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托米·布奇的马仔正在监视熟睡的李力和郑霖还有诗人同学。
很显然,托米·布奇不是很放心这三人,虽然这三个人看起来憨憨的。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装的?一旁小憩的托米·布奇也是在等着那个监视的马仔禀报有什么异动而不敢进入深度睡眠。
但,夜晚还是难熬寂寞的,除去负责监视的人以及放哨的人。托米·布奇也在不知不觉中熟睡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微亮的白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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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曼森林就像一个不下雨的热带雨林一样,遍地是草丛和生长着杂七杂八的树根来充斥着这片雨林的全貌。李力等人在的这片灌木丛恰巧是一片很大很大群长植物地,灌木丛中只有极少的几棵树来庇荫,不过也是非常明显的目标,所以不会有人贪图享受而睡在树荫底下,就算有,托米·布奇也不会让他们睡的。谁知道会不会暴露这个灌木丛所有的人。
热带雨林生长着大片的灌木丛,想想都觉得可疑的事情却在格曼深林见怪不怪。格曼深林甚至长着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竹子,密不透风的竹子和旁边的参天大树形成怪诞的对比。没人知道,这些奇异的植物是怎么生活在这里的。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这个森林就是如此的诡异,没人知晓。可能生来就如此。
格曼森林原本是当地原住民的主要收入来源,里面数不胜数的植物精华以及可以吞吐元力的奇异花卉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不过,自从斐尔德学院的研究科考队占地扩张到此,原住民就被城市里的房子和身份证明给糊弄走了。不走的几个钉子户,也烙上了几个安全屋的收益。偶尔来演习官兵军官在安全屋内睡上几天,炭烤几只家养的牲口,就能获得一笔不菲的收入。
虽说是官方安全屋,但其实就是当地民俗一样,不过面对的用户仅仅是兵罢了。所以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保护设备,最多就是配备一个联络学院的紧急电话,这个电话除去家里的瓜娃子把养的牲口没看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时候乱按了一下。其余的时间倒是没有任何的响动。
老胡就是原住民的一员,一共留下的几个原住民就他有着孩子。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娃儿,只知道他从遥远的城市回来的时候就带着这个婴儿。和老胡黝黑的皮肤对比,孩子长着白净的皮肤和水汪汪的大眼睛。原本围绕着这个深林建造出的小村子也流言蜚语的传出来,不过老胡并不建议。别人这样说的时候,他就傻呵呵的笑。现在,村子没了,就剩下几个走不动的,或者固执不想走的老家伙在这。也没人念叨这件事情了。老胡还是觉得有些寂寞的。
“娃儿,在家可莫乱动了嘞!上次你玩儿性大看丢的猪,就是给咱来帮忙抓的兵给烤了酬谢了!这次你可好好看着点。”老胡出门叮嘱着自己家里的小子。说的自己原住民的土话。
“中嘞!爹!走吧!”一个白净的小脸从竹子房里探出来。
老胡笑笑,背着楼框从房屋里出发。
老胡很溺爱自己的孩子,基本上百应百顺。其实老胡也想走,也想在大城市里有一处自己的房子,有一个自己的身份。他从那里回来,知道那里房子多么的昂贵,知道那里原住身份证明多么的难弄到,他也想走。想让自己的孩子获得更好的学习机会,如果这小子有天赋的话。说不定还能碰一碰那个什么元力的修炼,进入旁边的斐尔德学院,当一个知识分子,或者当一个兵。威风凛凛的!
但他知道自己的斤两,他知道自己在大城市多么难弄到钱。弄到那样一个表带只需要填表,但弄到表带里的数字仿佛是难为他这个从小与猛兽为舞,与毒虫为伴的森林孩子。好像让一个孩子举起一桶10斤重水一样,大人可能稍微吃力,但没天赋的小孩就不可能办到一样。纯粹就是拿小孩儿寻开心。
他选择留在这里,他赌对了,他的屋子获得了安全屋的身份。他还可以采花弄蛇,养猪耕地。而且比大城市挣的多多了,他现在有直接的客户——斐尔德学院的科考人员。还记得上次他冒险从一只和大象一样大的狒狒旁边采了一朵蓝色的发着亮的小花,直接给了他二十万的奈币,这可是他十年的打工收入了。给他划钱的时候,他甚至忘记了怎么呼吸了,忘记了那个大狒狒贯耳的粗犷呐喊,忘记了他为了不发出声响而待在原地被蛇咬了一口也不敢吭声。
可能这个科研人员会获得比他更多乘以几十倍的报酬,或者更大的名利或者权力。但老胡并不知道,他以为科研人员就是单纯的中间商贩,可能科研人员或多或少的也赚钱,他也不在意,别人也是要吃饭的。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虽然他在这里冒险,但能得到钱!他并不害怕!他是从这里长大的,从这里孕育的。
走了半小时的路,见到一片小溪,这是森林和竹林的分界线。竹林和森林仿佛是两个争地盘的种族一样,以小溪为界。
这里的入口倒是很安全,但每多走1000米的路,就会变着花样的出现危险。什么毒瘴和猛兽都是小问题,老胡知道怎么躲开,最要命的是出现黄蜂,这种东西最要人命,不论是怎么样绕开,都会被一只扎一下。
如果不小心离他们的巢穴近一点,就会被成群的毒蜂追赶叮咬。村子里以前就有人贪图毒蜂的巢穴蜂蜜,据说有什么元力什么的。反正有人出高价,反正是这个人冒险去偷,引来了蜂王。蜂王轻轻一扎,没跑几步,就连尸体都不见了踪影。
想到此,老胡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那能把人毒成脓水的毒他也是没见过。
但想到了家里的娃,他还是迈步进入森林后。刚把进森林的藤蔓给撩开,就听见轰隆的一声。远远的从自己来的地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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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力醒来发现诗人同学正直勾勾的看着,旁边的郑霖也一脸哀怨的望着自己的。李力挠挠头,摸摸脸。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吗?我脸上有东西?”
