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来上早朝的众人各怀心事。
皇帝揉着眉心,“说吧,私吞军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言韶华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回父皇,确实有私吞军饷一事,但证据过于杂乱,儿臣派人将士兵们搜集的证据送了过来,请父皇定夺。”
皇帝挥挥手,示意宣人进殿。
待来人将证据带来后,言韶华面露尴尬的说:“这是在军饷必经之路上找到的带有东宫印记的令牌、这是一辆粮车车底找到的与三皇兄有关的弯刀……还有昨晚抓到的探子,儿臣不在军中,手下的人不好逼供。”
言韶华看着一旁的物件,不由得感叹他们是真的傻,随便激几句,就忘了毁灭证据这件事,只知道一个劲的往对方身上泼黑水。
不等言韶华再说些什么,言毅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启禀父皇,儿臣怎敢做出私吞军饷一事,哪怕现在是把军饷放在儿臣面前,儿臣也不敢碰一分一毫,还请父皇明鉴。”
“那照三弟这般说,岂不是本王私吞了军饷,华儿可是本王的亲妹妹,本王怎么可能会去害她。”
站在言桦这边的邱玉延也开口,“是啊,三皇子殿下,太子可是三公主的亲哥哥,怎么可能会去害三公主。”
言毅冷哼一声,“怎么,华儿就不是本皇子的妹妹了?”
“三皇子殿下,理是这个理,但您同三公主与太子殿下同三公主,自是太子殿下与三公主更亲近些。”
“三弟,你可不能因为与华儿不亲就去害她,你要清楚,这行军的粮草一断,将士们就无法继续打下去……”
“住口!”坐在上边的皇帝打断了言桦的话,脸色黑的就快要滴出墨水了,“来人,将那贼人带下去审问。”
“父皇,还是让儿臣来吧,审问犯人一事,儿臣更懂。”言韶华未理会他人,好像事不关己。
邱玉延略带挑衅的说:“韶华表妹可别逞能了,这种事还是交给会的人来做吧。”
言韶华笑着看向邱玉延,“玉延表哥可别小看了华儿,华儿还是有些手段的,表哥只管看着便是。”
说罢,示意皇帝身边的胡公公附耳过来,耳语几句后,胡公公就带着几个人出去了,片刻后,带着一个木勺、一块布、一个木桶和一个拶进来,“三公主殿下,老奴已经将东西备好了。”
言韶华朝胡公公嫣然一笑,“劳烦胡公公叫几个人再搭把手了。”
胡公公应了一声,身后两个年轻的太监朝言韶华作揖。
“今日即是在殿上审,那一些容易见血的就不拿出来了。”
言韶华指着探子,说:“先把嘴给堵了,再把这拶具套他手上,使劲拉,最好是能夹出血来。”
两个小太监自是用出十二分的气力,探子的嘴被堵住,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
见差不多了,言韶华将木桶盖掀开,里面是通红通红的辣椒水,“把他的手放进来,继续拉。”
说着,就拿起木勺,舀起一勺辣椒水往探子嘴里倒,探子挣扎着,想要将辣椒水吐出去,但言韶华又将他的嘴给堵上了。
眼看探子就要疼昏过去,言韶华让两人不再动手,等探子缓过劲,开口问道:“说说,谁派你来的?”
探子没有开口,阴森森的一笑,言韶华抬脚往他胸口处一踹,眉头一皱,“咬舌自尽这套在本将军这里行不通,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反正有的是时间耗,你也该清楚,本将军的手段可不止这些。”
探子一咬牙,哄道:“是孙尚书派我过去的!”
言韶华看向皇帝,皇帝似要发怒,“孙尚书何在?”
“微……微臣在。”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出,匍匐在御前。
言桦不等孙尚书开口,“好啊,竟是你私吞了军饷,还想将罪名安到本王头上。”
“回皇上,微臣……微臣私吞军饷是有原因的,微臣家中的小儿子……欠了……欠了不少黑钱,无力还债,债主又催得紧,若是还不上,只怕家中犬子要丧命,只得出此下策,望皇上赎罪。”
听到孙尚书的话,言韶华只是微微一笑,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过多表示,仿佛与自己无关。
皇帝听完孙尚书的话,看向言韶华,见她没有过多的表示,心里对她的愧疚不禁又多了几分。
将孙尚书一家流放后,皇帝散了朝,让将言韶华单独叫到书房。
而太子偷偷跑到孙尚书家,见了孙尚书一家人。
“太子殿下,贱民已经将罪名都认下来,贱民的儿子还请太子殿下照顾好。”
“本王何时说过要你顶罪了你可莫要胡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