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那么一种忧伤,牛恒淡淡地叹息、淡淡地微笑、淡淡地生活。
原以为只要我们平淡地度日,喜,可以放下;悲,也可以放下。
可是这思念,怎么还会叠加呢?
大概是因为人的心是一个复杂情绪的混合体吧,尽管我们想尽力地控制它,就像开车一样:我们可以控制好车头,让它向左还是向右走,但它还是会有失控的时候。
徐志摩在《再别康桥》中潇洒地说到:“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牛恒想如果人内心的忧伤也能像徐志摩那样挥一挥衣袖,就抖落的话,那样该有多好。
但莫名其妙的忧伤,如潮水般笼罩着他,就像他身上与生具有的胎记一样,无论他怎样用力挥也挥之不去的。
心中盛着这满腹的忧伤,牛恒又怎么可能有睡意?
午夜梦回,又会有多少个人和他一样,一样的思念着某个人?
这其中,有没有和他相同遭遇的呢?
牛恒偏着小脑袋,痴痴的想着。
应该会有吧!
就像,围着太阳转的不只是地球一个,还有金星、木星、土星;
就像,百年老树身上挂着的,并不只有一条枝干;
而在那每一条枝干上挂着的,又岂会是一两片树叶?
可是这世上的事物,又怎么可能是尽善尽美的?
父母让我们出门,可哪回等到孩子回来时情绪不是好了很多?
上学,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会老,又怎么愿意看到我们外出奔波?
打工,若是工资足够的话,又岂会想要我们去那远方?
若不是能力不够,他们绝对会给我们准备一条完整的晋升之路!
若不是物质条件不成熟,又岂会放任我们挨苦受累?
若不是。。。
有太多太多的、这样那样的原因,就像一只温柔大手般遮住了我们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透过眼睛,才能更好地窥探心灵!
而在这个复杂纷扰的世界,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苦衷,迫使我们一次又一次的,改变我们表现在外的行为,让其他人只能猜,把事情变得复杂。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一个生命,又怎么能够不是一个个独立的思想呢?
若是这样的话,成千上万的人有成千上万个思想,而这些思想,又怎么可能会是一样的?
假如这么多人都是一样的思想,那么世界还会五彩缤纷吗?
龙生九子,子子不相同,人亦是如此!
生命也因此而缤纷多彩,绚烂无比!
正是因为这样,处处充满选择,而不同的选择又会导致不同的后果,不同的后果又会导致更不同的后果,自流不息!
所以任何单一的想法,都足以导致自己的青春发生改变,而这种改变,大多数时候又是避免不了的。
所以啊,牛恒选择继续坚持自己的选择,也就是--她!
毕竟,自己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早已深入骨髓;有些人,早已潜藏于内心深处,不能忘却。
若是山无棱、天地合,不敢与君绝!
牛恒不敢这么说,他还有很多爱他的人:他的父亲、母亲、叔叔、伯伯等等。他不可能这么自私,因为那次事故,他欠他们的太多了,多的今生也难以还清,他又怎么能只顾自己呢?
或许从某种意义上,牛恒无疑是自私的,非常自私;可从另一种角度来看,他又是很有责任心的!自己该承担的责任,他自不会推脱。
父母给了自己生命,而亲戚给了自己二次生命。
有股情,重若泰山!
有般事,义不容辞!
有些人,万不敢忘!
世人皆知忠孝难以两全,可谁又能准确区分爱情和孝道呢?
要不怎会有那么多只尊孝道的“妈宝男”、“父宝女”呢?
若是真的好区分,又怎会有那么多人为此烦恼?
或许应该先来后到吧?
可自己一直奉行的不正是这一铁律?
这样的话,又怎么能为了爱情放弃亲人?
那样不就是持恩不报,有违本心?
再说同样的亲人只会出现一次,而一旦失去他们,就再也难找到了!
爱情,虽然可贵,但也只是心里的一种感觉罢了。
女朋友之所以高贵,是因为她有那么一丝可能成为你的妻子,在事情没有正式发生之前,她对你就相当于一个“外人”,或许也叫熟悉的异性。
而一旦她成为你的妻子,那么她就是你的上司,没有缘由。
所有异性都有可能成为你的“上司”,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为你的上司。
当然,这一切的标准都是建立在一个基础之上的---不是海王!
