月喊了一声。
没有人答应她，就连系统也不见了。
“没有。”她咬了一口嘴里的糖，嘴里的糖碎成了两部分。
甜甜的，略带一点酸味。
温温柔柔的小姑娘一双眼盯着黎末漆看，看了很半天。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小姑娘声音微软，带了点葡萄的甜味。
“当然是真的啊，怎么啦，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直觉告诉黎末漆，今天素月肯定遇到了什么，才会这样。
虽然这样的小姑娘特别可爱，软软一只，像一只白色的猫，但他不想自己喜欢的小姑娘受欺负。
他尽量放软声音，用一种近乎哄小孩子的语气哄她。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觉得，你真的很像一个仙人。”
素月说完，就抓住了黎末漆的手，把他的手指抓住，轻轻向外晃了晃。
男人立刻会意，把手张开，任小姑娘把玩自己的手。
“哪有什么仙不仙人的。”他伸出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小姑娘好像特别喜欢他的手一样，翻来覆去玩了好几遍。
先是捏了捏他的手指的骨节，然后又用手指蹭蹭他的指尖，最后干脆把整个手放在手里捏。
她的手还不及他的大。
“那我这样，像不像，把一个仙人从天上拉了下来了啊。”
小姑娘往前靠了几步，把他抱住。
“哪有什么拉不拉下来的，本来就是你的。”男人清冷的声音里满是宠溺。
这大概是小姑娘第一次主动抱他。
梦中，他看见小姑娘穿上婚纱的样子，温柔得像天上的仙女一样。
小姑娘说反了，他这才算是把仙女从天上拉下来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