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路调查下来,来到码头的一处海鲜加工厂厂房中,发现车辆开入了地下密室,我们当即潜入地下室,嘿嘿,不是哥吹牛,凭我们现在的武艺,进那地下室就如同进入自己家里一样,不费吹会之力。但没见到黄金,只看到歃血堂老大梦静,他的手下小黄毛,以及几个不认识的看样子是专业盗墓的人,在商量如何分配这批黄金,那个梦静似乎还提到了二师兄柳燚的名字。我们不敢打草惊蛇,于是悄悄退出,原路……
柳燚忙打断他的话“你确定听清楚了她们提到过我的名字?”
“当然确定,我耳朵也没背,我有点不敢相信,于是叫普天树也听了,天树师弟,你有没有听错?”
普天树摇摇头,说:“柳燚师兄,你那天为我报仇,我非常感激,但这关乎到师门大事,我也不敢隐瞒,所以对不住了。确实是如此,我还记得那黄毛说了句,这次能够成功,火焱哥功劳最大,咋们该给他留大头。”
肖浪说:“柳燚,你和大师兄的为人我都是敬重的,我也不相信是你。我必须调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啊,于是把那个加工厂所有的监控都看了一遍,嘿嘿,不敢相信呐,我也怕大家都不信,于是截了图,并打印出来,唉!”肖浪与柳燚的关系最铁,现在忽然出现了这种情况,心中非常难过。
向胜刀面色铁青,说:“我相信二师弟不会做这种事的,师父,徒儿无能,这种事情该怎么处理,还请师父示下。”
看林老人长叹一声,道:“偷盗是本门大忌,任何弟子都不能犯。柳燚,你犯了重罪……”
“师父,且慢,弟子有话说。”松涛打断看林老人的话,“单凭几张照片,就断定二师兄是偷盗黄金之人,恐怕不合理,弟子想还是先调查清楚再说。”何源冷笑一声,“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好调查的,难道我们师兄弟几个还会冤枉他?”
松涛说:“冤不冤枉,还难下定论,这样吧,这事交给我,我来调查。”
何源说:“咋们同门一场,是不能胡乱定罪,污蔑师兄,不过,我有三个疑点,请师父告知。第一,现在已锁定嫌疑人是歃血堂梦静,二师兄曾经与梦静是亲戚关系,甚至还给梦静租过房子,照顾过她的饮食起居。第二,本门密室向来不为外人所知,盗贼从山腰处打洞直通密室,说明有内部人员做指引。第三,这几天夜晚,二师兄都夜不归宿,至于去了哪里,咋们几人无从得知。”何源的话头头是道,犹如一记重锤,狠狠敲打在柳燚心上。
柳燚心想:“这绝对有人陷害自己。否则哪有这么凑巧。”但他不做亏心事,便不如何惧怕,说:“第一点,没错,我与梦静曾经确实是关系匪浅,她是我的妹妹,我也不少的照顾过她。不过从那晚骑车带他躲避五兽盟的追杀之后,我们就已经恩断义绝。第二点,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从未向外人吐露过本门密室所在。我柳燚还是清楚本门门规的,违背门规与良心之事,我还不屑为之。第三,这些夜晚,我因情感之事难以入睡,每天晚上都去海崖上吹海风,从未去做过勾结盗贼的事情。”
普天树说:“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啊,你的这些不过都是一厢情愿的说法,你说与梦静已经断绝了关系,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做表面功夫给别人看,然后背地里另有图谋?你说不会对外人说本门密室,但谁能知道你内心的想法?你说晚上去海崖上吹风,谁又看见了?”
柳燚百口莫辩,冷冷地说:“既然认定是我做的,那就请师父定罪吧。”
看林老人说:“哎,不忙,不忙,你既然说不是你,那为师让你现在去梦静手中把黄金要回来,你可愿意?”
“弟子正有此想法。”
“要是要回来了,为师不追究你的过错,要是要不回来,又该当如何?”
“弟子要是追不回来,甘愿受门规惩罚。”
向胜刀点点头,说:“诸位师弟也无需烦恼,我相信二师兄的为人,更相信他的能力。肖浪师弟,松涛师妹,你们与她同去,遇到麻烦可以相互帮扶。”向胜刀的用意除了松涛,大家都清楚,他是害怕柳燚一去不复返,所以安排两人在他旁边算是监视。
柳燚说:“走吧,师弟师妹。”当即向师父作揖告别,便直奔歃血堂而去。一路上,肖浪不断说话,把松涛逗得哈哈大笑,柳燚却视而不见,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夺回黄金。
歃血堂总部就设在之前的百味酒吧。
酒吧换了一种装修风格,新来的服务员不认识柳燚,便问道:“先生,请问有预定吗??”
