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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千墨山(下)

连砸了数十下,红绥也趴在地上不动弹了,阿飞心想“不会把他砸死了吧”;用脚把红绥翻了个面,见到他双目紧闭,但是呼吸还算平缓,才稍稍松了口气。

把红绥翻面时,阿飞眼尖地看见,他的胸口上有一片鳞片,和自己身上的不一样,这是个月牙形银白色的鳞片,由下往上长的。

再一想,安琳儿说他父亲拔过鳞片,深入骨髓的疼痛还拔不下来,顿时心生坏念头;蹲下身子,捏着了红绥胸口的鳞片,一咬牙使劲一拔,红绥猛然间就弹起身来;双腿一蹬,将阿飞踹到了墙边。

红绥弹起身来的瞬间,血红色的双瞳骤然转为金色,包围着竖缝般的瞳孔;脸部奇异的拉长了,双手双脚全部变成了尖利的爪子;倘若沙安阳在场,一定会惊呼:这就是荒月城阿飞的样子!

阿飞眼见红绥变了一个模样,也是愣住了;红绥却不管阿飞是否愣神,脚爪蹬地,一个飞身从半空向阿飞扑来,双爪交叉抓下,阿飞胸口赫然就出现了一张血网。

剧烈的疼痛让阿飞回过神来,一边躲避红绥,一边挥舞石板去拍打他;变了身的红绥灵敏异常,每次都是贴着石板躲过去,接着又挥抓向阿飞。

渐渐的,阿飞落了下风,石板被红绥打飞,身上已经出现了无数道伤口,半个身子都像是被血染了一般。

阿飞退无可退,靠在了石墙上;红绥一个高空降落,四个爪子一齐刺进了阿飞的胸腔腹部;阿飞只感觉嗓子发甜,一股血腥味涌了上来,整个嘴里充满了血。

阿飞双手紧紧握拳,在失去意识前只有一个念头:X的!这都是老子的血!想着,一口将嘴中的血液吞咽下去,也失去了意识。

红绥将四个爪子拔出,在空中翻滚了两圈落地,龇牙低吼凝视着阿飞;阿飞的身体软绵绵地滑倒在地;下一刻,阿飞又站了起来,模样迅速变化起来,变得和红绥一般无二,只是身形要稍大一圈。

两人对立着,突然间,两人一起动了,速度奇快,如同两道金光银辉的闪电,所过之处都留下了残影;两人你来我往,不分上下,一时间打的难舍难分。

随着两人的打斗,四面墙壁上赫然多出了许多抓痕,地上石沫翻飞,唯一岿然不动的,只有正当中的石台木盒。

酣战中,红绥眼中的金光闪烁了几下,恢复成了原本的血红色;这个时候看见阿飞的模样,看见他凶厉的表情,冷汗下来了;当即向后抽身,模样又在一瞬之间变回了原本的老人模样。

阿飞自然不会让红绥逃跑,向前进步,身子猛然急转,右爪狠狠抓下,在红绥的胸口留下了三道又深又长的抓痕;红绥连忙跳窜进坑道,逃之夭夭。

阿飞也跟着冲进坑道,这时候正当中的石台金光大现,周围的火把都黯然失色;金光中,五条金色的光绳射出,捆住了阿飞的手脚脖子,拉到了石台之上。

阿飞嘶吼着奋力挣扎,却无法动弹分毫。

……

阿飞悠然转醒,此时空间里面已是一片狼藉,四面石墙上,十分凌乱的遍布着抓痕;之前下来的坑道,也掉落了许多泥土下来。

撑着地站起来,首先就往自己的身上看去,只见到身上全是干涸的血,找不到伤痕和那四个血洞,只道是自己身体好,恢复都比一般人快。

扭身看见石台上木盒,心中也好奇起来:这是什么东西让红老杂毛这么上心。

拿过木盒,见这木盒严丝合缝,就像一整块的木头,精雕成的盒子,完全找不到开口在哪;用力晃了晃,听得里面有东西撞击声音,举起往地上砸去,欲将木盒砸开,拿出里面的东西。

