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铃这一番和事佬一般的言论立马便得到了女娲石的赞同,东皇钟虽然不知道覃铃脑子里在想什么,但也觉得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只有昆仑镜还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来……之于青冥和妲己,也没有当面戳破覃铃圆场的话,毕竟现在重要的东西可不是去证明那个坏事儿就是覃铃干出来的。
“烛龙,”青冥往前一步道:“我们要回巫山去了,在这里不能停留太长时间,就只有改日再来拜会了。”
“哈哈,无房无房,”烛龙笑道:“回去再练个万八千年的,再来和我打一场,今天可是有些不痛快。”
青冥神情一窘,不过知道烛龙也就和自己闹着玩玩,当下也随便和烛龙打了几个哈哈以后,一行人便带着新加入的东皇钟返回巫山,算上离开的小倩和新加入的东皇钟,那还真是一个不多,也一个没少。
众人回到巫山之时已是入夜时分,该干嘛的都干嘛去,趁着这点空暇时间,青冥也溜回自己的房间,又与植物和僵尸们搅和在了一块儿。
今儿个运气非常好,眼瞧着青冥又用玉米炸弹干掉了几个巨人僵尸,要打破自己以前的最高分记录之时。
忽然房间里起了剧烈的震动,太过投入的青冥竟然没有意识到,而是一手抓着鼠标一手拽着键盘,头也跟着显示器摇来晃去,直到显示器掉在地上,电源被弄开直接黑屏才反应过来好像是出了点什么事儿。
青冥站起身来,出门,正巧撞着天空中一道紫色的光芒和一道红色的光芒正在互相追逐——好像是那道红色的光芒在追紫色的光芒,而在他们身后,一团粉红色的光芒还有一道淡蓝色光芒和一道绿色的光芒在奋力的追赶着那道红色的光芒。
青冥定睛一瞅,发现这群家伙竟然是神器们,难不成在玩躲猫猫?就在此时,半空之中传来东皇钟的叫骂声:“你这天杀的烂琴!做什么试验啊,这下好了吧,把太一之轮给弄坏了!”
“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啊,大钟你听我解释……”覃铃一边逃跑一边辩解道。
太一之轮坏了?!
青冥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旋即飞到空中,然后挡在了东皇钟面前:“那个,东皇钟你冷静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
东皇钟显然是在气头上,说完又要拔腿去追,这会儿女娲石等人也赶了上来,对着东皇钟急急的说道:“大钟,问题是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要不这样吧,烂琴也不用跑了,大家找个地方把事情说清楚先,你看?”
“对啊,”神农鼎也附和道:“你这一上来就说太一之轮坏掉了,这话也太过惊悚了,你让我们怎么可能一时半会儿接受得了?”
“是啊,”寒柔也道:“还是先找一个地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的说给我们听,大钟你觉得呢?”
于是乎在学校离一个僻静的凉亭里。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东皇钟狠狠的瞪了覃铃一眼,覃铃理亏,赶忙把眼神躲到一边儿去。而东皇钟呢,则开始讲述起事情的经过来。
回到巫山以后,东皇钟刚来到给自己安排的房间里坐下,正打算喘一口气儿到学校其他地方去溜达溜达,没想到这念头刚一冒出来,便有人找上门来了,这个人,正是覃铃。
覃铃带着一个人,却是姜子牙。刚回来走路上撞见,聊了几句,姜太公一听太一之轮被带到这里来了,心里充满了好奇,便请覃铃带自己去东皇钟那儿,让自己看看太一之轮,覃铃一想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当下便答应了姜子牙,带着他来到了东皇钟这儿。
东皇钟看了姜子牙一眼,疑惑的问了一句:“你就是姜子牙?怎么长这德性……”
姜太公神色一窘,心想要不你说我该长个啥样?三头六臂还是穿个黄金圣斗士的圣衣?想当年咱年轻的时候在元始天尊手下修道的时候那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当然,这些臭美兼之臭屁的话,姜子牙也不会说出口来的,所谓在心里扑腾扑腾也就那回事儿了。
而这厢覃铃径直对东皇钟说明了来意,想东皇钟把太一之轮拿出来展示展示,东皇钟想了想,在她的思维里除了昆仑镜其他人都是心地善良外表纯洁的三好青年,撂人间去那就是大有作为的新时代标兵级别大好青年,再说姜子牙那脸上写满了好奇,想要一睹为快,不如就遂了他的愿,积功积德,善事一件。
当下东皇钟便把太一之轮拿了出来,可这太一之轮算是记载天地万物运行规律的东西,体积不可能会小,于是东皇钟就把那太一之轮缩小了很多,看上去跟个石磨一般大小。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许许多多的字,不过由于受到了损坏,太一之轮上很明显的可以看出几道裂痕,就像一道用旧了即将坏掉的研磨机,可研磨机用旧了大不了换掉就是,可太一之轮却不行。
姜太公俯下身来,看着那太一之轮上所记载的东西,兴奋的又是拍手又是叫好的,直呼妙哉妙哉。覃铃被姜太公兜着也来了些兴致,便扭过头来问东皇钟道:“大钟,这太一之轮上所记载的东西,难道就是所谓的天道?”
