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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箫

第二天一如既往的在鸡叫的咯咯声中来临,一日之计在于晨。

林尘业早已经起床整理好精神,开始生火做饭,洗洗脸唤醒自己充满活力的一天,加上对老师将要教授功法的向往,更加元气慢慢的迎接全新的一天。

吃过早饭后,尘业拿上书包,整理好厨余垃圾,就飞快地冲出了屋子奔向学堂。

今天好像来早了一样,老师并没有像昨天一样如约站在学堂里,只有林尘业一人站在学堂里,他不觉有些担心,怕是不是老师放弃了他,亿画老师不会这么不靠谱吧。

没等一会,突然有一阵沙沙声从学堂后面的后堂发出,也吸引了林尘业的注意,他迅速奔向后堂,也没敲门就冲了进去。

只见亿画老师拿着一把暗紫色的古琴,双腿叠坐在地上,古琴搭在腿上,双手灵活的在琴弦上舞蹈一般的跳动。

随着一阵阵悠长琴声的穿出,周围的竹林和树叶仿佛在配合演奏一样沙沙的摇摆着自己的身子,树叶和竹叶不断从竹干和树干上飘落,但却慢慢仿佛像有人指引一样都在空中相聚在一起,相互纠缠缠绕在一起,之后飞快的飞舞冲向林尘业。

林尘业正在愣神突然被吓了一跳,正准备躲闪时,叶子堆突然停在尘业面前,然后好像脱了力一样,散在了地上。

林尘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对这种神奇现象显而易见产生了巨大的兴趣。亿画老师在叶子落地的时候也迅速起身,单手抓着古琴走进他自己的屋子,放下琴后走出来。微笑着看向林尘业:

“来告诉老师你选择的是什么?”

“老师,我选择箫,但老师你刚才也太潇洒了,我又想选古琴了……”

老师轻轻一叹气说到:“不急老师以后都教给你,但我们就先从箫开始,一通百通,慢慢来先从入门的开始。那你对箫有什么了解吗?”

林尘业摇了摇头,沮丧的低下了头。但老师却没有安慰他,接着说到:“那就慢慢来,我们先从制造箫开始,因为箫是要用口吹出的,所以玩箫之人更要先有属于自己独特的箫,以前人们是把动物骨头里的骨髓抽出打上洞当作箫的,慢慢人们开始用竹子当作箫杆,人们也找到了最适合箫发声的材料。所以我们第一个任务就是先找到最适合你的箫的材料,我们先去竹林。”

话声刚落,老师就快步走出后堂奔向竹林,林尘业相较于老师瘦小的身躯,也要用更快的步伐追赶上老师。

刚来到竹林,看到练剑的小孩子们举着剑一动不动的站立着,林尘业还摆着鬼脸炫耀自己的轻松,刚做鬼脸就被亿画老师的瞪眼中收敛了。

随后就把目光发散到了不远处的竹子上了,还没等林尘业接触抚摸,就被老师揪着奔向更深处的竹林了,竹子的颜色也在慢慢加深,尘业的眼珠机灵的四处张望,但老师却目光放向更深处。

不一会就来到了一片黑紫的竹林,地上竖着一个请勿轻易采摘的巨大牌子,老师却不管不顾的找到了成色最好的一根紫竹介绍到:

“这是紫薇竹,是这竹林可以说最珍贵的竹子了,不能轻易采摘,但作为这几年唯一愿意选择我的学生,我就为你破一破例,你可能是老师的关门弟子了,不说这些了”

紧接着叹了一口气,就拿着背后的剑砍倒了竹子,取下了最完美的一节竹子,随后簇了一束剑花搅碎了剩余的竹叶,说是作为肥料是它最好的归宿,滋养下一辈。

然后就把紫竹递给了尘业,尘业爱不释手的摩擦着手中的紫竹,跟随老师返回了学堂。

坐在学堂前看着老师处理制作了两个小时才完成了箫的制作,制作完成时箫管从头到尾闪耀了黑色的光芒。林尘业拿着自己的箫,喜笑颜开,迫不及待的要开始学习箫。然而老师没有开始教他,而是说:

“这不是一只箫,这是可能陪伴你一生的朋友,你要好好感受它,把它当做你最贴心的朋友,告诉它你所有的秘密,了解它所有的品质和特点才能更好的学习箫曲,更好的吹奏出优美的箫曲,感悟音乐世界美好,不急着开始学习。去吧!好好感受感受!”

