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待晨光微露时我就起了床,因为是运动会地缘故,我便想要出门饱餐一顿,补充一下能量。
缓步徐行到南街时,我看见一家早餐店人满为患,水泄不通,绝对是一家物美价廉地好店,这时,人群中的王佳佳看见了我,声色高昂地冲我喊道:“杨羽,我在这呢。”
她的嗓门真是一如既往的洪亮,惹得一旁的路人频频回头,我跑过去,虚心求教道:“佳姐,帮我推荐一下,这家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我这句话好似了加持了她的话匣子,她顿时口若悬河起来:“你这句话算是问对人了,我告诉你啊,在这家买几块糖糕在配上一杯甘甜地糖豆浆,啧啧,人间绝配啊。”
我不禁汗颜起来,心谙道,像她这样地吃法,真不怕得上糖尿病。
我们俩就这样在熙攘人潮中不骄不躁地排着队,这时我看见佳姨前面地一个黑衣男子,正居心不良地将手放进了一个男人的裤兜里,正欲探囊取物!
我还未等向那人警醒,王佳佳便雷厉风行的一把抓住了他,那男人也算是临危不乱,见事态不对,立马又将钱包迅疾地放了回去,转过身,佯装无辜地质问道:“你这小姑娘抓我手干嘛?松开!”
王佳佳本就是个急性子,面对这种状况也并未深思熟虑,刚正不阿地就回绝道:“你个小偷怎么这么会装无辜啊,我刚才明明看见你在偷那位大叔的钱包。”
那人嗤之以鼻地冷哼了一声,随即拍了拍前面那人的肩膀云淡风轻地问道:“哎,大哥她说我偷你钱包了,你帮我证明一下,看看这钱包还不在。”
前面地大哥也算老实,拿出钱包数了下钱,并未遗失什么,便言辞诚然地回道:“确实没少钱。”
王佳佳这下可心急如焚起来,执著不移地拉着那人的手,依旧愤愤难平:“你放屁!我刚才明明看见你将手塞进了那大哥地裤兜里,你只是没来得及偷而已。”
那黑衣小偷耸耸肩,得意忘形的说道:“那没办法啊,你没证据啊。”
这时一旁的好事群众也开始对它们两人杂舌指说起来,每个人在立场上也大为迥异,有的说:“这小姑娘绝对没安好心。”
还有的说这男人从刚才就鬼鬼祟祟的,绝对不是啥好人。
反正是各执其词。
就在我们两人踟蹰之时,一个穿着校服,面容俊朗地男孩与我摩肩而过,他笑着拍了拍那人地肩膀,没说什么话,通过我多年察言观色地经验,他的笑意中绝对潜藏着冰刀霜剑,果不其然,他从兜里摸出自己地小灵通,打开了相册功能,里面可以清晰地看到那男人的手正伸在他人的酷兜里…
那男孩笑里藏刀,言语锋锐地问道:“你还要什么话要说吗?”
那男人看自己地罪行被如此昭显于众,顿时哑口无言起来,趁王佳佳愣神地功夫,甩开她的手就疾步而去了。
一旁的人终于如释负重,开始炫耀起自己方才地揣测是对的。
我向那男孩郑重其事地致道谢道:“哥们,谢谢啊。”
那男孩摆摆手示意此事无足轻重,可他的眼神并没有看向我,而是秋波流转地一直凝视着王佳佳,佳姨被他这耐人寻味地一盯感到浑身不适,于是冷冷地回道:“那我也谢谢你。”
这时,那男孩突然温良有礼地对她说道:“没关系,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啊,我叫卢桥,请问你叫什么啊?”
卢桥!这不正是佳姨未来丈夫的名字吗,天呢,这无巧不成书地事真是天天都能让我不期而遇啊。
王佳佳细致入微地打量了他片刻,感觉同他只是萍水初遇地陌生人,便回复道:“我叫王佳佳,你恐怕是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啊。”
卢桥闻言后竟不可思议地怔在了原地,凝目不移地看着王佳佳,旋即,他急不可耐的拿出手机,温文尔雅的说道:“那咱们能不能留个手机号啊,方便以后联系。
他这始料未及的请求,着实让佳姨惶然不适,怕他居心不善,便撇撇嘴淡漠地回道:“手机号就不用存了,咱们是萍水相遇,以后也联系不到什么。”
听了她的婉言谢绝,那男孩怅然若失地回道:“那好吧,本想跟你交个朋友的。”
王佳佳再也不愿留在原地同他侃侃而谈,便找了个理由托辞道:“行,那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学校还在办运动会。”
待我们走远后,卢桥那善睐地目光依旧凝视在佳姨地身上,经久不愿避退…
我看着王佳佳愤然不平地样子,满头雾水的问道:“怎么了,你早饭不吃了?”
