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天,我就能去北氓王宫提亲了。”
其其格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轻颤,那里深不见底,却也遮不住他眸中的情欲翻涌。
“等我回来,你埋在庭前桂花树下的墨曜可不许藏私。”像情人之间的呢喃,纠缠而暧昧,
“你怎知我把酒埋在庭前?”其其格惊讶的看着他,樱唇微张,煞是可爱。
粉嫩的唇,薄有颜色,霍惊鸿腹下气血翻涌,堵住了她张开的檀口,紧紧将她按在胸前,小公主闭上了眼睛,羽睫轻颤。
“睁开眼睛,看着我。”胶着的唇分开,霍惊鸿轻轻一跃翻进了窗,回身关上窗棂,其其格有些不知所措,此时霍惊鸿转过身不发一言,只是看着其其格,看着他要吃人的神色,其其格颤声道,
“霍—啊!”只吐出一个字,男人将她横抱起,大步走到榻前,一将她放下就开始剥她的里衣,其其格感觉自己马上要烧起来。
火热的吻落在她的眉心,不知何时,其其格身上凉凉的,她瑟缩了一下,抬头望去,霍惊鸿的眼中翻涌着原始的情欲,理智已经被吞噬殆尽。
“可不可以?”他俯身压在其其格身上,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听起来像在征询她的意见,却早已将她脱得只剩亵衣,他的手掌像带着火苗,顺着她的腰际一路向下,另一只手不容抗拒地握住她的绵软。
“别怕,阿婵别怕…”他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噬咬,复又撷住她的唇,他紧紧抵着她,其其格能清晰地感受到。
出嫁前阿常嬷教过其其格房中私事,但那时的南朝皇帝还未殡天,阿常只道其其格未来的夫婿早已无力宠幸后宫,索性简单说了几句,小公主哪里见过这些,不免慌了神。
其其格怕得很,悄悄往后缩,却被他钳住她的腰,任由他动作。
明月皎洁,今夜却羞涩地躲在云朵后,不肯露头。
方寸之间,春光无限,细细碎碎的声音充斥着内殿,窗外的虫鸣,微风,都是世外的事了。
其其格睁开眼睛时身侧已经没了那个人,仿佛并无人来过。
轻轻的叩门声传来,声音并不大,如果她没醒,这个声音不至于惊醒她的梦。
“太后娘娘可起身了?”陆煜站在门外,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叩门了。
“进、进来吧。”其其格甫一张口,旋即惊讶,她的声音竟这般沙哑,而门外的陆煜却暗淡了神色——他终究还是…
侍女鱼贯而入,其其格挥手,“我要沐浴。”
陆煜一瞥女使,少顷兰汤就备好了。
其其格蜷缩在浴盆里,想起昨夜种种,汗水从他的鼻尖滑下,砸在她的胸前,也砸进心里,他炽热的吻,他的缠绵情话…小公主羞红了脸,埋首在臂弯里。
皇帝钦赐虎符,调兵十万,又着虎贲将军宋弗桢为金吾卫前锋将军,一同随镇北王与车骑将军郎玥北征。
“战事…多久才能—你多久能回来?”其其格只着雪色中衣,宽松的丝绸之下更显娇小,她轻俯在窗台上,青丝倾泻,烛影之下乳线浅露,小女孩儿却不自知。
“在你十六岁生辰之前我一定回来,”霍惊鸿轻抚她的发顶,不再看别的地方—今晚不能再折腾她了。
“爹爹肩上有一道长长的疤,阿娘说那是当年爹爹亲征,同北狄厮杀时受的伤,纵是你英勇可抵万军,战场到底刀枪无眼…”其其格抬头看着他,颈上尚有他昨夜肆虐的痕迹,霍惊鸿移开眼,他怕忍不住会狠狠对待她。
“快去睡,我看着你睡,”霍惊鸿一瞥低声催促她,其其格只好埋进了帷帐,霍惊鸿只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
像昨日一样,窗外空无一人,连打开的窗棂亦不知何时被关上,没有一丝他来过的痕迹。
还有最后一夜,等她把亲手编织的缠臂送给他,他就是她的情郎了,在北氓,他可以来求亲。
想到这里,其其格忍住不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