东皇钟点了点头,道:“是的。”
“那这么说来,可以在这上面看到未来了?”覃铃一愣,旋即又道:“那这么说来,你岂不是和镜子一样,可以看到未来了?”
东皇钟笑着摇摇头道:“不不不,太一之轮上记载的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这些已经发生过的就会影响到未来,就像这样,你可以把这件事想象成一个父亲,把另一件事想象成母亲,这两个事情发生后,未来就会发生一件和这两件事相衍生的另外一件事,就像是他们的儿女。”
“哦,明白了,当年镜子修改这太一之轮的时候,就是把两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情捏到一块儿去,然后衍生出了一件本来不会发生的事情……”
“是的,”东皇钟点头道:“这样的话,那太一之轮就会受到损坏,如果次数多了,就会崩坏,而在崩坏过后的九百九十九日,便是三界毁灭之日。”
“听起来挺吓人的,”覃铃摇摇头道:“对了,我想看看就是上次李清照和莎士比亚那个什么来着,究竟是怎么刻上去的?”
“嗯?!”东皇钟一愣,心想覃铃怎么问出这话来。
“哎呀不是的啦,”覃铃心头一怔,一不小心竟然说漏嘴了,不过东皇钟看样子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她那脑子也不可能会反应过来,当下便笑道:“我好奇嘛,来来来大钟,你就给人家看看嘛!”
覃铃又哄又骗,左一忽悠右一诱.惑,东皇钟有些招架不住了,当下便白了覃铃一眼,道:“十神器里就你好奇心最重,好吧,看来我今天不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是肯定不愿意就此罢休了……”
“说什么嘛,人家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虽然覃铃嘴上这么说,不过从她露出来的那个笑容还有表情来看,分明是在说你知道就好。
东皇钟指着太一之轮上的一处地方说道:“就是这里了。”
覃铃低下头来,看着那犹如蚂蚁一般大的字,嘟了嘟嘴,摇头道:“这么小,怎么看得清呐,哎我说大钟,能把这太一之轮稍微的弄大那么一丁点儿吗?”
东皇钟答应了下来,却没有注意到正在用放大镜聚精会神关注着太一之轮的姜子牙,只见太一之轮的身形陡然变大了一倍,还在一手托着放大镜一手仔细咂摸的姜子牙猝不及防,身形往后仰了接近一百五十度,才看看的没被磕掉门牙,然后他有些不满的坐起身来,对着覃铃和东皇钟喊道:“喂,那个,事先通知一声行不?”
“啊哈,太公,那个实在是不好意思得紧,莫要见外,莫要见外。”
覃铃随口敷衍道,毕竟这会儿她的思维明显不会在这里,回过头,她又看着东皇钟问道:“大钟,我看到了耶!哈哈,可我好像没有在这上面刻刻画画啊……”
“嗯?!”东皇钟一听覃铃这后半句的嘟囔,感觉有些不对,当下神色一凛,覃铃一见又说漏嘴了,当下赶忙圆场道:“我说究竟谁这么无聊啊……哎呀如果我要是不知情的话,我也会觉得是镜子,只有他才会这么无聊!嘻嘻!”
“是啊,所以我第一时间也觉得肯定是镜子。”东皇钟像是见着知音一般的看着覃铃,不过她要是知道事情的原委的话,估计又是另一番风景了。
“对了,大钟,”覃铃看着那一行字,问道:“我看这字迹未干,好像可以用什么东西清洗掉的样子……”
“不行不行,”东皇钟赶忙摆手道:“有道是牵一发动全身,这痕迹未干,虽然是可以把它抹去,但你也知道,万一要是出点什么意外,那这些因果循环会变得更加的糟糕,我当了这么多年太一之轮的守护者,就是因为这个,不敢随意去修复当年镜子胡乱篡改的……”
“所以我说大钟你脑子不够用嘛,”覃铃嫣然一笑,拍了拍东皇钟,道:“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叫做很多事情呢,风险和收益是并存的,其实你说这李清照和莎士比亚的事儿,也不算多大的事儿,咱们呢,也可以拿来算是做一个试验,成功了的话,以后就都可以这样修复太一之轮……”
“那要是失败了呢?”东皇钟还没傻到只看到收益没看到风险的份儿上,当下瞅着覃铃问道。
“哎呀,这风险可以忽略不记的,”覃铃急着把自己做过的坏事儿抹去,当下便一个劲儿的忽悠东皇钟道:“我知道大钟你守护这太一之轮这么多年,很幸苦的啦,所以呢我这也算是贡献一点绵薄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