她立马止住她那大步流星地步伐,盛怒难遏的跺了跺脚说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没看那小白脸想占我便宜啊。”
“哦。”
我佯装醒悟地点点头,随即话中有话的问道:“哎,你不是一直想找个正义人士吗,我看那卢桥倒挺合适的。”
她听了我的话顿时语噎起来,眼神飘忽不定,思索了一阵才回到:“正义归正义…我…只是对那小白脸没感觉罢了,你看他那个熊样,一看就没啥好心眼,好了,不提了,快走吧。”
我有些冷俊不禁,等到哪天事与愿违你跟他结了婚,就要真香喽。
我们又在别处吃了点水煎包,便是回到了学校,操场上已然群人如海起来,我妈正穿着13号运动装悉致不苟地做着赛前运动,王佳佳履行诺言,对我妈慷慨激昂道:“冬雪,一会你比赛时,我给你加油打气,相信我这大嗓门绝对比那大喇叭还响。”
我尴尬地笑了笑,随即不经意间觑向了一旁那个正孑然屹立在栅栏旁,神态生人勿近地陶玲,我顿然厌从心生地朝我妈说道:“冬雪,放心好了,那陶小姐,你看她细胳膊细腿的,绝对跑不过你”
我妈闻言笑出了声,露出了她那含贝玉齿:“咱们还是不要轻敌。”
“冬雪!”
这声音自不远处清朗袭来,我们这群人皆都不约而同地闻声看去,只见刘远北神采恣意,穿着一件白衬衫,胸前赫然写着七个大字:“祝冬雪旗开得胜!”
所有人都为此钦慕起来,陶玲更是眼冒金星地看着那意气风发的刘远北,只有我浑然不适。
待她走到我妈身边时,便开始自信洋溢地喋喋不休起来:“冬雪,怎么样。”
张冬雪赏识有加地斟酌着他胸前那几个用黑油笔撰写的大字,由衷美喻道:“不错,字写的有进步,比之前好看了不少。”
看着他那傲然得意着的神采,我不禁调侃道:“这莫非就是你昨晚所做的准备,不是我说你,这也太丢人了吧。”
刘远北不以为意地扯了扯衬衫,强司夺理道:“你看看这衬衫的质量多好,我告诉你啊,这是我昨天晚上走街串巷才买到的,不容易。”
我实在拗不过他,于是便束手就擒,违心掐媚道:“是是是,北哥地眼光太毒辣了,这衬衫真好看。”
这时,刚刚从试衣间穿着好运动装的孟仁石朝我们这里跑来,看到我爸这别具一格的装束,他顿然艳羡起来,欢欣鼓舞的问道:“卧槽,远北你这衣服太牛逼了,简直是求爱神器啊,告诉我在哪买的,我以后就把陶玲的名字写上面,天天穿着。”
看来这俩兄弟地眼光真的是如出一辙…
随着裁判手中炮抢地轰鸣巨响,比赛也算是拉开帷幕了,第一场就是女子跑步赛,我妈仓皇地同我们告了下别,便加快步子奔向了跑道。
陶玲也走过来自以为是地对我爸摇了摇手,声色细靡地说道:“远北,替我加油啊。”
还未及我爸回应,孟叔就捷足先登地拦上前,热切鼓舞道:“陶玲,我就站在这已一己之力给你当个拉拉队,为你加油打气。”
陶玲百般厌弃地翻了个白眼,便步履缓行着走上了跑道。
这时,我听见站在一旁的两个女生正在对陶玲喋喋议论着,其中一个浓妆艳抹地女孩嗤之以鼻地言说道:“你看陶玲那架子,真够恶心人的,哎,你不是说几个月前喊了一帮人将她堵了吗。”
另一个双眼狭长地女孩,声情冷冽地回应道:“哼,那次都快要把她打了,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孟仁石和刘远北。”
旋即,她狡黠一笑,看着远处那个矜冷地陶玲,继续说道:“比赛,比她娘,这次,我看还有谁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