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天色阴暗,入夜凉风习习,云卷风舒。夜景灯火通明,郊区一顿祥和的氛围,孩子们围着喷泉转着玩,手里拿着木剑舞弄。
珀惜出了一租楼,她站在阴影中,面庞昏暗,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延长延长,身后的不远处,霓虹灯明了又灭,亮了又暗。车流涌动,人声喧嚣。
随后进了一家小众书屋,这是专门为夜来人设下的夜间文学院分店。
店里的老板和店员,她都不相识虽然来过好几回了,但只是像个生人一样入店即坐。偶尔会看得尽兴而去买上几本书,不过也就是照顾一下这家店的生意。
开放式的夜间书屋不是很赚钱,由此每个来这的读者都需要凭借书票进入,通常有分半月150元,一月200元,三月500元。
珀惜这张是三月500元的快要过期的,开通日期为5月30日,现在已经8月25日了。
她递了票给柜台的一个店员验收之后上了楼,这只是一个小型地方,一眼看去多数的是些青年人,年纪在四十左右中年人很少。
她扣上了卫衣的帽子,安安静静地找到了书,翻看那一页纸张。
这部《如果红白会说话》的长篇散文录,烦躁枯闷甚至有点索然无趣,它格格不入这大众的眼光,被下架过也被遗忘过。
“可现在只要它还在,就像是那些无人问津的话,不被理睬的沙,都是血红玫瑰下的白色……
看着那些话隐瞒,那些沙被水淹没,宇宙里最浪漫的星河落梦深处,最珍贵的玫瑰不受雨露,它就死了……后来那白色渐渐深了,也只是灰尘染过,不带一丝一缕的色泽。
说好的发光,闪耀,终究在它死了之后才给点光,洒点水。它却的可不是来自宇宙各方的施舍,而是享有一个人间的自由。
未必话会瞒得彻彻底底,未必沙会被淹得见不着底,未必落梦深处会消沉心底,未必腐烂的花瓣藏在地底……”
珀惜的泪滴在那彻彻底底的字迹处,红润的眼眶没有经得住一时而来的情绪,她的眼里有灯光有亮出,也有血丝和泪。充盈的笑不单是哭着的无奈,也成了最后一次的底气。
“心坎是柔的,易催的,风那么虚幻的都进不来,可偏偏有冗杂的陈旧事关在那儿。
孩提的话是简单,直白的,一去不复返的是给点阳光就能笑一整天,可我那随心的态度何曾允许那光闯入我的心坎。
它是我们暗夜里在泥土地上留下的深深浅浅的脚印,泥泞慌张但能被这个世界记住几许惆怅时看什么都像迷茫。
笼罩我们的天空是,深远的大海是,沉寂的水中鱼是。突然出现又冲向蓝天的蝴蝶是,窗边颤抖着的麻雀是,夏夜里突发的阴雨是。
从喉咙里迸发出的音符是,甚至连空气也像极了禁锢着我的白雾。
他们说希望是一种力量,迷茫何尝不是一种闪烁着的生活。迷茫的到来,可能就在静谧的月光黯然照进少年心间。
惊鸿艳影斑驳了澄澈心里的痕迹,茫然无知的思绪压迫大脑,像是掉入了深海,冰冷刺骨的窒息,渐难呼吸的口鼻。周围的气压时刻压迫着中枢神经,最后只有愁绪吐出几个气泡,翻腾在万丈海底。
恍然觉得眼前星光黯淡,堕云雾中。青涩的梦想却犹如驱散阴霾的光,拉你出未可知的深渊,照亮了前路征途的疯狂。乌云一口口吞噬月亮,黎明一口口蚕食夜晚。
于是踏上岁月音浪,走过青春琳琅,怀热血一腔,无论前路彷徨。我们在迷茫中穿行,企图窥到云雾里的天。”
窗外的雨下了,树边窸窸窣窣,夏天里没有再听蝉鸣和飞鸟的叫声,雨天就更没有。雨滴从斜上的树枝落下,从玻璃窗外顺着留下,那种光滑得让它门不能多停留一小刻。
于是地上积水了,太多太多,被溅起的水花飞散,行人匆匆离开,兴许是朝着家门。他们撑着各自的伞,阴沉的月夜还留有半弯明光,后来也被雾青色的云档全了。
珀惜偏过头看见的是画面,青石板上斑斑驳驳地留着水渍,而水珠从稀疏的青草叶上慢慢滑落,在地上蜿蜒出一条羊肠小道。
此时视觉和嗅觉此刻仿佛已合为一体,冷色调的石砖和青草香毫不突兀地融合在一起。又从自己的心跳声里听到了缀满星星的林梢、雨后窸窸窣窣的虫鸣,听到柔和的夜晚充斥着震撼美白力量。
