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市市中心警察总局,晚九点五十。
一辆豪华国产品牌轿车飞速驶入警局大门,看门的守卫并未盘问就开门放行,因为守卫认识,这辆车是警察总局卫局长的私家车。
一名身穿淡蓝色警服的男人从车内走出,在他的肩膀上,一枚银色橄榄枝加一颗四角星花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银色的光芒。
十几名经验丰富的警员快步从警局大楼里走出,站成一排,齐齐敬礼:“卫局好!”看他们肩膀上的警衔,这十几名警员的警衔在警督与警司之间。
“大家辛苦!”卫国民回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在他接到吕征电话的那一刻,卫国民就立刻安排警局值守人员随时待命,他本人也立刻开车前往警局,在那里等待着吕征的到来。
理论上,吕征的官衔比卫国民的官衔要低半级,卫国民完全没必要亲自前来处理此事,但卫国民珍惜人才,他非常欣赏吕征的能力,为了搞好关系,日后争取将吕征拉拢进警察系统,卫国民很乐意帮吕征的忙。
礼毕,众人安静地站在警局门前。银白色月光撒在地面,留下十几道淡淡的人影。
一盏茶的功夫,一辆白色面包车横冲直撞地驶入警局后院,停在众人面前。当卫国民看清面包车的外观后,吃了一惊,急忙上前,当看清驾驶位的吕征安然无恙时,这才松口气问道:“吕征老弟,你没事儿吧?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面包车的前挡风玻璃已经完全破碎,面包车的车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弹孔,并且每个孔洞的直径都在十公分左右,熟悉枪械的卫国民一眼就辩认出,这些弹孔是由大型狙击枪的子弹造成的!
车门已经严重变形,用正常方式已经无法开启。无奈,吕征只得一脚将车门踹开。由于惯性,门轴断裂,整个车门水平飞出,砸在了一旁的大树上,震得落叶纷飞。
“嘶~”警督和警司们看到这一场景,全都倒吸着凉气,他们此刻终于明白,为何他们的头儿如此看重这位青年。
“被狙击手袭击了,而且不止一个。卫局,我们有些日子未见了吧。”
看着眼前面色平静的青年,卫国民很是佩服。在受到真枪实弹的袭击后仍然保持淡定的人并不多见,最起码在卫国民看来,除了吕征,也就那几个鲜为人知的兵王能够做到。
“胡督,立刻组织出警,特别注意对方有狙击手,派武警和特警过去。”卫国民眉头紧皱,询问吕征:“对了,吕老弟,袭击的地点具体在哪里?”
“不必了,都被我干掉了,他们的尸体都在车的后备箱里。”吕征从车厢内拎出一个双手被反绑的男人,看相貌,并非华夏人,有点欧洲人的味道。
“这人由我来审,能否借审讯室一用?”吕征看向卫国民,眼神透露着坚定。
“当然可以,随我来。胡督,组织几个人处理车上的尸体。”卫国民亲自带路,一行人进入警局大楼,乘坐电梯来到地下二层,这里是j市警局一处比较大型的审讯室。审讯室共有100间独立间隔,采用了国内最先进的隔音技术。
吕征提着黑衣人走进其中一个间隔,将门反锁。警员们的职业素质很高,为审讯的善后工作做着准备。
“不要装睡了,我知道你醒着,人在睡眠状态下的呼吸与心跳频率我还是能区分出的。”吕征玩味地笑了笑,嘲讽黑衣人道。
黑衣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碧绿色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吕征,眼神如饿狼般恶毒。
“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你什么,是免受皮肉之苦老老实实交待,还是要我用某些非常手段逼你说呢?你自己选。”
黑衣人并未说话,重新闭上了双眼。
“不打算开口说话,是吗?”吕征笑了笑,从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灰色古朴小瓷瓶,在黑衣人面前晃了晃。
“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吕征笑容消失,表情变得严肃。“这是我在东南亚执行任务期间,从当地的特种兵那里缴获的一种精神药物。人吃下它后,会在短短的半分钟内变得精神恍惚,随后会失去自主意识,到那时我问你什么你就会回答什么,不过嘛!”吕征故意顿了顿,待黑衣人再次睁开双眼,这才继续说道:“那个时候你或许已经成了一个痴呆。”
话音刚落,黑衣人面色有些紧张,他的汉语口语似乎并不熟练,结结巴巴地说道:“骗、骗人,你、你这是在、在虚张声势,我是不、不会上当的。”
吕征戏谑一笑,缓慢打开瓶盖,随即,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难闻气味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黑衣人闻到后,眉头皱成一团,这难闻的味道使得他开始相信吕征之前说过的话。
一番思想挣扎后,黑衣人妥协,他说道:“好、好吧,我告诉你我知、知道的一切,希望你不、不要用这种药物对待我。”黑衣人说出了他的底线。
“可以。说吧,你们是什么人?受何人指使?为何要偷袭我?”吕征收起药物,一字一句地问道。
“我是莱恩杀手组织的一名杀、杀手成员,组织一、一周前接到一个订单,内容是前往华夏国的j市,杀死一个叫、叫做吕征的人,并且附上了你的家庭住址和工作地址以及你的个人照片。”黑衣人缓慢地说道。
“下单的人是谁?”吕征面不改色,但他内心有些激动,因为幕后黑手有极大可能与那批劣质芯片有关。
“我也不知道,毕、毕竟给我们杀手组织下订单,往往都会匿、匿名,而真实身份或许只、只有组织的几个头目知道。”黑衣人摇着头说道:“我没有说谎话。”
“你们怎么潜入我所在的公司?”我问道。
“哦,这个嘛,我们对你们一楼的保安进行了行贿,他收了我们的钱,自然给我们放了行。”黑衣人急忙说道,不敢怠慢。
“你们莱恩杀手组织的总部在哪?他们现在是否知道你们的任务已经失败了?”
“我们组织应该已经知道了,组织的行事风格非常严密。以这次刺杀为例,我和其余三名被你杀死的黑衣人作为主力对你进行袭击,如果我们失败了,不远处的后备狙击手就会出动,收拾残局,如果他们也失败了,我们身上的生命探测系统就会向总部发送求救信号,那时总部就知道我们失败了。现在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死掉了,总部那边已经收到了信号。总部的人都非常谨慎,每次收到信号后都会将总部搬迁到别处,我们组织总共有三十二处据点,遍及13个国家和地区,所以说我现在也不知道总部究竟要搬到哪里。”黑衣人说道。
“你们真是够狡猾的。”吕征皱了皱眉,这条线索算是断了?
“总部在搬迁后,会通过什么方式联系你?”吕征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搬迁后总不能不联系下面的小弟了吧?
“这……”黑衣人一时间语塞,表情微微一滞。
看到黑衣人的反应,吕征露出笑容,继续说道:“快说,不然就给你灌药!”说着,吕征站起身,一边摸着上衣口袋一边走向黑衣人。
黑衣人开始挣扎,看上去相当痛苦。在吕征看来,黑衣人一定是害怕这瓶精神药物,所以才有这种剧烈反应。但下一秒,吕征停住了脚步,因为黑衣人开口说话了,并且说话的语调完全变了一个人!
“好久不见啊,吕征!”黑衣人面无血色,用一种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