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我,开口闭口都是你,现在的我,身边没有一个人敢提及你。
还好快乐无法购买,不然我早已倾家荡产;还好悲伤无法买卖,不然我现在已经富可敌国。
百毒不侵的内心,往往会被一句简单的安慰打败;刀枪不入的伪装,常常在懂你人的面前彻底投降。
现在才懂,原来一个人可以难过到,没有情绪,没有言语,没有表情。
人心,一般不会死在大事上,而那些一次又一次的小失望,却成了最致命的伤。
我以为喜欢是一件了不起的事,能翻山越岭,能上天入地,后来我才明白其实不是,它连让你开心都做不到。
瞧你一副窝囊废模样,收不了心,还忘不了过往。
我心疼你,疼到忽略自己。我相信你,信到怀疑自己。
理想三旬:一旬败给年少轻狂的理想;二旬败给青涩无知的爱情;三旬败给沧桑寂寥的现实。
对牛恒这个年纪的学生来说,人生最大的不幸,应该就是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了;稍微次一点的不幸,无疑就是失恋了吧?
毕竟他们现在除了爱情,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一个开学季。
时别一个寒假,再次相逢时牛恒他们总是感觉倍感亲切,仿若他们不是一个寒假没见面,而是时别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也许他们上一生真的见过也说不定,也许都没有上一世,他们这种情况只是因为长期的孤身一人,突然间遇见和自己有着差不多际遇、差不多年龄、差不多心态的几个“同道中人”罢了。
也许。。。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例如独生子女什么的,他们寝室也有......
好不容易见面了,总得聚聚餐吧,庆祝一下,生活总是需要仪式感的。
地方仍是那个老地方,也就是学校对面的那个餐厅,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那家餐厅的大盘鸡挺实惠的,总是满满一大锅。
若只是量足够的话,或许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他那里的大盘鸡很美味,在他们学校周围,算是一个特色了。
其实不光是他们寝室,一般有班级需要庆祝一下,当然不是毕业聚会那种,这只是个小餐馆,也太寒酸了点!都会选择这家餐馆的。渐渐地,你总是能在牛恒校园里听到“大盘鸡还不赖,咱们这钱花的值!”“走吧,你新交了个女朋友,大盘鸡走起!”“你上学期考第一,这回庆祝一下,大盘鸡走起!”......
总之,这家餐馆真的好。
至少,对于还是学生,并没有多少积蓄的学生们来说。
所以,这里也就成为牛恒他们这些学生聚会首选之地之一了!对了,没有之一!
七点多几分钟,牛恒他们一抵达这家餐馆,马上就开始了分工合作:老清和老辰去点菜、老郝也跟去了,临走之前还光明正大的说:“我去凑会热闹,你们先摆桌吧!”、至于牛恒和老邹、老杨他们,自然是在苦逼的摆桌子了,只不过干着干着就想着怎么怎么灌老郝呢。毕竟嘛,老郝、老马、老辰他们三个,唯一一个酒量比较差的就是老郝了。但是就算是知道这个事实,让他们单单一个人去干,估计也会早早的被“放倒”,到那时计划自然夭折,徒劳无功。
一念至此,他们很快就统一了战线,目标很明确,未免有误差,他们决定去拉拢盟友,当然,也就是除了当事人老郝和他们之外的老清和老辰了,这个应该很容易实现,到时候说不定他俩比我们仨干的还厉害呢,也未可知!
“此计甚妙!”老邹抚了抚那不算修长的胡须。
“那就这么说好了。”老杨说道,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转了转头,盯着牛恒叮嘱道:“老牛啊,这次你可不能掉链子了!”
“嗯嗯,我像是那种人莫?”牛恒反问道。
“你平时啥样子你自己不知道?你这脸皮都可以与城墙比厚度了!”老邹插话了。
“呃呃呃......有这回事?”牛恒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脸上也布满了潮红,不知是热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看,这货的脸皮绝对比城墙厚,至少得有18道城墙加上18层钢板的厚度。”老杨毫不留情的补刀道。
“呃呃呃,别啊,我有那么差莫?兄弟我很受伤啊!”牛恒哭丧着个脸。
而老邹两个人根本不接话。小样,又开始演了,我们上学期咋没发祥你还是个演员呢!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了。
他们抬头,正是今晚被人为操作的命运选中的老郝,这货现在还笑的可开心呢,也不知道有啥高兴的。
笑吧,笑吧!现在笑的有多开心,待会吐得就有多惨!