林尘业懵懵懂懂的离开了,把箫当朋友多奇怪,乐器怎么当朋友呢,多不可思议。

没有急着回家,林尘业带着箫来到了树林处,向它讲述母亲和熊熊的离开以及自己的痛苦和伤心。

箫身在他讲完自己的经历后也微微颤抖了一下,想是在回应和安抚尘业的心情,仿佛低沉的情绪影响了它一样,尘业不知觉间紧紧握着箫,目光望向远方,眼泪不断滴向了地上,也当然不注意的滴在了箫身上,在尘业没注意的时候,箫身吸收了很多尘业的眼泪,仿佛在融入他的心情一样。待到夜幕悄悄降临,寒气的下降唤醒了沉浸在回忆中的林尘业,他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用衣服了擦了擦沾染上寒霜的紫竹萧,返回了家中。

吃过晚饭后,盘坐在床铺上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迅速进入修炼状态,而是抚摸着箫,心想作为即将伴我一生的伙伴怎么能不拥有名字呢?他的心思顿时活跃了起来,小小的年纪思想是单纯的心里想的只有亲情和友情,所以名字的范围只会在这些里面。思想一翻腾,本想起名“亿情”的,但这不就冲撞了亿画老师的名字了,他为了不耽误夜晚的修炼时间就很快由自己的姓名中的单字“尘”命名,希望他作为自己的第一把乐器,不会离开自己似姓名一样,箫好像感受到了一样抖了抖箫身回应了他。

“固守丹田,屏气运息全身十个周天,永远也不要忘记每日运气,虽然你天赋很好,不要浪费了。”

没等他向神秘女音分享这一天的愉快,程序化般的修炼提示声音又萦绕在心头,被迫进入了修炼状态,丹田的小颗粒正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发展壮大。刚刚突破到融气初境的丹田气浓度正在不断浓郁,但相较于“澜花真圣曲”的九个境界才是刚刚步入种境而已,以后的修炼之路还很漫长,但林尘业坚定的信念短时间内不会被修炼的艰难所打倒。《澜花真圣曲》的九个境界分为三组对应与炼气的三个初期境界:练气(入门)、融气(种境、破镜和开镜)、凝气(结境、采境和定境),后面的更深层次的境界因为下半篇的功法消失而暂时了解不到了。

相较于同龄人还停留在练气境,尘业的进展已经算是非常快速了。

但越接触修炼境界的深入,越能感受到曾经母亲的神秘,虽然记忆已在慢慢淡薄,母亲的神秘消失也仿佛挂上了一层薄薄的雾帘,但身为人子,找寻母亲可以说是自己最重要的大事了。

曾经母亲带给自己的温暖和爱护,弥补了父爱的缺失。母亲走后,仿佛自己头顶的天塌下里一般,虽然不曾憎恨过父亲,隐隐知道父母的感情很好,母亲也在不经意间向自己传达父亲对自己的爱,但相较于完善的家庭而言却是远远不够的。别人的父亲在外出归来时总会给孩子带来新奇玩具,总会在闲下来时陪孩子玩耍,最会在夜晚给孩子讲述外面世界的复杂与精彩……但林尘业的童年除了母亲的讲述,找不到一丝丝父亲的痕迹,母爱永远也替代不了父爱,况且母爱也在半路消失了。

小云既有完美的家庭也有作为功法老师的叔叔孙立,虽然方变从小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但却有作为义父的高圣。

尘业偶尔能在神秘女音的偶尔的关心和韩奶奶的关照下忘却暂时的痛苦,但在望见其他伙伴回家的欣喜时不免对自己未曾蒙面的父亲怀有抱怨和痛恨,或许只有在修炼中才能找寻残存的安慰和温情。

说来也奇怪,神秘女音有的时候十分活跃温暖,但更多的时候是机械化冷酷的似录音一样。林尘业也常常在一天劳累后期盼与神秘女音的诉衷肠和交流自己一天的开心与难过。

在进入融气境后女音提示他,现今不用整宿的修炼了,完成十个周天就可以陪她聊聊或者赶快休息,不能错过长身体最好的年纪。往常都是机械化的声音提示林尘业该休息了,与众不同的是今天结束后,女音却突然活跃了起来“来给姐姐讲讲今天有什么开心的是吗?怎么运气的周天在身体里这么活跃和浮躁。”

随后还穿来了咯咯咯的笑声。尘业赶紧打起精神想她介绍了今天的经历以及箫法的选择和“尘”的由来。

“唉,箫可是个好乐器,希望你能好好利用,但他属音功器,杀伤力不足,只有远程攻击,在你遇到危险十不能很好的保护你,你在进入融气境后一定要选择一门具有近战能力且伤害能力更强的器法,这个世界不是每个人都会对你好的,善恶分半,防人之心不可无。”女音叹了口气又故作成熟的说到。

“好的,我以后都可以叫你姐姐吗?你能多陪陪我吗?我会认真修炼的。”尘业天真地回答到。

“那当然……不可以,不过你以后可以叫我澜,记住你妈妈留下的秘籍一定不能交给你不信任的人,不过你还小,也不会有人知晓你的,在你入门箫法以后我会在闲余时间教你一曲有意思的乐曲,姐姐走了,拜拜。”

话音未落,林尘业就被驱逐出了修炼世界,怎么这么奇怪?她怎么对我这么了解?我要听她的吗?在他迷惑了一会还是选择相信澜不会伤害他的,而且她的声音让尘业感觉很亲近,这么久了她也没有伤害我,还帮助我更顺利的修炼,相信她对我好的。

夜深了,明天就可以修炼箫法了,而且怀揣对澜要教的乐曲,尘业充满了期待,望了望桌子上的箫,就进入了休息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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