柳燚摇摇头,“没有,我来找你们老板梦静,麻烦通报一声。”
服务员嘟囔着说:“我们老板忙着呢,每天要见她的人都得排队预约。”
“你就说柳火焱找她,如果她不见我后果自负。”
旁边一个男服务员听了心里有些不爽,“哎哟喂,不看一下这是什么地方,跑这里来威胁人啊,怕你翅膀还不够硬。”
柳燚说:“你到底是报还是不报?”
男服务员说:“怎么,老子就是不报,你能咋滴?”他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旁边十几个人听到立即围拢过来。
柳燚说:“我在这里打架的时候,你们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呢。”
“废什么话,给我打。”众人大喊一声,一拥而上。现在的柳燚,轻功已至绝境,铁拳也威力无穷,十几个小混混哪里是他的对手,砰砰之声不绝于耳。然后整个世界安静了,十几个小混混躺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魔鬼般的人物。
柳燚轻描淡写的打倒十几个人,并不觉得得意,因为他知道更大的挑战还在后头。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掌声。“好,好,好。”
回过头见梦静带着小黄毛从二楼走下来,梦静带着巨大的耳环,脸上施着厚厚的脂粉,眉宇间透出一股恶很之气,完全不像个十几岁的女孩。
“柳燚,你好啊,怎么有空过来了?”
柳燚说:“还好,还好。今天我来是有事相求。”
“哎哟哟,你柳燚号称铁拳无敌,五行门不是号称正义化身吗?怎么会有事来求我们这邪魔外道?”
柳燚把肖浪他们打印的照片扔到梦静身前的桌子上,“这批黄金是我五行门的命根,还请归还?”
梦静说:“什么黄金,你带着两个人到我这里来,打伤了我的手下,还开口就问我要黄金,呵呵,我又不是开银行的,哪来的黄金?”
“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只手表是你的吧。如何会落到通往密室的盗洞之中?”
“柳火焱,黄金到底在哪里,你自己心里清楚,她两都是你五行门的人吧,难道还有一批黄金没有取完,现在来商量一下怎么取?哈哈,看不出你们这破地方还那么富有呢!”
“我不管你怎样花言巧语,现在只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乖乖归还黄金,我不追究你的过错,第二,我把你们一个个都打进医院,这批黄金就算用来给你们治病的。”
“柳火焱,你未免太幼稚了吧,黄金不是你给我指引,让我找人去偷的嘛,说好了五五分层的,你的那份我已经给你了的,你现在来问我要,难道想黑吃黑吗?嘿嘿,想黑吃黑也没那么容易,你以为就你会武功啊。”梦静说完,身后跳出几个五大三粗的日本武士。“他们都是日本空手道高手,呵,来试试你的铁拳厉害,还是他们厉害。”
柳燚说:“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们歃血堂偷盗黄金,有据有证。你还要做什么狡辩吗?”
“好,你要讲证据是吧,五行门的两位师弟师妹,这照片你们看过了吧,上面除了我梦静,还有谁?有没有他柳火焱在内?”
肖浪不说话,柳燚在照片上,是他亲自从录像理截图打印出来的。证据摆在这里,不由得他不信。说:“师兄在不在上面,有没有参加偷盗,本门师父自会调查处理。现在我们来的目的是想要你们归还那批黄金,五行门与歃血堂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我不想因为此事与大家闹翻。”
梦静说:“黄金我们没有,不信你进去收,不过刀子,铁棍到是有不少,要不要给你们看看?”
