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炽热的能量涌入心脏,在剧烈的冲击下我醒了过来。
“别动。”是和我一起被关在这里的男人,在我醒来后,他的语气虽然依旧冷漠,却没有那么强的疏离感了,看来刚刚的能量对他的伤起了效果。
“谢谢你啊……”我向他道谢后,默默坐到了另一个墙角。
“不要……乱动,现在你能量还没……没恢复,我的能量只能给你刺激反应……让你醒过来。”
“好。”这个人,好像是在关心我的情况?
我偏头看他,只见他将头低得很低,看着自己两只手指正互相搓动的手,像极了恋爱中的花季少女,一脸害羞的样子。
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啊,先前还生人勿近,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为……为什么救……救我?”他说话断断续续的,莫非是之前的伤?
我走上前去查看他的强势,血止住了,脸上的伤也只留下淡淡的疤痕。
难道是身上的伤口?我伸手去扯他的t恤领口,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他在触及的一瞬间又甩开了我的手。
“我……我没……没什么事,离……离我远……远点。”
他重重的喘着粗气,结巴也更加严重了,像是受了什么重伤,但是我的能量已为他治愈了伤口,到底是什么问题呢?
心中带着疑问,我还是退到了在他对角的那个墙角。
“这样可以了吗,已经是我能做到的与你保持的最远距离了。”
距离?我突然想到了空间管理者。他的磁化能量会形成强大的磁场,难道我的能量也有类似的效果?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完全信任你。”男子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不过,在我远离后,他的症状确实好了不少。
“我也不需要你的信任,只不过不想眼睁睁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罢了。”经历了那么多,我也渐渐明白,愿意信任你的人自会相信,不需要过多解释。这个人只不过是不速之客,他的信任,对我而言,是廉价的东西。
他对我的回答有些诧异,轻笑道:“不需要我的……信任,呵,这么不把我放眼里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叫……龙溪棋,你的名字。”
“我叫安茉漓。”
“还……挺好听的……”
虽然在我远离他后他的结巴好了不少,但说话仍是有气无力,听起来很是别扭。
“你到底是怎么了,能不能好好说话?”最终好奇心战胜了忍耐力,我将这个憋了很久的问题问出了口。
“还不是因为你的能量!”似乎想要隐瞒什么,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没什么……很快就能好……”
“我的能量?”傻子都知道前半句才是重点。
“我能……感觉到你的γ能量。”察觉刚刚自己的话露了馅,龙溪棋整了整衣服,一本正经道。
“而我的能量……与你的性质相背,简单的说……如果你的能量象征白,我的就象征黑,你的象征光明,我的就是……黑暗。
你的是γ能量,而我的则是β能量。”
“所以是我的能量和你的能量排斥,在你体内起了反应?”
“没关系,你的能量……毕竟微量,我身体很快就能恢复……”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着龙溪棋的话,就仿佛听了一个故事般,让人有些恍惚。不过若是这样,那我与空间管理者之间所起的反应,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样?世界上千万人,也许他们也有些各种与我能量相斥的能量,看来以后救人不能随意运用能量了。
“你,没什么……反应吗?现在严格地说,我是……和你站在对立面的。”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龙溪棋自己也并没有做任何警惕。
“你不也是么?我只把你的话当做了提醒,我不能拿自己的能量随便救人。
而且如果真按你说的,黑白,光暗,二者相生相克,何必争个先后?更何况,我也没有完全相信你的话……”
“咳……咳……你你……”听到了最后一句,龙溪棋被自己的唾沫呛到了,气的剧烈咳嗽起来,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缓了一会,他又故作冷漠地开了口,却不知为何,我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温柔:“如果我想让你相信我,该怎么做?”
“叽叽啾啾……”龙溪棋话音落下,屋外传来了一阵欢快的鸟鸣声,阳光不放过任何一丝缝隙,透过门缝悄悄探出脑袋,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
天亮了。龙溪棋伸出手,地上的微型手电筒抖动了两下,飞向他的手中,熄灭了光。
而我,正是和这个男子在这里度过了一个漫长却又不寻常的夜晚。
“天亮了,好久都没有阳光透进来了,真是个奇迹啊。”龙溪棋的结巴听起来是好了,原来他正常讲话的声音还是挺有磁性的。
“不知在这个奇迹下,安茉漓,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才能相信我?”
当一个人向你展现自己的能力时,他就给了你信任他的资本,就像那时的沐灵熙,现在的龙溪棋,甚至他说出了自己的能量特性,暴露了他的关键弱点。
此时应是有一朵云飘过,投进黑屋的阳光淡了一些,但这淡淡的光斑依旧证明着它的存在。
我躲在光后,微微一笑。
“你想要的答案,光会告诉你。”
我看着门口那个淡淡的光斑,相信现在龙溪棋的视线也聚焦在此吧。
“我可以带你出去。”他好像是已经得到了答案,语气中的冷漠被褪去。
“你们里面吵什么吵!要是敢逃,这顿早饭就没了!”光斑被遮挡,看来是这里的守卫来了。
说到早饭,肚子就咕咕叫了,我连忙向守卫大哥求情:“诶,大哥,你们这里防备这么好,我们是插翅难飞啊。我们就说着玩呢,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哼,最好别耍花样,boss知道饶不了你们!”
“诶,是是是……”
守卫大哥又冷哼了一声,从门缝里塞进一个包子,就离开了。
我大声敲着门:“诶,不对啊,大哥,我们两个人呢,一个包子怎么吃啊,喂!”
“给你们吃就不错了,叽叽歪歪!”守卫没再理会我们,砰地一声关上了总大门。
“你平时就是这样的?”见我刚刚和守卫的聊天,龙溪棋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到。
“人生在世,也该会适当演戏。来,说说你的逃跑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