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将鸢儿抱到了自己的房中,将他放到凳子上,指着桌子上的那一堆折子说:“自己选吧,全是我给你挑的媳妇,里面还带了画像。”
“太爷爷,我还小啊,不想跟我爹一样,天天跪搓衣板”
“我让你选,你就选。她们都是很温柔的,为了改变我们一家子怕老婆的优良传统,所以这些是我特意挑的。”
“可是太爷这有点儿多吧!”
“没事,就算你全要了,这些钱家里面出的起,而且咱家的补药有的是。”
鸢儿在心中暗说了一句“老登徒子。”还是从了老爷子的意,乖乖的看了起来。老爷子则焚好香后就闭门离去了。那一堆折子放的挺整齐,四四方方的一堆,分了九摞,一摞十个折子,全都是红皮的。
快到子时了,客人这才基本离开,本家的老幼也各回各家了,老爷子坐在客厅,擦拭着一把做工精致的小匕首。敖九,王汲文,青丘音,王天一,都在这里,场面异常安静。老爷子率先开口说道:“音音啊,你把我孙子拐走了八年,你一回来就带了个大胖小子,你俩这速度有点“快”啊。”
王天一满脸疑惑的说:“快吗?”
“快,真他妈快,快到老子是家里边最后一个抱孙子的。”王汲文缓了缓气继续说:“就因为你小子,别人打麻将谈孩子,就老子一人打麻将天天盘核桃。”
王天一立马反驳道:“我小叔,不是也还没抱孙子吗!再说了,我弟弟连夫人都没有!”
“你弟弟他有龙阳之好!人家都抱不了孙子,小沐风直接给他又找了个儿子!”
王天一先是一愣,缓过神来继续说:“爹,是我和这个世界脱轨了,还是这个世界变了啊。”
还没等王汲文开口,老爷子抢先说道:“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只有接受现实才不会被时间埋没在过去。”
王汲文赶紧岔开话题说:“咱们爷们儿几个不是来商量事的吗!话题跑偏了吧!”
“哦,对对对,差点忘了。那什么我和小文子去准备鸢儿入族谱,纹身,做玉佩,印章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小九呐,待会儿我给你一折子,带鸢儿去的地方我都写在上面了。音音和小一子你们就早点睡吧,顺便想一想怎么和鸢儿告别啊。行了,都散了吧。”说完老爷子挥手示意大家离开。
老爷子回到自己的小院中,一开房门就看到散落一地的折子和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睡熟了的鸢儿,老爷子轻叹了一口气。唤来了乌管家,让他把鸢儿抱去了为他准备的房间中,自己则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后就入睡了。
翌日辰时
吃过早点,收拾完行装,鸢儿一家子就准备离开了,老爷子在大门口一一叮嘱过后,便和乌管家回去了。过了刻着“千秋万载”的牌坊,才算是真正的出来琅琊王氏的大门。
出了牌坊就是在一座山林中,牌坊就在小山的山顶,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顶多是一个高大点的小丘,上半部分是竹林,下半部分是松林,一条宽一丈多的石阶路坐南朝北,直通山顶牌坊那里。石阶路上下两头各有一对稍大一点的纹鸾雕龙长柄石灯座,上掌一盏鎏金红纸灯,路的中间每隔十阶掌一对灯笼,置于螭龙纹灯座上。穿过竹林,再走过松林,出了这小丘,早已等候多时的三辆马车接上鸢儿一家,直奔二百里外的琅琊城。
车队行至城东,领头的马车夫想东门守兵亮了一个青铜玲牌后,那官兵查也不查,直接放行。马车一入城,就开始慢行,不再疾驰。左拐右拐了几次之后,到了幽王府口,看门的家丁从府中唤出几名丫鬟,带了三张小凳,至于马车前,几个丫鬟则扶着主子们下车,等他们下完车,马车被车夫驾走,从后门入府。丫鬟们带着敖九几个人去了不同的地方,只有王汲文和孙管家去了迎客厅,二人到了厅内,里面坐着似早已等候多时的汪禹凯和那天闹事的小姑娘。见王汲文来了,汪禹凯赶紧拉起坐在椅子的汪可儿给王汲文拱手作揖。王汲文也不回礼,只是挥手示意让他们坐下。王汲文和孙管家前脚迈进来,后脚几个家丁就搬着一张长桌和两张太师椅进来了。桌子横放在客厅中央,两张椅子南北相对而放。王汲文和汪禹凯坐到刚搬来的椅子上,汪禹凯很知道规矩,非常自觉的坐在了放在南边的椅子上,孙管家拿出两张契约,一左一右放在了汪禹凯的两边,放好之后,孙管家则在汪禹凯的同意下带着汪可儿离开了,四名家丁也随同离去,继续去做自己负责的事去了。
王汲文指着汪禹凯左边的契约说:“签了这个,千机们并入元神羽宗。不签,灭门诛族。”王汲文又指着他右边的契约说:“签了这个,你女儿当我孙子的终生丫鬟,自此不干你汪家半点关系。我们附赠一千万九百万镒银票,外加珠宝若干。不签,陪我们家黄金一千六百万镒,白银六百万镒,铜钱七百七十万贯。”说完王汲文又让管家拿来了笔墨,放在汪禹凯面前。汪禹凯拿起毛笔,蘸了几下墨。,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在左边契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子。在签右边的契约的时候,不知是何缘故,写字停停顿顿的,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写完了自己的名子。见汪禹凯签完,孙管家迅速收了去,命人下去在誊抄出四份,分出一份择日同钱两一并送往千机门。随后孙管家又让人备好马车准备送客。汪禹凯起身向王汲文作揖行礼后,唤出一个柏木盒放了在桌上,王汲文也从自己的元一戒指中唤出一个四方金纹红漆木盒放在桌上。汪禹凯抱起那个红漆木盒就离开了,王汲文也收下了那个极为寒酸的柏木盒。见汪禹凯离开,王汲文也起身准备离开。
管家又命人撤去了桌椅,带上汪可儿和一名丫鬟出去为汪可儿定做衣物去了,顺便收收店租,购置器物和粮食。
第一个品尝自己种下的苦涩的果子的人一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