海王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它可以跨越男女、数量的界限,从而享受生活。
可以说海王就是大自然所创造的最神奇的产物,令牛恒不禁感叹一句:相当神奇!
回过神来,牛恒拍了拍小脑袋,不禁松了一口气,海王真是太可怕了!
时光如梭,光阴似箭!
一天晚上,牛恒在帮助他妈妈做家务:扫地、涮碗等。
他妈也在那里干家务活,看着很和谐。
不知何时,牛恒的妈妈一时突然兴起,问道:“我们家的“大少爷”谈恋爱了没?“
“呃呃!”牛恒顿时被噎住了:“没有啊,一直都是一个人。”
“那你为啥不谈一个?也好为以后做准备啊。”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我应该好好学习,不能谈恋爱的。”
“妈妈不是为了让你好好学习,所以才不让你中学谈恋爱的。现在都是大学了,时候到了啊!”
“不,时候到什么到,还没到”
“你看看你的小学同学‘甲’,人家小孩都快上学了,你再看看你的中学同学‘乙’,听说人家现在也怀孕了,你再看看你,现在还在上学中。”慢条斯理的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接着恨铁不成钢的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啊!”
“。。。。。。!”
“对了,高中送你礼物的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呃呃呃,人家怎么样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她不是喜欢你么?”
“别!没有的,就是一同学。”牛恒一边答道,一边又在回忆另一个场景,感慨道:不知何时,我们会在一起啊?或许很难吧?毕竟咱们的大学都在两个城市。
这横断一切的,屏蔽掉的又岂止是距离,情感又能剩下多少?像是牛恒这样的深情者,世界上又会有几个?
没有答案,也没有人敢给出答案,就算给出了,也不会是正确答案。
“算了,那她现在还是单身吗?”恒妈好似好奇道,但其话语却带有极强的目的性,只一瞬,却被牛恒轻易捕捉。
“想什么呢,人家现在男友都不知换了几个了,整天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牛恒心绪突然有点急躁,或许在想些什么吧。
她,有没有遇见喜欢的人?
有很大的可能,毕竟到了这个年纪,大家都经历了太多,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更何况她所在的学校更高级,我所在的学校就已经又那么多优秀的异性,估计在她所在的学校里面年轻有多金的‘富二代’应该更多吧?
若是她的心变了,那我这么多年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若是那样的话,我该有多悲伤啊!
看来,我的进程得加快脚步了,不然,她可能真的被人追走了!
牛恒暗暗下定决心!
只是我们傻傻的牛恒啊,你忘了你没追过女孩纸啊?
你不知道这是一门技术活,而你这门技术刚好“荒废了”啊?
当然,此刻的牛恒正处在焦急的边缘,又哪里会想到这么多呢?
“对了,妈,你觉得黎俊家里的黎文怎么样?”他试探的问道,甚至连声音都不自觉的缩小了不止几十分贝。
“。。。你怎么会这么问?”
“心里想,便问了啊,难道不可以问?”我心里莫名的紧张了!
“当然可以问啊,问问又没事。不过让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啊?”
“呃呃呃!什么时候随便问问还犯法了?我问我自己的,应该没有妨碍谁吧?”
“没有是没有,可是不用娘说你的,你配不上人家!”毕竟母子相连,她犹豫了一会儿,似乎看出了自己儿子心中所想,开口道。
“为什么?理由呢?”我不解,语气都不自觉的急促了些。
“首先,人家长得漂亮;其次,人家是啥家庭?书香门第,咱家又是什么情况?整一土生土长的农民;再者,人家考得上大学,而你却只是学院。你自己摸摸心口告诉娘,你凭什么说配的上人家?”恒妈徐徐善诱,似在开导他,又似在打击他。
“。。。。”
牛恒沉默了,虽然他很想说不是这样的。可是他的心、他天生的诚实之力却控制力极强的压制住了嗓子,满腔愁怨,不禁流向身体各处。牛恒似乎脱力般,匍匐在案台上。而这一幕,粗心大意的牛恒妈妈却并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