郑霖和诗人同学摇摇头,李力更加疑惑。
见李力实在疑惑的模样,郑霖这才解释道:“我说咱们这是在野外生存啊!这是在求生啊!在躲避敌人的追杀啊!虽然这里的确比较安全,但这里说不定也是敌人的搜索范围内,你怎么能睡那么安心呢?”郑霖表示自己的小脑袋瓜实在看不懂李力这波的操作。
李力恍然大悟,哦哦哦!原来如此。他指指远处的托米·布奇和他的马仔。意思说那不还有人盯梢呢嘛!
郑霖更加惊了,不是说他不可靠吗?你怎么回事儿?这就投敌了?
李力咳咳解释道:“放心,托米·布奇也不是什么傻子。他肯定这时候想着收我们为己用,所以现在才没用明着来抢我们的食物装备什么的。但是,如果发现我们不想当他的马仔,或者对他没什么大用。只会抢走我们的食物之后赶我们走,或者诱骗我们加入他们的小团体,当一个诱饵的位置。”
“昨天晚上的和平入眠,有三个原因:一,是给我们双方彼此的缓冲机会,别让我们内斗。二,是看我们是不是憨憨,会不会在睡觉的周围部下警戒,或者留下自己放哨的。三,是他们第一天也战斗的很累,再加上奔波什么的。哪怕开打,就算修养生息一下再开打架,对他们有利也,毕竟他们人数上也是很有优势的。”李力一脸抖机灵的看着二人。脸上的表情仿佛写着快夸我,快夸我!
郑霖和诗人同学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李力以为是自己的话语起到了正面作用。躺着身子仰着头,一副米开朗琪罗雕塑的模样。
郑霖还是沉思,诗人同学看起来也是沉思的模样,但目光呆滞。
过了一会儿,李力的脖子都仰酸了!还是不见二人夸自己。就扭过头来看着这二人在干嘛。
郑霖疑惑的表示,“你说的这些我都懂!而且我也都想到了!但我还是有两个疑问,一是憨憨是什么?二是万一托米·布奇这个带佬反水,偷偷把我们缴械了?我们三个人可是直接就被淘汰了啊!你怎么可以睡的这么死呢?还这么晚醒过来,就算旁边没有人放哨的时候,咱俩也是没提到过关于警戒这个问题呀!”
李力一挠头,表示“啊这!啊这!的确!”
郑霖乘胜追击道:“就算托米·布奇带佬的确有很强烈的正义感,他的小弟万一不顾大佬的劝解,一拥而上,把我们给抢了!托米·布奇肯定也是骑虎难下的,顺势就把我们三人给干掉了!虽然我们都不是竞争关系,但我们身上有他们需求的利益。”
李力突然严肃脸,语气严肃的说道:“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是显然我赌对了!”
“还有憨憨就是一种。。。emmm。。。”李力手舞足蹈的找着肚子里的形容词。“就是一种,一种,比较耿直且质朴的傻子!”很显然,傻子这个词语面前无论怎么样的修饰词都是苍白无力的。
郑霖惊!诗人意识回归。
郑霖看看李力再看看诗人同学,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道:“要不我们投诚了吧?给人家当手下!”
李力惊!诗人瞳孔放大。
“这个时候你给我聊投诚,进来的时候怎么不聊啊?交涉的时候怎么不聊啊?现在投诚和背叛我有什么区别?你想当二五仔啊?”
郑霖辩解道:“我这也是出于咱们的晋级考虑嘛!咱们你看看,没有一个智商高的,也没有一个出众武力的带领我们。咱们甚至没有什么战斗经验。咱们直接投诚了吧!说不定和他们合作,他们看咱们态度诚恳,不会轻易丢下我们的!”
李力脸红脖子粗的拉着郑霖的衣领,怒喝道:“要去,你自己去吧!我不可能去的!”李力怒,原来诗人同学的肩膀落了一只瓢虫。
郑霖望望诗人同学,和李力,就小心翼翼的移动了身体往托米·布奇那边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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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托米·布奇听着李力和郑霖的分析以及争吵,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自然是等他们的投诚,但自己并不是很需要这几个不是很熟悉的人。而且不能保证他们的忠诚度,就故意凉了他们一晚,利用那个叫郑霖的胆小怕事的心理来煎熬他们,让他们对自己的用意和自己的风度产生分歧。
假设他们都来投诚,食物和物资肯定会被自己和手下瓜分掉。然后,被自己当成炮灰一样。如果他们实在幸运的是这片灌木丛能够撑过这七天的时间不被发现,在最后一天的时候,自己也会故意吸引敌人来把他们解决掉。于我无用,何留身旁呢?
再假设敌人有些弱,自己完全可以出手救下他们。再收服几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小弟,小弟对自己忠诚,谁会嫌弃多呢?
托米·布奇冷冷的笑着,他告诉去偷听他们对话的马仔去远一点的地方盯梢,避免一会来投诚的郑霖起疑。
托米·布奇看着蔚蓝色的天,心里想着:“二五仔?就凭你们?你们还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