肖浪说:“好啊,不讲理了是不是,那就别怪我们客气了。”
四个日本人一起鞠了一躬,同时向肖浪、松涛攻了过去,肖浪忙展开师门所学的开山掌,与之对攻,松涛也身形飘飞,加入战团。空手道高手招数实在是变化莫测,松涛明明看见他右拳打过来,却不知怎么的,左腿上被踢了一脚。肖浪开山掌与轻功都练得不精,如何能识得空手道的厉害,很快屁股上,脸上都中了招。
柳燚说:“肖浪,小师妹,你们退开。没错,我今日就打算黑吃黑了,你要乖乖的交出来就算了,不然不要怪我铁拳无情。”
呼的一拳向一人击去,那日本人不知道铁拳的威力,也伸出拳来,与柳燚拳头相撞,只听咔嚓一声,日本人手臂骨折,一边后退一边哇哇怪叫。其余的三个日本人不敢与之硬碰,身形飘忽,把柳燚围在中间,他们快,柳燚更快,四人在大厅中呼呼乱转,柳燚铁拳打不到三人,三人也没有碰到柳燚半点。众人看得眼花缭乱的时候,只听“砰砰砰”几声脆响,桌椅凳子全部被四人踏得粉碎。柳燚铁拳练成以来,除了与大师兄切磋以外,第一次与真正会武功的人交手,打得性起,便按照书中所记,把铁拳的招数一步步的使出来。
三个日本人虽然招数不错,但力量不够,怎么敢与无坚不摧的铁拳相抗。转了许久,柳燚摸清了空手道的套路,看准时机,“砰”一拳打在一个日本人的手臂上,“咔嚓”手臂被柳燚硬生生击断扯了下来。这时另一个飞身而起,踢向柳燚脑门,柳燚右拳打在他的足底,那日本人在空中翻了几转,撞破玻璃门,直接飞到了大街上。另一个待要退开,被柳燚抓住头发拖了回来,左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这一拳只用了两层力,否则日本人碎的不是两粒牙齿,而是整个脑袋了。
柳燚打到三个日本人后,更不停歇,一口气闪到梦静身前,抓住她的腰带,拖了过来,右拳停留在她脑门处,对着才反应过来的众人说:“都别动啊,不然我一拳打爆她的头。”小混混们虽然张牙舞爪,叫骂声一片,可迫于柳燚的威势,不敢上前。梦静反到不像手下那样慌乱,只平静的说:“你发拳吧,把我打死之后,你也找不到黄金的,嘿嘿,柳火焱,你太黑心了,自己有一份还不知足,还想吃我那份,既然这样,你打死我吧,反正那批黄金已经到了国外啦,你打死我也追不回的。”
柳燚看到她的脸,想起了以前的种种恩怨,心中一软,说:“好歹我们也兄妹一场,我确实下不了手杀你,不过,我当哥的再奉劝你一句,你正在犯罪的道路上走远,我希望你能够及时回头。”
“你要杀就杀,不要假惺惺的给我讲道理,我最烦别人给讲道理了,我走自己的路,对也好,错也罢,和你没半点关系。”
柳燚长叹一声,送开了手,颓然的走出酒吧,肖浪、松涛先后跟着出来。
何源见三人回来,有些幸灾乐祸,“回来了啊,黄金没找到吧,我说吧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柳燚看到地上摆放着一个打开行李箱,觉得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箱子的衣服堆里放着三块金砖,“这……这是怎么回事?”
何源说:“二师兄,事已至此,你就不要装了,老老实实的承认了吧!”
松涛说:“你们怎么可以乱翻别人的东西?”
向胜刀说:“小师妹,你不懂,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收他的行李箱,是我做的,这关系到本门的气运利益,所以作为师兄我不敢疏忽大意,要怪,就来怪我好了。”
柳燚冷汗直冒,一直在想,这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自己恐怕难以洗白了,到底是谁,与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恨要陷害自己?
想了半晌,心中慢慢平静下来,“师父,黄金决不是弟子所盗。”看林老人还未说话,却听何源说:“当然不是你亲手所盗,打盗洞,运输黄金,你本领再大,也还到不了分身的地步。”
柳燚说:“大师兄,你做事向来是讲依据的,你可得相信我啊!”
向胜刀依然脸色铁青,“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看见了,事实摆在眼前的。”
柳燚又说:“肖浪,我平时为人怎么样,想必你最清楚了,你说我能做出这种有害师门的事吗?”
平常大大咧咧,热情洋溢的肖浪这时也变得冰冷了,“非是大家不相信你,我也相信你的品质为人,但是在金钱面前,丧失本质,迷失自我,那也是有可能的。”
柳燚沉默了,平时比较讲原则的大师兄和十分要好的师弟都在怀疑自己,更别说互相看不顺眼的何源普天树了,接下来的人,不问也罢。
松涛说:“二师兄,我相信你,他们不相信你,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你的故事,你把你的故事讲给他们听,他们就信了。”
柳燚说:“多谢小师妹的信任,但故事没必要讲了,若真是我盗的,柳燚没蠢到把黄金放到行李箱里的地步,再则,若是我盗的,早已携带黄金远走他乡,怎能让你们找到证据?”
何源说:“你这叫欲盖弥彰,得意忘形,此地无银三百两。你没想到我们会怀疑到你的头上,而去搜查你的行李箱。”
柳燚不理他,对看林老人躬身,“请师父责罚吧!”
“好,从今而后,你再也不是五行门弟子,你走吧!为师不责罚你,但也不再容你。”
柳燚在师父面前磕了三个头,“师父,弟子告辞。”心想,我一定要查出陷害我的人,并追回黄金,给师父一个和交待。
松涛跟着已经出了门的柳燚,问道:“师兄,你去哪里?”
柳燚凄然一笑,“天大地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小师妹,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