其实都不存在,只是面前的空茫。
所以从来都分不清风的方向,就如他人所说婉转和煦的南风、亦或是凛冽狂放的北风。如果一定要打个比喻,在这样的夜晚,就好比被风吹散音符一一支离破碎,跟随着无数缕清风爬上云霄,在青云巅狠狠地落下,砸在行人那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冲刷着的耳朵里……
又或许,会有很多归宿,都只是急着回家急着去一个避雨的地方。树木上无数的枝桠会将接住,晚风稍稍垂下身子抛洒于虚空中徐徐风干一一而这时路边行人所嗅到的夹杂着冷色调的青草香了。
珀惜合了书,取走了票。
踟蹰彷徨了一会儿,只觉得连微风似乎也变得格外细腻地穿过空气化成色彩。向身后的一页天空望去时,却又只看到平静的云朵顺着地球划过。
深一抹浅一抹地犹如画家用沾湿的画笔,用黑色填上了空白的油画,在浮动的天空中如逆行般静止不动。
她怅然凝视了会又垂下头。
背后,一个清冷带有磁性的声音。“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吗?”
珀惜拢了拢顶上帽子两边的绳子,此刻恨不得再来一床棉被裹在身上,不是觉得下雨有多冷,也不是身边刮起的大风。只是突然恒生的想法,那种感受怅然若失,心灰意冷……她深邃的眼里只是脚下的路,和一片雨水成积的地儿。
她还没打算转过身去理睬身后那人,随后干脆利索地向前走了,两手插着卫衣的兜里,穿着运动鞋,只是步子走得很忙,沉重……
不那么欢愉。
听得那男子的声音,珀惜想到的只是一个年龄接近于20岁的人。“你谁啊,没事管我一个又不认识的人,要借钱找别人去。”
这种搭讪无趣极了,她已经遇到了不止三次。
说完,走得快些了。
她都怀疑后面那人一直跟着他的,其实不用怀疑,后面那人一直跟着她的。
只是她没说上一句话,他也没说。彼此沉默着走着,都走得很轻。珀惜是绕着店前走的,好多店门已经关了,就不在意地径直从门前过个道。
这租楼是她离开酒店后找的,取彩好的地价格不会低,这还是付了一笔大费用。
其实不用太过于好奇,她的钱是怎么来的。那个访谈节目直接拿了一大笔,索性租个三两月的房。到时,也不用成日留在中戏。
筱以晴由于想起要办证,还得人亲自去,那晚连夜回了杭州,这办证期间又要等上几天。
Can You Feel My World(Live)
你只喜欢我微笑你决定我的需要
我要怎么做才好我不是为你制造
关心像是泥沼拉住我往下掉
爱是漂亮口号透过你的视角
你把我的喜好随便删掉
变成你要的调调
你为我好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的烦恼我的骄傲你却不明了
怎样爱你才好毕竟黑豹
需要自由奔跑
不能满足于拥抱
Can You Feel My World
真实的我没办法伪造
Can You Take MyHands
真诚你会感觉到
CanYou Feel My World
真实的我没办法伪造
并不想讨好你才觉得我重要
日日夜夜我闭着双眼祈祷
为什么只有我的音乐能够让我依靠
我知道我的世界已经变得越来越小
跑不掉逃不了怎么面带着微笑
怎么面对着你才好怎么眼泪都在掉
怎么嘴嘟着好严肃着不是哭着就好
怎么旋律在我脑袋一直转一直绕
意志力一直撑着我再一次祷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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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吗啊哈哈!好喜欢我玺子哥的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