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备受欺辱的,至少在这个学校里。
我的同学们,她们最喜欢问:你父亲开什么车;你母亲穿什么衣服;你住在哪里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如果非要给他们的这种行为下一个定义的话,你可以称之为“攀比”。
即使这样,她们依旧有一个可笑的规矩,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规矩:不得在学校里谈论钱。
哈哈,是不是很好笑?但事实就是如此,就像你生日时,你的蛋糕被人打翻在地,可你必须笑脸相迎,不为什么,只因为你必须显得大方而慷慨,即使你已经在心里哭出声来。
我知道这个比喻十分的不恰当,但这已经足够解释我在这其中的束缚了。我的语言课一直是C-的,你不能希望我描绘的更好。
继续那一个话题,她们对于讨论钱的厌恶。
记得我刚来学校的那天,我的同学们便向我展开了猛烈的攻势。为首的是前几天刚打过我的卡罗拉。当时她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我。因为那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巴瑞,这个长发姑娘恨我恨得牙痒痒。
“嘿,小乡巴佬。”她就是这样称呼我的,因为我的口音,“看见我妈的皮衣了吗?我怀疑是你拿走的,大家都这么说。”
当时我没有反应过来,“抱歉,我并没有见过您的母亲,更谈不上顺走她的衣服。”
“哦,是么?好吧,也可能不是你偷的。可你要明白,那是一件来自东欧的皮衣,大师级制品。我想你大概没见过,哈哈。”卡罗拉高傲的将手拍在我的桌子上,嘴角流露出的蔑视直接刺中了我的心。
可我根本没有生出任何反击的念头,大概。
于是卡罗拉又讽刺了我一会儿,嘲笑我没见识,而她身后的几个女生,眼中的鄙夷也越来越深。当然不是对卡罗拉,这不是什么偶像剧,卡罗拉很有钱——至少她展示出来的一面是这样——这就是真理。
也许是我长时间的默不作声让她们感到无趣乏味了吧,卡罗拉从鼻孔里发出一声重重的鼻音,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虚着眼,心里感到一丝劫后余生,而刚刚由于被蔑视的痛心,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只是我的寄宿学校生活的一个小插曲,而我丝毫不将它当回事。我依旧该上什么课就上什么课,但也并不是非常认真,以免和这个班的整体气氛区分开来。
结束一天的课程后,我准备回到宿舍楼去休息。
走在路上,我看见一个女孩抓着另一个女孩,两人鬼鬼祟祟,面色潮红,一眼便知道她们在干什么。
她们在**。
在这里上学的女孩们正值青春,身体里难免有什么冲动,而这里是女子寄宿学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在我的心里,没有什么比活着和活得稍微轻松点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