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喝酒的都是兄弟。”——苍飞年秀丸。
这次,王仁还没见到导师的脸,就已经睡着了。
下课后,冬语气急败坏地猛地一拍王仁的桌子,咬牙切齿地说道:“王仁!我记得上次跟你说过下不为例吧?才过一天你就忘了?”
“不好意思,大小姐,我对学习过敏,一过敏就会想要睡觉……”
“你这理由骗鬼去吧!昨天刚把那东西交给你,结果今天你就上课睡觉。你要是把那东西给弄丢了,你就等死吧!”因为是在教室里,所以冬语不敢直接说“信神珠”,便说“那东西”来指代信神珠。
门口走进来几个年轻人,为首那人看见冬语和王仁说话,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看来那几个家伙说的是真的啊,还真有人敢调戏我的女人。”他冷声道。
听到他说话的王仁顿时就无语了,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在调戏冬语了?还有冬语怎么就成了你的女人?难道你们有婚约?
一瞬间,王仁就在脑海里脑补了很多剧情,比如豪门娇妻,上门退婚,三年之约,战神归来,有眼无珠,目无尊长,不待也罢,反了反了,百亿订单,手眼通天,参见龙王,别后悔,隐忍……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响起了洗脑的BGM,令王仁不禁歪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冬语气愤道。
“啊,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站在门口的内院高手平田瓦里顿时就气炸了,这小子不仅坐在我的女人的后面,还敢调戏我的女人,更过分的是他居然还敢嘲笑我……不能容忍!
王仁:???我什么时候嘲笑你了?
因为教室足够大,学生也不多,所以每个人的座位都是隔开来的,不存在同桌这种东西。硬要说的话,也就前后桌能算是同桌。
而冬语的前面左边右边都是女生,唯独后面是王仁这个男生。
所以,瓦里一看到这一幕,就认为冬语给自己戴绿帽了。
冬语:???你谁啊?
瓦里怒气冲冲地走到王仁面前,冷声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就是在找死?”
“不用谢,我叫雷峰。”王仁歪嘴笑道。
瓦里:“???”
“雷峰是吧,我不管你有什么来头,今天你必死无疑!”瓦里昂起头,藐视着王仁说道。
“平田大哥,他的名字叫王仁……”旁边一人提醒道。
“草,你小子敢骗我?今天你……”瓦里对着王仁怒目而视。
“必死无疑!你刚刚说过了,不必再说一次。”王仁翻了个白眼。
瓦里已经忍无可忍了,他从自己的储物手环中拿出了一根狼牙棒,狠狠地砸向了王仁的脑袋。一出手就是杀招,不可谓不狠毒。
平田世家和林玄世家一样都是金河四大世家之一,虽然瓦里只是平田世家的一个旁系子弟,但他的天赋很好,年仅十九岁,就已经摸到了造化境的门槛,是个半步造化境的武者。
因此,瓦里非常自信,眼前的这个给他戴绿帽的小子的头会被这狼牙棒打得炸裂开来。
至于在金湖学院内杀人的代价,瓦里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因为此时的他处于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大脑无法正常思考,被愤怒遮蔽了双眼,试图一个滑铲杀死一只老虎。
瓦里确实可以一个滑铲杀死一只老虎,但现在在他眼前的却不是老虎,而是王仁。
王仁伸出中指,直接把瓦里的玄钢狼牙棒戳烂了。
玄钢的硬度,可是丝毫不弱于金刚石的啊……
瓦里直接就傻眼了。
王仁似笑非笑地看着瓦里,瓦里连忙后退两步:“你,你不敢动我,我是平田世家的人,你要是敢动我你就必死无疑!”
“你刚刚也是这么说的。”王仁耸了耸肩,“我到底要必死无疑多少次啊,害怕。”
“哈,知道害怕了吧,还不赶快给我道歉?”瓦里昂起头说道。
“这傻子是四大世家的人,要怎么处理?”王仁转头问冬语。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处理,别牵扯到我身上来。”冬语冷声道。
“拜托,这傻子明显是因为你才来找事的好不好?”
“那你把他扔出去吧。”冬语不耐烦地说道。
“好的。”王仁走到瓦里面前,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我可是平田世家的人,我警告你别乱来……”
王仁根本不理会他,直接把他从窗户扔了出去:“拜拜了您呐!”
“啊!!!”
“噗通!”
“平田大哥!”跟着瓦里来的几人惊呼着跑下了楼。
冬语捂着脑门说道:“我让你把他扔到门外去,你怎么把他扔到窗外去了?”
“嗯……我离窗户比较近嘛,你也没说清楚,这可不能怪我。”王仁一脸无辜,“反正这不过是三楼,他可是武者,摔不出什么毛病来的。”
“行吧,现在碍事的人走了,你说你想扣多少薪水呢?”
“呃,一文铜钱行不行?”
“呵呵,你做梦去吧。”
“泪目!”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王仁:屁!),殊不知这其实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几个一身红色装扮的人聚集在金湖学院外,冷笑着看着金湖学院。
其中有一个撑着油纸伞的美少女。
被扔出窗外的瓦里,躺在地面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金湖学院旁的一条街道上,一个遛狗的爆炸头男人和一个卖炊饼的大胡子男人正在谈论着一些路人听不懂的话。
暗地里,突然冒出了无数双眼睛,死盯着金湖学院不放。
天上不知何时布满了乌云,灰蒙蒙的天空下,暗流在涌动。
金河长城表面的和平之下,隐藏着数不尽的黑暗。
这些黑暗现在不愿再隐藏下去了。
一场针对金河长城的惊天阴谋即将展开,这场阴谋将在金湖学院拉开序幕。
似乎没有人察觉到了这场阴谋,人们仍然在虚假的和平之下,虚假地活着。
王仁抬头看向天空,心想又要下雨了。不论雨究竟是好是坏,总之王仁就是讨厌雨。或者说,王仁对雨过敏。
战术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