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在哪里?”
“在亚洲,在地球。”思线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末了还嘟囔了一句,“蠢货。”
独孤宸眼角有些抽搐,如果不是他对自己的方法很有信心,他甚至会怀疑思线并没有被操控,而是在玩自己。
“你怎么来的?韩思线在哪里?”
问完这句话,独孤宸明显感觉到了思线有些暴躁的情绪,赶忙安抚道:“不问这个了,再问最后一个,你来这里想要干什么?”
“这辈子睡遍天下美男……”睡梦中的思线咧开嘴角,痴痴地笑,有一丝可疑的晶莹在她嘴角熠熠发光。
独孤宸此刻的脸已经黑的犹如锅底了。
思线吧嗒了几下嘴,突然又皱眉补充道:“啊不,是找到梦跟妖妖,与她们一起睡遍天下美男……”
独孤宸眯了眯眼眸,原来这厮还有同伙,独孤宸似乎觉得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到什么有意义的回答了,拿着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小瓷瓶子,在思线口鼻处一晃,一股清烟便从思线口鼻中飘出,飘回到了小瓶子里。
“这辈子……”独孤宸喃喃着,若有所思。
当思线第二天醒来时,身边的床铺上已是空空如也。
如果不是墙体被拆残留的痕迹,昨天发生的事仿佛是一场梦。
“思思,还没起床吗?”院子里传来韩萧的呼唤声。
思线一惊,顿时从床上跳起,赶忙收拾好衣装,向屋外走去。
看到韩萧站在院子里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思线顺手关上了房门,有些心虚,“萧哥哥,你怎么来了?秋儿呢?”随即暗自懊恼,这墙又不是自己找人弄开的,而且有没有发生什么,自己心虚个什么啊。
“噢,刚刚秋儿准备叫你,我让她下去忙了,喏,哥哥帮你洗漱,咱们一会要跟着从宫里来的礼仪官去学习宫廷礼仪呢。”韩萧自顾自的端起秋儿放在一旁的托盘就要向屋内走去。
思线赶忙堵在门口,笑嘻嘻道:“萧哥哥不用进去了,思线屋子里乱,就在屋外洗漱吧。”
“那有什么,哥哥又不是没有进去过,你是妹妹,我是哥哥,思思还跟哥哥见外啊。”韩萧不以为意,低着头就要往屋子里进。
思线见状赶忙踮起脚尖一把挽住韩萧的胳膊,就把他往院子里拖,抢过韩萧手里的托盘,有些吃力的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哎呀,萧哥哥,女孩子的闺房总有一些东西不能随便给人看的嘛,哥哥懂的啦。”
思线抱着韩萧的胳膊晃来晃去,没办法,这身板,这年龄,只能卖萌撒娇了,诱惑人只能被别人认为是做鬼脸,思线脑子里又出现了独孤宸那张欠扁的脸。
“好啦,哥哥不进去就是了,可是哥哥还真是不懂,你这么小的孩童有什么不能随便给人家看的?”韩萧被晃得开心,似乎妹妹很久没这么跟自己撒娇了。
思线心里愤恨,小孩怎么了?小孩就不能有隐私了?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年龄歧视嘛。
但她仍旧笑的可爱,“思线都不小了,好歹也是闺房了,不能随便别的男子进入的,不然,被别人说兄妹****可就不好了。”
思线绞尽脑汁的想着应对的理由,却突然发现韩萧的面色越来越不好,心下一惊,赶忙转移话题,“萧哥哥,那宫廷礼仪好玩吗?”
韩萧面色有些复杂,随便说了句,“一会思思学了就知道了,那思思快点收拾啊,别让礼仪官久等了。萧哥哥先去招待礼仪官。”说完匆匆离去,脚步有些慌乱。
思线有些汗颜的看着韩萧离开的背影,该不会,以前的韩思线跟韩萧,真的有什么吧?
她赶忙用盆里已经冷掉的水扑在脸上,想要洗去心里发麻的感觉,擦干净脸上的水,思线摇头感慨,原来这个古代的思想,不得不说开放至极。
可随即思线又头疼了,这要怎么跟韩萧说呢?说自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韩思线了,所以自己不想跟他****了?怎么可能这样说嘛,这个韩思线也真是的,小小年纪乱搞什么啊,该不会还招惹其他两个哥哥了吧,或者老将军也有份?
思线一阵鸡皮疙瘩,她使劲晃了晃脑袋,邪恶了邪恶了,这古代小孩还没这么大本事,也许是韩萧自作多情也说不定,唉,静观其变好了……
当思线收拾完去往前堂的时候,礼仪官已经在喝第八杯茶水了。
于是乎,思线开始了她整整一天的魔鬼训练。
不知不觉,夜色降临,思线闪烁着星星眼站在自己的房门跟前迟迟没有进去,这精神奕奕双眼放光的样子,跟之前累的狗喘,烂泥一样往回挪着脚步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此刻思线的小心肝是砰砰砰的乱跳,她在期待一会进去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美男出浴图?美男裸睡图?
她缓缓的伸出小手,手才刚刚触碰到门边,似有一阵风吹来,伴随着吱呀“一声,门慢慢敞开,一股湿暖暖的蒸汽向着思线扑面而来。
思线望着浴桶腾腾冒起的蒸汽,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屏风上映着的是一个完美身材的男子的影子,似乎弯着腰在拨动浴桶里的水,哗哗的水声让人不禁无限的遐想。
看着影子的主人即将走出屏风遮挡的范围,思线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盯着屏风上影子的走动,心里在疯狂的呐喊,太棒了,美男出浴图啊啊啊!今天就算再辛苦也值得啊。
思线看着独孤宸衣装整齐的缓步走出屏风,当场傻掉。
独孤宸眼底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笑意,但是却绷着脸不耐烦的说道:“臭死了你,要是再不去洗澡,就给我去外面睡,我可不愿意跟发臭的东西呆在一个房间。”
思线却是没有听进去独孤宸的言论,半晌才颤抖着抬起右手,食指出列,委屈的指着独孤宸,“苍天啊,大地啊,毛爷爷啊,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美男出浴图中的美男穿得这么严实?”仿佛独孤宸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不对,在思线眼中,这就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被谴责的那位却是双手环胸,挑眉看向有些精神混乱的某只,“谁说我在沐浴了?我只是帮你看看秋儿为你准备的水温如何而已,不得不说你爬回来的可真慢……”
说完独孤宸向着思线走去,提起思线的衣襟就开始解她的衣带。
思线这才从混乱中清醒过来,挣扎着想要脱离独孤宸的魔爪,“你这个色狼,流氓。知不知道什么叫为人师表,下流无耻,衣冠禽兽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