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呐喊
马蹄的声音踏在雪后的大地之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灰雪降下后的伊雷瑞斯,与以往相比出奇的安静。
褪去了闹市的色彩,整个东区仿佛进入了无息的冬眠,低气压的氛围笼罩在整个东区。
“东区的人已经迁出这里了吗?”莱克独自喃喃。
“是啊,为了放逐者们进行工作,王下令将整个东区改革成为了对外探索的基地。”一旁的维拉尔说着。
“搞来搞去只是徒增人口问题罢了。”
“有传言说,王这么做,是为了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人口。”
“用饿死的方法吗?还真像伊雷斯政权的做派。”莱克嗤鼻。
“话说你把这孩子带来干什么?”维拉尔不解地看着伊菲尔。
“不用你管。”
“咱们可是要上‘战场’啊!”
“那就管好你自己,你死了我可不管。”
“喂喂,我死了你可又要自闭了,所以你得保护好我!”
“face”
东区大门挤满了待命的士兵,气氛凝重,没有人愿意开口去说话。探索东境,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送命的行为。先前的探求,还有魔术师的肯特,都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人类境地以外的危险。
“人该到齐了吧。”一个佩戴红色围巾的中年男人大量着四周。
“差不多的话,爱莎,你去组织一下各个队伍吧。”男人说道。
身旁一名红发的女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向男人行了个军礼,便转向大部队的方向去了。
“咳咳,啊,各个体系下的士兵们听好,为了响应王所发出的号召,在这里我们集结于此,共同构成名为放逐者的军队,情形严峻,人类的生存已经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威胁,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我们身后的家人,让我行动起来!”
慷慨的陈词,但是难以调动起出身大多是贵族的各个体系士兵。莱克看着周围有气无力的回答,不禁低下头叹息。
“啧,真是的,一群纨绔子弟,真是难调!”男人咂嘴,小声嘀咕着。
“怎么办?麦尔中尉,这样下去恐怕连这东大门都难以迈出去了。”
“我也在想办法啊。”麦尔苦恼,慌乱地转着圈。
“磨磨唧唧,吵吵嚷嚷的!”一个略沙哑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原本嘈杂的人群霎时变得安静。
“身为军人,就只有这点胆量吗?怕死的,不想去的,想说,也给老子大声喊出来!”少年的身姿,不高的个子,锐利的眼神,乌黑的头发。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装大爷?!”一个不服管教的士兵大喝道。
“咚!”如电光火石一般的一拳,抓臂,背摔,回旋踢,刀的利刃指在士兵的眼旁。
“还有什么不满吗?”少年低吟,进一步将刀刃逼近士兵的眼球。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请放过我!”士兵不断求饶,汗水已经渗透了背心。
“收手吧,桑塔尔,不要在这里挑起无关的争端。”骑马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褐发白披,圣仪的徽章赫然闪烁。
“齐柏林大人?!”麦尔惊叹。
“叨扰了,麦尔中尉,是我管理手下不严。”杰斯下马,向麦尔鞠躬。
“不不,大人您言过了,是在下没能组织好部队。”
杰斯摆摆手,示意桑塔尔和士兵归队。
“那个人就是杰斯·齐柏林吗?”维拉尔小声嘀咕着。
“你认识?”莱克不解问道。
“当然了,他可是这次爆炸事件的核心指挥官,和梅文大人一同处理了肯特事件.....唔。”维拉尔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没关系,不用刻意回避,这件事,横竖看都是肯特的错。背负这个罪名,是他自找的。”莱克说着,正了正自己的围巾。
冬的气氛仿佛在一夜之间笼罩了整个伊雷瑞斯,呼出的空气凝结成白霜。
“人已经到齐了是吗?”杰斯向麦尔询问。
“是的,大人,所有体系的士兵都已经集中在这里了。”
“嗯,我知道了。”杰斯将马栓递给旁边的随行官。
杰斯吸气,闭着双眼,嘈杂的人群仍在喧闹着。
“全·军·听·令!”
大喝一声,杰斯的声音响彻在整个东区门边。人群安静,迷惑地看着杰斯。
“在场所有人,都滚回家去吧。”杰斯不急不慢的说着。
“你在说什么!”听罢的士兵大喝。“我们辛辛苦苦赶早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然后你就打发我们走?”
“不是打发你们,是你们不配称为放逐者的一员。”
“齐柏林大人?”麦尔迷惑地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杰斯。
“你们觉得你们有担任人类兴亡重任实力吗?你们认为你们有着能够为人类群体赴死,无谓前行的勇气吗?”
......
“没有的话,就赶紧滚开吧,放逐者不需要你们。”
鸦雀无声,在场的人无一反驳。
“愣着干什么呢?想要走的赶紧离开,接下来,我还要做这次出行的准备。”
“我们都走了你和谁到东境外?”
“莱克?”维拉尔惊愕。
“哦?”杰斯看着面前向自己缓步走来的少年。“你......”
“莱克·巴瑞斯,菲波克利渴求原成员。”
“有勇气,叫莱克吗?”
“怎么?”莱克用不屑的眼神盯着。
“啪!”清脆的声音,莱克的脸红的发胀,接着又是一脚,莱克倒飞而出,撞在路旁的破木箱之上。身影窜动,桑塔尔跟步到莱克的面前。
“小子,做人不要太猖狂。”
“呵,咳咳!”莱克磕着血,轻笑着,“你不...也是一样吗!”起身抬拳,莱克挥拳打向面前的桑塔尔,桑塔尔轻身一侧,紧接着又是一拳,打在莱克的腹部。
“额!”莱克强忍痛苦,用尽力量的挥拳,然而却被桑塔尔轻松的接住。
“小子,看来,你需要人来教一教你礼仪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