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颎自然不可能任他宰割,她紧紧抓住那一只闷在她口鼻处的手,用力屏住呼吸。
但是她力气小,又怎么会是一个成年男子对手?
因为缺氧,来颎感受到肺里火燎火燎地疼,脑子也渐渐不清醒起来。
保镖背叛了郇浅,他的手上有迷药,现在正在企图劫走她。
来颎终于忍不住吸了一口气,感觉脑子更糊涂了。
模糊的瞬间,她看到门口倒了一地的保镖,还有,那个叛徒淡淡的冷笑。
直觉绑架她的,一定不是普通人。
来颎想着,很快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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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郇浅打来电话时,来颎已经被敌人掳走。
也难怪打了七八十个电话不接了。
郇浅一路飙车到郊外别墅,只找到了倒在别墅门口的保镖。
“来颎?”他走到屋内,焦急地唤她名字。
回答他的,只是一室空寂。
以往听到他声音欢快地来迎接他的妻子,早已不在。
温暖的橘黄色灯光依旧亮着,此时不再如同以往一般温馨,有的只是淡淡的讽刺。
终究是他来晚一步,终究是他没有信守保护好她的诺言,终究是他太傻。
郇浅的拳头向周围的树干上一击,像是自我发泄一般,顿时青了一片。
不过郇浅像没有感觉似的,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去查他.....”郇浅将事情流利地讲了一遍,神情坚定。
“老板,亲自去太危险了....”听筒中的是一个略显焦急的声音。
“我会把她救出来。”
郇浅挂断电话,没有再听。
时间有限,晚一分钟,来颎的危险就多一分。
凶手不会急着杀害她,而是要欣赏她濒死挣扎的样子。
否则,他怎么会用四年的时间来让她得癌症。
他就是为了让她痛苦,在与病魔的抗争中痛苦,再一无所知地死去。
也许没有这次意外发现的药粉事件,来颎会得癌死去,到死,也不会知道她的癌症,其实是一个有心人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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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颎醒来时,感到全身疼的厉害。迷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她的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
她眨了眨朦胧的双眼,勉强撑起她疲软的身子。
环顾四周,来颎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没有开灯的漆黑的房间里。
淡淡的害怕从她心中蔓延开来,这是一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也是对自己安危的担忧。
她从地毯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沙发边走去。
一位男子靠在墙边的角落,来颎一下子看到他在黑暗中的影子,害怕地向后倒去。
本来药物还没有褪干净,她这么一摔,脑袋撞到茶几角落,疼地她龇牙咧嘴。
男子听到动静,静静地转过身来,一双眸子在黑暗中闪着莫名的光彩。
这熟悉的背影.....
来颎虽然看不真切,可这身形,气质,行走方式,和他如出一辙。
是他!
男子走近,露出了一张阳光俊逸的侧颜。
肖冠之。
她曾经的男友,曾经搞错过的攻略对象,曾经发现她并不爱的男子。
他那么一个阳光善良的人,绝对不会是绑架他的凶手。
“是你救了我么?”来颎想到一个可能。
“救?”肖冠之在黑暗中轻笑了一声。
来颎没想到的是,在他说完这句话时,他陷入了痛苦的挣扎。
毕竟是曾经帮助过她的人,她立马踉跄着站起,跌撞地来到他身边。
“你怎么了?”来颎看着他双手抱着头痛苦地低下头去,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