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里冷然道：“怎么？还想群殴？也行，你们几个一块上，省得小爷一个个收拾！”
他扫视了几名男子一眼，左手持剑平举当胸，做好了还击的准备。
一声大喊，持木棍的两名男子分左右高举木棍向顾里迎头打来。
顾里嘴角噙笑，手中的剑旋即挥出，快如闪电，他虽然资质平平，但武功底子比市井无赖肯定要好上千倍万倍。两名男子来势汹汹，顾里手中有剑，自然没有处于下风的道理。
“嗒嗒”两声将对方打来的木棍架开，两人虎口一麻，手中木棍脱落在地，应声滚出了老远。顾里再转身一个侧步，右手握拳重重打在一人的胸口，提气抬腿一个侧踢，不偏不倚，踢在了另一人裆间，两名男子痛苦惨叫一声，一人捂着胸口倒地，另一人捂着裆部夹腿哀嚎。
顾里摇了摇头，对付这种货色毫无挑战，他转头看向一旁搂着胳膊瑟瑟发抖的男子，那名男子也正紧张不已看着他。
顾里冲他勾了勾手指，道：“来吧，该你了！”
他不记得昨夜喝了多少酒，本来还有些醉意，刚刚活动了一下，酒醒了。
那男子脸上的横肉抽了抽，瞧了瞧倒地不起的同伙，还在隐隐作痛的手臂抖了抖，忽然笑道：“大，大，大哥，我……我不和你打……！”
“大哥？”顾里一愣，他向前走了两步，嘲讽道：“怎么，打不过就套近乎啊？你以为叫一声大哥就会放过你吗？”
男子一愣，见顾里的剑缓缓指向自己，立刻可怜兮兮道：“哥……爷，你是我大爷，这……这都不是我的主意，我……我也是被逼……的……”
男子松开摁在肩头的手，指向被顾里踹了裆部的男子道：“是……是老王，都是老王叫我们这么干的……”
顾里扭头瞥了仍在地上打滚的男子一眼，又忘了一眼蜷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小男孩，皱起眉头，脸色陡变，质问道：“他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你们是下了死手打他，如此以大欺小！可恶！”
看那小男孩，衣衫褴褛，袖口处还挂着几块撕裂的布条，湿答答的，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污渍。再看三名男子，破衣烂衫，蓬头垢面，也差不多，看样子都是市井上乞讨的乞丐。
顾里走到小男孩身旁，对另外三名男子喝令道：“今后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弱小，一人卸一只胳膊，快滚！”
三名男子如获特赦，摸爬着爬起来赶紧逃离顾里的视线范围。
顾里四下里瞧了瞧，前面是一处小小的土地庙，香火稀少，偶尔几个善男信女还是会来虔诚供奉。
他在边上生了一堆篝火，头顶上噼里啪啦响，又下起了大雨，抬头看，屋顶少了好几处瓦片，缝隙众多，正往下滴答漏雨。
“你快走吧！他们还会回来的……”小男孩伸手狠狠一擦嘴角的油渍，一个肉包子入腹，他此刻踏实多了。
顾里抬头看着他鼻青脸肿却格外诚恳的模样，道：“外头下大雨呢，你这就要赶救命恩人走？”
小男孩低下头无言以对，他言之有理。
看着那张脏兮兮的脸，顾里突然觉得有些像自己，他脑袋一阵晕眩，这一刻，脑中闪过众多画面交织在一起，他曾经也是这么被人围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