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水晶饺子,不过我们现在去肯定没有了,”殷殷眼珠子狡猾一转,“为庆祝我考试成功,我请你吃······”
“椒盐鸡翅,小鱼干,鱿鱼丝······”胡月立马有汁有味地接上殷殷的话头。
殷殷环上胡月的脖颈,眉眼间透着一股蛊惑人心,“这些当然会有的,”殷殷忽略胡月的星星眼,“不过不是现在,姐今天没有钱。”
胡月秒变鸵鸟,一米七的身子被一米六的拖着走。
殷殷抖擞一拍胡月的肩膀,“吃泡面,姐精心为你做一餐饭。”
胡月挣扎着,嘴里大声喊着,“我比你大,我才是姐,我才不要吃泡面这种不健康的食品。”
殷殷推着胡月下台阶,小碎步跟着,“这可由不得你,今天我是老大。”
小卖铺外,胡月抱着一桶酸辣粉,生无可恋的眼神释放对殷殷的不满意。
“好姐妹,担待点,最近手头紧。”
殷殷赔笑,言语间透着一股滑稽搞笑,最近的殷殷开始变得平易近人了,是本性如此?
还是被某人同化了?
“热水倒了,喏,给我来上一碗。”胡月将手中的面桶放在殷殷手上,一红一绿的左右一个很是引人注目。
哗啦哗啦地冲上大半桶,两个小姑娘坐在“好吃”方便面广告代言的伞荫下等待面熟透。
“小殷殷,你知道高二的叶相吗?”胡月轻踢殷殷鞋面,鬼鬼祟祟地问。
“认识,怎么你遇到他了?”面还未熟,腾腾热气从没合拢的泡面扇叶飘出来,小葱面的味道鼻香四溢。
胡月谈起叶相生气鼓起来脸蛋,捏在泡面盒上的手指逐渐发力,桶边沿弯曲变形,“可不认识,他就是公报私仇的小人,伪君子一个。”
“一件事得罪他后,他逮到人就想法设法地把面子找回去,表面和善内地里工作给你堆起小山。”
“忠实地警告你,以后见到他一定绕路在走。”
殷殷放下搭在桌上地手,弱弱地问:“已经得罪了会怎么样?”
“当然就死翘翘。”胡月虚虚摆手,整只手指齐并在一起架在脖子上作出一个被抹脖子的死状,“我现在就在濒死的地步,当初热血起秒速决定参加学生会,后悔莫及啊。”
殷殷撩起泡面盒的扇叶,卷起后捞捞和在一起软化的泡面,“叶相就是一个表面一套骨子里又是一套的男人。”
当初江月和前桌交流的事情全部浮现在脑海,嘴上不经意冒出这句话。
“假得要死。”
在殷殷话音刚落的一下,原本停在后方扯泡面袋包装的人停下动作,转身落座在殷殷旁边,一脸伪笑,“小妹妹,没接触的人怎能随便评价,哥哥我还是很表里如一的。”
叶相结账时随便一环视,就看到最近被他安排事务满满地胡月在远处坐着,顿时表情亮了。
没想到一套停下来,净说坏事,震天动地对她好的事情一个没露出来。
叶相一侧头,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孩是小学妹,当初为救他在巷口一遍又一遍循坏经历警铃的小学妹。
“小学妹,你和小月子是一班?”
“上次没见你去一班?”
“你叫什么?”
叶相的三连问,一问比一问简短,惹得殷殷不知从何说起。
胡月绕过桌子挤走叶相,替殷殷回答,“她叫什么,你不必知道,别想拉她入学生会的大坑,有我在甭想。”
“可你不是说,高一下学期就退了。”叶相戏谑地说,拿一个套引胡月跳坑。
“甭想,我就忍你两个学期,高三你就得退会了。”胡月打主意,实在是舍不得学生会。
叶相笑笑没回应,直接将手上的撕到一半的泡面塞到胡月手上,“去,给我泡上。”
“叶相,我是你下属,不是你仆人。”
“好,那你要不要去给我泡上?”叶相亮出口袋里的兔夹。
胡月迫于叶相的威逼,低眉在热水处排起长长的队伍,杏眼仇视看着远处叶相在拉开她酸辣粉的纸盖子,一口接一口吃得正爽。
腾腾的热气扑面而来,包装上写的酸辣粉到嘴里只剩下酸味,砸吧几口,“小学妹,你也姓胡?”
明摆着这个问题逃不过去,“殷殷,殷商的殷,第一个有直接的同时期的文字记载的王朝。”
殷殷当时很不明白老殷给她起叠字名字,就上网查资料,才明白历史上有一个殷商,历史上继夏朝后的一个朝代。
“你喜欢小樱桃吗?”叶相若有所思地问,“以后叫你小樱桃,行吗?”
殷殷一惊,“你为什么会想到小樱桃?”
“很正常啊,殷殷殷殷的,和樱桃的读音很相似,为了显可爱就添上一个小呗。”
“你可真直男。”
殷殷嫌弃,不想和叶相大直白人说话,随时都想上天入地。
胡月打满热水坐上先前的位置,将面前已经吃完的泡面桶丢进垃圾桶内,“叶渣渣走了?”
嘴边的面条烫嘴,殷殷吹上几口吸溜进口,“嗯,刚走,还说酸辣粉很难吃。”
“难吃还吃得一根不剩,”胡月愤愤说,刚泡上的清淡虾面被她搅得根根分离。
其实叶相还说了一句话,殷殷不敢告诉胡月,怕她掀了这弱小的桌子。
他说,这人的口味真是不一般的独特。
秋天的日子很凉爽,走在校道上,纷纷扬扬的黄青叶飘飘洋洋地飞舞,展现生命的最后一刻美丽,而后归为大地。
泡面吃一时很过瘾,吃过过后嘴里外都是燃烧的感觉,“小月子,喝奶茶还是饮料?”
“啥都不想,叶渣渣买的什么垃圾泡面,食欲不振了。”
“没那么严重,以前不是吃过吗?”胡月呕吐状夸张的样子,殷殷再次拖胡月进了小卖铺。
回去教室后,莫桑和江房星不在了,位置上空空的,相比于莫桑桌上整齐的书本,江房星的桌洞里倒是有些乱,糖果、水瓶、笔芯盒、枪支机械类的书籍。
江月照旧和身边的人聊着学校的八卦,“听说这次一班出了一个全科零分的?”
“故意考的。”
“是个人都考不到零分吧,不是规定语文英语的卷子一定的填完。”
“请假没考?”
“没有,我朋友说考了。”
“那岂不是一班出了一个考零分的笨蛋?”
“他怎么还敢留在一班?”
一团人把江月的位置堵得水泄不通,殷殷沉声,“让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