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煦昀成功说服了齐家人,齐思雪看着叶煦昀拉着她的手,若有所思
她贪恋这一点温情,但她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只会撒娇与莽撞的齐思雪了
“叶煦昀”
“你原来都是叫我煦昀的,我想听”
“叶煦昀,如果你是想要再利用我接近絮絮然后把她的身世伤疤揭开,你大可不必如此做,因为我不会帮你,我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背叛她,更何况那个人是我最好的朋友”
叶煦昀有些好笑,嘴角轻轻上扬
“雪儿,没有友情会是永远的,但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叶煦昀想要把她抱进怀里,但齐思雪猛然推开他
声音有些哽咽
“叶煦昀,你到底想做什么,明明不爱我还在这里纠缠什么!”
齐思雪没有等他说话,就径自走出齐家大门,身影有些缥缈
叶煦昀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之前选择齐思雪的原因也是因为她虽然莽撞,但是一旦对一个人好就会付出全部
但现在叶煦昀看来,他貌似选错了目标,因为他把自己搭进去了
心那里是痛的,像是刀深深刺进去
“雪儿,我也想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但是那个人啊…”
他有些凄凉的笑了笑
果然还是不够强大,弱者没有资格保护心爱的人
不禁已经到了这一年的除夕夜了,白偲絮穿上PL新款的棉衣,最近PL的定制款停售,白偲絮还有些疑惑,但听说总设计师有些事还是怎的,只销售普通款了
白偲絮梳着长发,没有用皮筋扎起来,长发及腰的模样配上旗袍款的棉服不显得臃肿,倒是有几分仙气,显得格外飘然
入冬的A城是真的寒风刺骨,人人都裹上厚棉服出门,穿戴的严严实实
“又是一年过去了呢”
白偲絮神色有些惆怅,时光如梭,沈沉的离去,许稔知昏迷了半个月,白芸蔚去了御城出差,除夕夜都回不来,白铭泽除夕夜都要在苏米伦做手术,除夕过后还要回英国去找教授学习,齐思雪她们一家出国旅游带她散心去了
佣人们白偲絮也一并给假,整个尚华院就剩她一个人了,哦不,还有一些梅花
白偲絮闲来无事,听着外面鞭炮声心里着实不太高兴,在尚华院里闲逛不自觉就走到了白母的钢琴房
门前很干净,因为白芸蔚吩咐佣人每天都要打扫钢琴房,这是白母最喜欢呆的地方,早就存留着白母的气息
推开门,那种熟悉的气息让她不禁回想起过去
母亲对于她总是比白芸蔚和白铭泽更加疼爱,小时候她想学绘画,便让国际上有名的画家给她来做家教学习,她想学钢琴,白母就手把手教她,甚至这个福利只有她一人独享,连白芸蔚都是其他的钢琴老师教的
白偲絮走进钢琴房,直接坐在钢琴前
纤细的手轻轻在琴键上跳跃,一首《致爱丽丝》熟练圆滑的弹出,时而急促,时而舒缓
如果说白偲絮是才女,那并不是夸夸其词,一个可以让无数贵族男女所倾倒嫉妒的女人,集琴棋书画于一身,跳舞方面风姿绰约,颜值也成大家闺秀之属
一曲完了,白偲絮发现眼角竟挂着泪珠,白芸蔚曾说过,父母的那场车祸,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的目光突然定格在那面墙上,墙上是白母的照片与各种证书
突然一张照片映入眼帘
照片里两个女人站在一起,一个是白母,另外一个也极其眼熟
那幅画!
白偲絮赶忙跑回房间,找到了那幅画,画上的女人和那张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还有那串蓝宝石项链又是怎么回事!
白偲絮有些疑惑,放下照片,天渐渐暗了,大概是到了晚饭的时间,白偲絮想要叫外卖,但是外卖小哥也休了年假
白偲絮只能拿一些速冻饺子填填肚子
“这个新年过的啊,凄凉凄凉”
白偲絮一边看着饺子在锅里沸腾,一边发呆看着窗外雪花一片片堆在窗前,后院的梅花都染上了白色,红白相间,煞是好看
白偲絮的脑海中又浮现了白母的模样,每当过年她总是会想起过去许许多多的事,多么想还是那个躲在母亲怀里撒娇的白偲絮,没有任何烦恼,是父母,白家,甚至整个A城的宠儿
她有些失神,拿着锅勺有些笨拙的搅动,在御城如果没有许稔知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活过这三年的
好不容易将饺子打包,放到保温饭盒里,除夕夜街上的人少之又少,万家的灯火都亮着,散发着的暖和的光却怎么也温暖不了自己的心
她没有打车,而且除夕夜也没有车经过,白偲絮就这么独自走着,任由雪花打湿发顶,冰凉的触感
很快苏米伦就映入眼帘,明亮的灯火让她的心有了归属感
一时间有些怨不称职的姐弟俩人,居然把她一个人扔在A城,这时候的机票都是预定的,就算她有权,也弄不到了,齐思雪那个没良心的她倒是理解,最近和叶煦昀的事她也是性格大变,说起这事当初齐思雪的吞吞吐吐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白偲絮强迫的把这些糟心事抛到脑后,她也没期待稔知能够醒来,只是想像当初在御城一样在除夕这个重要的日子陪着他罢了
白偲絮和还值班的老大爷打了个招呼,老大爷的儿女都在外地,所以过年也没人陪,倒不如在医院还有护士医生陪着,这么一想白偲絮还觉得自己像个孤寡老人一样了
上了二楼,V区的标识赫赫在目,突然有个小护士冲过来,看到白偲絮焦急的拽着她
“白白白白...”
白偲絮突然想起来她就是那个小结巴,不禁有些无奈,轻轻拍拍她的后背让她慢点说
“白小姐...Cai...Caiden先生不见了!”
白偲絮手里的饺子掉落,白偲絮觉得这个场景像极了沈沉出事之前,她强迫自己不能再昏过去
“快,调监控”
白偲絮保持着冷静,下楼奔着值班室跑去,值班的老大爷看着白偲絮这一脸惊慌,赶忙问发生了什么,调了监控由于V病房没有监控,所以只能看到走廊,但走廊根本没有许稔知的身影,白偲絮不觉得他醒了,如果是醒了那么一定会找护士医生,而不是一声不吭的离开
白偲絮后背都惊出冷汗了,在这寒冷的天她却仿佛汗流浃背
其实她很清楚,师父在F国的仇人是真的不少,即使他是一介画者,可当白偲絮第一次在Ocean将餐叉不小心抛出去,而正常人会躲开,师父却异常的接住而且丝毫不差,她就怀疑过了,可奈何这一年多来师父也没有什么异常,她就以为师父真的只是一介画者。不过师父为她挡下的那一枪,以及麻利的身手,她就知道,一个画家又怎会如此厉害,竟能够与杀手相对呢
可如今不同往昔,如果许稔知出了什么事…
白偲絮深深叹了口气
这个注定不消停的新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