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我一点都不怀疑落到他手里我的下场会是多么的凄惨。我很想努力为自己辩驳一句,可是……看到那幅雌雄难辨的画像,有一刻甚至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我曾经失忆时的一段插曲,不过我倒是肯定一定以及确定自己从未失过忆。不过若是有人跑出来指着那画对我说“嗨,维恺,她就是你的双生姐妹”我倒是一点也不会怀疑它的真实性。所以说此时我只剩无语的份儿,找不到任何言语来为自己辩驳,因为多少的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我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以前没有多翻一翻关于侦探或是辩论类的书籍,至少此刻不用这么孤助无缘,不必这么神情沮丧,哑口无言。
“我没有……我不是……”冷冰月,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讥讽地打断了。
“没有什么,不是什么,冷冰月,接下来你就等着接招吧,不过你放心,朕是不会杀了你的,因为……朕还要看你怎样生不如死,不生不死的为灵儿赔罪呢。”轩辕博烈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多少年来的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滔天恨意了,此刻他面容扭曲的如同地狱里爬出的索命阎罗。
生不如死吗?还不知道是谁呢。活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和我说这样的话,呵呵,我是不是该自求多福呢?的,冷冰玥,你究竟给我惹了个怎样的变态啊。我可不可以不要扮你啊。
冷静了一下,我淡淡开口:“好吧,那我就在这里等着。现在,话也带到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我伸手朝向门口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是谁人曾说过,如果没有办法改变现状那么就尽力去适应他好了。
又是谁人曾说,懦弱的人被生活打跨,强悍的人打跨生活。既然我无力去改变,那么从此刻起我就试着适应他,然后打跨他。
轩辕博烈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久久不能缓过神来。她说什么?请他离开?是谁借了她胆子让她敢这么跟他说话?他发觉有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自从这女的失踪回来后就改变了。他有种莫名其妙的预感,这女的就要脱离了他的掌控,再也不是他所能控制住的了。
他恼极地耍了一把衣袖,烦恼又恶狠狠地道了声“走”,便领着小李子消失在门口,虽然是一瞬间的事,但我还是注意到了小李子浑身僵硬地哆嗦了一下,亦步亦趋地跟着那一身明皇迅速地闪身而去了。
经过这么些天我算是看清楚了,轩辕博烈那厮,别看他一副满脸正气加霸气的样子,实际上就是阴情不定的家伙。
最可恨的就是……他真的真的很欠扁,如果他可以被扁的话。
唉,你不要不信。自从他那日向我发了战帖后这已经N天又过去了,他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向圣母玛利亚发誓,我是真的真的绝对一点点期待他来的意思也没有,但是……冒似……你老也甭这么是一惊又一乍的好吧?
吼吼,姑娘我虽有虔心修炼过心法,但是怎么说终究也只是一介凡人,心里还是就只有那么一丁点承受压力的,搞不好哪天被他这么突然一吓隔毙死翘翘了也说不定呢。
这不?第N+1天已经半天过去了。这天下午艳阳已经又准备落山,满天晚霞给整个天地着上一抹亮丽的光辉。微风吹过带来稍许沁凉。
我实在是闲来无事又来到百合花地里,看到旁边空着的土地就突发其想地准备种一些蔷薇和月季。
“小玉,你知道哪里有种植蔷薇花吗?”我扭头看向坐在秋千上正玩得开心的小丫头。
“娘娘要种花吗?”她从秋千上下来往我这边走来,边走边问。
“是啊,只是现在已经过了种植蔷薇的最佳季节。所以想移植些种在这里,最好也植一些月季就好了。”月季是安娜最喜欢的,就像她的人一样给人一种温暖和阳光,我希望她可以时时都陪在我身边让我感觉并不孤单,我不是一个人。
“娘娘,据奴婢所知,你以前不是只喜欢百合的吗?现在怎么改喜欢蔷薇了呢?”她以一副娘娘你近来好奇怪的表情上下打量着我。
我知道她指的那个人并不是我,也就懒得再一次次纠正了。在这以前不是没有纠正过,而是每次我说了“我不是你们娘娘”“不是冷冰月”之类的话后,她老是以一种你就别再狡辩的怪异眼神看着我,偏生还摆出一副放心,即便如此我还是会誓死效忠你的表情让你真的很无语,很……经过多次努力以后我终于选择果断放弃。
“呃,是吗?其实还有的事是你不知道的。”我无奈地说着,占据这个身份久了发现越来越有……向它靠近的趋势了呢!可不要沉溺其中有一天真脱不了身才好呀。
“娘娘,御花园里有月季,至于蔷薇……我没有注意过。”小玉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后说道。
“好,那我们就先去御花园看一下好了。”
我在小玉的带领下往御花园走去。
走到御花园门口我就彻底的傻眼了:娘啊,怎么什么样千奇百怪,珍奇异种都有啊。那一园子颜色各异,品种繁多的花瓣直欲晃花我的眼睛,月季、君子兰、莲花、玫瑰是应有尽有。
守园的花匠今天并不在,我拿着剪刀剪了几束月季和玫瑰花的旁枝,转了遍发现竟真的没有蔷薇就举丧地沿着幽径边欣赏一园花色边往月君阁走,哪料想竟在墙角处意外的发现了三两枝紫黑色的蔷薇,看着这么稀有的品种,本来还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却忽然瞥见小玉那丫头指着一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不由纳闷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身穿嫩绿衣装的纤细女子翩翩走来。她削肩细腰,腮凝新荔,俊眼修眉,天然一段风骚尽在眉梢,顾盼流离间惹出三分神采,踩着小碎步轻盈走到我身边停下。闲静时似娇花弱水,行动时似弱柳扶风,宛如仙女下凡一般不食人间烟火,饶是这红尘九霄都生生委屈了她。明明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却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贵气和压力。
“姐姐好大胆啊,刚回来竟然就敢坏宫中规矩,乱摘御花园的花。”那女子边盯着我边面带冷笑地讥讽道,口中的责备和厉声却不减分毫,特别扫过我左手上拿的紫黑色蔷薇花时一道精光从黑眸中闪过,马上却又恢复平静。
我悄悄向此时已浑身僵硬一脸局促的小玉靠去,问道:“是这样子吗?”
她轻点了点头,不安地说道:“确实是这样的。”
我又紧紧地握了握不知何时已紧握住地拳头,然后故做平静地看向她:“你早说一句会死啊。”
哎,实在是交友不慎哪,虽然说她根本还不能被称之为朋友,但你也不用这么陷害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