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里这厮还是不太平,韩城主还在和自己的夫人理论,忽听家丁来报,这才知道自家不成器的小子竟然从东市带回来一个女人,顿时气坏了,嚷道:“慈母多败儿,看这小子都学了些什么,怎么能这样放任他,不念书,不念书干什么,学市井无赖吃喝嫖赌呀?!叶氏开始还在和自家男人争辩,听了这消息后,也是吃了一惊,乖乖闭嘴了。
姚羽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规模的深宅大院,从小长大的地方,一间间茅草屋,不久前给幽州城郊的一个小财主家的女儿算姻缘时才见过这些宅院的建筑,为此流露的惊奇还被那一家子好一阵鄙视,好在她算的准,那家的小姐如今是得偿所愿嫁了一个好人家也是她之前说的吉利讨巧,那一家才给了她好脸。但如今看来,那家的住宅在这城主府面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但是要怎么在这家人面前说,把她从东市带到这儿的那个少年显然不是个好糊弄的,一个京都到幽州的水路就把她给诈了出来,何况是这深宅大院的不知道里面的人有多精明。想到这儿,她眉头一皱,早知道再谨慎一些就好了,原来莫姨说的是真的,外面的世界不比家里,困难重重啊!一不小心就会出乱子。
她又看向眼前的少年,韩疆宁像护食似的看着这个算命的小姑娘,又像只斗胜了的公鸡一样想到父亲面前邀功,迎头便被一盆凉水给浇了个透心凉,韩烨让他把从东市抓来的嫌疑分子给放了不说,还斥责他不温习功课去集市闲逛,一句话不让解释就让他去领罚跪祠堂,于是乎韩少爷就把目光转向母亲,哪知叶氏也只是轻微的摇了摇头,不肯多说一句话。他得气呼呼的下去领罚了。
叶氏柔声细语地对姚羽到:姑娘,对不住了,那小子整天疑神疑鬼,觉得自己会点武艺就天天跑到市集上瞎晃,就想要制伏个什么人,才彰显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姚羽不言,只是柔柔的向叶氏一拜“夫人,您客气了,我乃外乡人,客居幽州,没有亲朋照拂,又无其他的本事傍身,所以只能摆弄这些不入流的东西。”这时韩业突然说,“幽州市纺之间还有些人懂点占卜术,可都是些老人,自觉的有些研究,才敢摆上那算命的摊,但是姑娘既然是年轻,还是不要再摆弄这些傍门佐道之术吧。”幽州地处齐国西疆,盛产药材,不如你去学习医术,我们韩家自会资助你,就全当替我那个儿子赔罪了。
“不愧是一城之主,世袭的爵位,就这样拍板决定了别人以后的路了,果然是上位者坐久了,姚羽在在心中喃喃到,但是现在,她只有答应的份。日后这学得医术,正好可以救助族人,她实在忘不了莫姨说过,几十年前的瘟疫,族人就死了大半。
一番折腾后,天色已晚,韩业让丫鬟收拾了一间客房给姚羽住。正当叶氏向韩业埋怨他对这件事的处置上,韩业说出了自己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