老邹等人阴笑道,其中牛恒差点笑出声,还好被老邹及时出手堵住。
接着,老杨也是察觉了,用眼神狠狠地鞭策牛恒。
接下来倒是顺风顺水,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直到酒上来,才拉开了今晚大戏的序幕。
首先,老辰说话了:“来,继续我们上次的狂欢!”
“啊?还玩‘金陵十三钗’?”老邹一脸苦涩,显出一副尤自心惊得模样。
“别啊,咱们要不换个游戏?这个我真是有些怕,我可不是很会喝酒。”牛恒跟着道。
“老牛我跟你说,喝不了你就接着喝茶,能喝多少喝多少。”老清说话了。
“奥奥!”我木讷道。
“我说老牛啊,以后毕业了你总是免不了喝酒的,现在不练啥时候练?难道以后别人敬酒你不喝?”幸灾乐祸的老郝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好,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本来不打算坑你太狠,现在我决定坑的你找不到北。哼哼!
“老郝说的对,今晚上最好都遵守点游戏规则。”老邹一副阴险的模样,看似在帮老郝说话。
“好了,在闹就要查寝了,速度点开始吧!”老杨不耐烦地道,只是那目光多少有点幸灾乐祸啊。
时光如梭,一个小时仿若瞬息间那么短暂,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就已经到了要走的时候了。
只是看牛恒右手边,那一个满嘴梦话的青年,时不时彪出一句“fuck!”的人,牛恒三人对视了一眼,一副早有预料的意思,嘴角不经意间泄露了笑意。
老辰似乎是看出了点什么:“好啊,你们仨原来是早有预料啊,看来我和老清倒是无意中相助了你们一把。”
一听这话,老清终于也醒悟了过来:“奥?你们三个可真坏!看把人小郝弄成啥样了。待会抬他回寝室的任务就光荣的交给你们了。”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灌的最欢、灌的最多、灌的最狠,还有脸说我们,脸呢!
老邹三人心里直翻白眼,却并没有说出口。
有些事,自己心里明白就行。
费劲千辛万苦,一行人回到了自己的寝室,有的人在洗脸刷牙之后相继进入了睡眠,而有的人在玩手机,而牛恒在跟老邹开黑。
不,其实还有一个没洗脸刷牙就直接进入梦乡的,想必我不说,大家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
渐渐地,那些玩手机的也进入了梦乡,没办法,已至深夜。
而老邹正在近距离指导老牛战术呢,因为他们是邻桌,比较方便,也不影响他打游戏。
“外,别靠这么近,我会去救你的。”老邹感觉到有点热,他想这肯定是牛恒那货过来了,应该是要求救。
“奥,好的,我离你远点。”牛恒只以为他说的是游戏,便往塔下走去。
“我去,咋还上手呢?是不是这么就没打,这就要‘上房揭瓦’了?”老邹感觉到一只手试图在自己优美的身材上乱摸,而一想到这居然是“牛恒”的手,是一个男人的手,他就直起鸡皮疙瘩,终于忍不住了,回头看去。
他旁边,牛恒正控制着“寒冰射手”清兵线呢,听到这老邹的话,有些奇怪:自己两只手一手按着“Q”、“W”、“E”、“R”,另一只手疯狂的点着鼠标,哪碰他了?
不管怎么想,牛恒扭过头,看向老邹。
结果只看到老郝正把手往老邹身上招呼,同时还很疑惑,只听他喃喃自语:“咦,这厕所门咋不开?坏了?”与此同时,还用手往“门”上拍了拍,似乎这“门”真的坏了似的!
而老邹刚好转头,这招呼就在他面前上演着,无比滑稽。
老邹的表情别提多难看了,说哭不是哭,说笑不是笑。
不过牛恒可就比较直肠了,他直接扯了扯老郝的衣袖,老邹又顺势拍了拍他的脸,这才从睡梦中拉回老郝。
值得一提的是,老郝刚清醒时,还可迷惑:自己刚才不是在厕所吗?怎么跑到这里了?
咦,老邹、老牛这么巧啊,又见面了!
顿时两个人额头上分别浮现几条直线,夜色里,显得格外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