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宝去世时,谢尚时年四岁。
比叔宝小三岁与我们同期的庾亮姿容俊美,善于言谈议论,喜好老庄之学,为人严肃庄重,一举一动遵礼而行,即使在闺阁之中,也并不需要严教,就能自守礼法。俨然自守,方正严峻。时人把他与夏侯玄、陈群相提并论。
其妹被召世子妃。其认为法家严厉苛刻有伤礼义教化,不予采纳。
迁任给事中、黄门侍郎、散骑常侍。
温峤年轻时,屡次和扬州、淮中的客商赌博,一赌起来,总是赌不过人家。有一次,他又去了,输了很大一笔钱,没法回去。温峤和庾亮交好,他就在船上大声招呼庾亮说:“你该来赎我!”庾亮立刻送钱过去,他才能够回来。这种事发生了很多次。
庾亮上表坚决推辞,明帝从其所请。当时大将军王敦萌生叛逆之心,心中忌恨庾亮,而表面上却很敬重他。庾亮感到忧虑,便托病而离职,不久又接替王导出任中书监。
太宁二年,王敦起兵后,明帝拜庾亮为左卫将军,与诸将一起抵抗王敦的部将钱凤。
七月,王敦余党沈充败走吴兴郡时,明帝又授任庾亮持节、都督东征诸军事,命他督察流民帅苏峻等人追击沈充。
王敦之乱平定后,庾亮因功被封为永昌县开国公,赐绢五千四百匹,辞而弗受。后转任护军将军。
太宁二年,晋明帝征讨王敦,任诸葛恢(诸葛亮族弟之后,)为侍中,加任奉车都尉。因讨王含有功,进封为建安伯。又授诸葛恢为后将军、会稽内史。后来被征召入朝任侍中,先后迁任左民尚书、武陵王师、吏部尚书。又升任尚书右仆射,加散骑常侍、银青光禄大夫、领本州大中正、尚书令,常侍、吏部如旧。
诸葛恢在江东,名声次于王导和庾亮。王导曾向诸葛恢说:“明府当为黑头公。”认为他会年轻得高位。王导后来当上三公之一的司空,又指冠向诸葛恢说:“君当复著此。”对诸葛恢十分赏识。
王导曾与诸葛恢在族姓上开玩笑,王导说:“人言王葛,不言葛王也。”即王氏先于诸葛氏;但诸葛恢则回应:“不言马驴,而言驴马,岂驴胜马邪!”
庾亮之子庾会在苏峻之乱亡。诸葛恢之女文彪是庾会之妻改嫁江虨。
诸葛恢与荀闿和蔡谟的表字皆为道明,并称“中兴三明”。
时有“京都三明各有名,蔡氏儒雅荀葛清”之言流传。
谯国桓氏被何充提点。后有桓温为用。
何充风韵深沉高雅,以文章德行著称。最初任大将军王敦的属官,转任主簿。王敦之兄王含当时为庐江太守,贪污腐败,行为不检,王敦曾于座中向众人称道:“家兄在郡为官,肯定清廉,庐江人士倍加称赞。”何充正色道:“我何充就是庐江人,所听到的与大将军所言不同。”王敦默然不语。旁人都替何充深感不安,何充泰然自若。由此得罪了王敦,降职为东海王文学。
太宁二年,王敦之乱平定后,何充迁至中书侍郎。
庾亮将下葬时,何充悲伤不已。叹道“玉树作尘,不亦悲乎?”
王敦尝驻地在芜湖,元帝让庾亮前去拜访商讨国事,王敦与庾亮交谈,不觉感叹道:“庾元规之贤,远超裴頠(河东裴氏)矣。”遂上表荐为中领军。
我之前为乐家女,家父乐广曾经与裴輎清谈,欲以理说服裴頠,然而裴頠谈论内容丰富广博,乐广笑而不能对。世人以为裴頠是言谈之林薮。
深忧贾后乱政,与司空张华、侍中贾模商议欲废贾后而立谢淑妃。
上表奏:贾模刚去世,又让我接替此职,这就满足了外戚的愿望,是显示用人偏私的举措。皇帝亲族哪有能力自保,他们只知道依靠亲戚攀援不放。然而汉代二十四个皇帝,只有孝文帝、光武帝、明帝不重外戚,他们的外戚才得以保全,也不是这些外戚特别贤良,而是因为他们处在安全的地位。昔日鲁国的穆叔不办越礼的宴乐,我也不敢接受超出常规的诏命。
又上表言:咎繇为虞之谋士,伊尹为商之宰相,吕望辅周,萧何张良佐汉,皆建树功业,光被四极,泽及嗣君,咎单、傅说、祖乙、樊仲,亦有中兴之功。这些人或发现于乡鄙,或提拔于民间,岂不是崇尚才德的举动,才使这些朝代达到盛世之美吗?遍观近世,不能仰慕古代尚贤之风,沉溺于近侍之情,多用后妃亲族,以致天下不安。汉朝疏广劝诫太子不宜以舅氏为官属,前人以为是知礼。况朝廷为何一定要取用外戚,即使是亲疏才德相等,还应该先用疏者,以表明朝廷用人特别公平,汉世不用冯野王,就是例子。
尝评颍川陈氏陈匡年幼柔弱,不懂做人之道立身之节。
东宫应是体现少年早成的表率,而今有童子侍从的名声,不是垂范远近的正大之理。
愍怀太子被废,裴頠苦谏,司马晋惠帝不听。
我去了谢家。他是谢鲲之子。七岁兄长去世,越几年父去世。
他自幼和我交往,我们时常往来。
这孩子,我挺喜欢的。我想……
聪明坦率、智能超群、行为洒脱。
他比较喜欢各种暗纹色彩华丽明艳的衣服。叔叔伯伯批评他。于是简朴,从素。
他极善乐。我也在外人面前言他博才多艺,多学多识。世无其二,风雅之士。
唯小他几岁的桓伊恰好可与其相比。
成人后世袭父亲爵位咸亭侯。到王导司徒府时有宴会。我那时也在。
他为大家舞了鸲鹆舞。
那身影翩翩我未能忘怀。衹写了歌,想要唱给他听。
当然,这是后话。
任会稽王友,入朝补任给事黄门侍郎。又出任建武将军、历阳太守,改任都督江夏义阳随三郡军事、江夏相,将军称号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