木盒撞地,将结实的地面磕了一个小洞,但木盒却完好无损;心下好奇不已,接连尝试了几次,这个木盒都是打不开,砸不坏,只好作罢。

将木盒夹在腋下,背起石板,顺着坑道往上爬,不一会又重新站在了千墨山上;此时依旧皓月当空,仿佛时间并没过去多久。

左右张望了一下,沿着先前上来的路回到千城;千城已经烈日当头了,与千墨山所见的时间,完全相反;阿飞也不想那么多,径直来到祭司家中。

推帘而入,只见到房屋中,已经没有人在,便转身又往安琳儿家中走;果然,在安琳儿家中找到了沙安阳,祭司这时也端着食物,与安琳儿有说有笑的从房间中出来,见到阿飞,善意一笑,打了声招呼;阿飞点头回应。

“飞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你这身上……”沙安阳一见到阿飞,就乐颠颠地挤到他身边,见他一身干涸的血液,不禁语塞。

安琳儿见状,连忙端了一盆水来,叫阿飞去洗洗;

阿飞连忙接过,转身到屋外清洗了一下身子;洗完后,阿飞也感到一阵舒爽,拎着盆又进来了。

沙安阳看到阿飞,一声清爽的走进来,也觉得舒服了不少,又问起千墨山的事情;阿飞不善言语,讲诉起来七零八落,不过安琳儿的语言组织能力不错;在安琳儿的语言重组下,屋内其他人也了解前后经过。

但是提及红绥这个名字的时候,安弥生和祭司同时神情一怔,互相对望了一眼;沙安阳不认识红绥,但是对于阿飞描述的红绥变异,有些讶然,问安琳儿要过纸笔,画了一个图片形象出来。

这个形象是按照他记忆中,阿飞变异的样子画的;阿飞看了一眼,仔细想了想,道:“不是这样子。”

安琳儿也探头看了看,只见到纸上凌乱的线条,勾勒出一个姑且叫人的图案;图案上的人脑袋比身子大,身体四肢都是一个个圈组成的;代表手脚的圆圈上,还画了四五个尖角。

安琳儿哑然,从沙安阳手上拿过笔,在沙安阳大大的图案边上,按照阿飞的描述用简单线条画了一个半兽半人的样子出来;阿飞一见到那个样子,立马说那就是红绥变异的样子;沙安阳看了看,这不也是阿飞变异的样子吗?

不过阿飞好像对自己变异过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沙安阳也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来;阿飞这种蛮子,说出来他断然也不会相信,搞不好还要打人呢!

“大叔,您能给我看看您身上的鳞片吗?”阿飞突然扭头看向安弥生。

安弥生听闻阿飞的话,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缓缓摇头:“没了,被我那朋友拔了去;”说着,又放下了茶杯,换上了一副笑脸来,对在座的几人道:“来来来,别等着了,菜都要凉了。”

阿飞盯着安弥生看了半天,有句话想问,但是看安弥生的样子,好像不愿意回想以前的事情,只得作罢,也谈笑着与众人吃起东西来。

饭桌上,沙安阳的嘴也没有停下来,不停和阿飞讲诉着他在千城了解到的东西:比如说,桌上这两根木棍叫筷子;窗子上的叫做玻璃……

阿飞烦不胜烦,几次想堵住他的嘴;安琳儿看着两人发笑,这时候窗外又传来“乒乒”的拍打声,闻声看去,又是急不可耐的二飞在窗前手舞足蹈;安琳儿好像习惯了一般,放下碗筷就出了门去。

饭后,安琳儿和祭司一起收拾了碗筷和狼藉的桌子,阿飞眼睛就一直盯着祭司;她走到哪,阿飞的眼睛就跟到哪;沙安阳都以为他心生邪念了。

等到事情忙完,安琳儿拉着沙安阳去和二飞玩耍;祭司与安弥生交谈了一会,也准备要回去了,阿飞就紧跟其后。

出了安琳儿家不远,祭司便开口向身后跟着的阿飞道:“你想问什么,问吧。”祭司很早就看出了阿飞的欲言又止,只是没有拆穿;这个时候阿飞跟上了,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阿飞有事情要问。

见祭司十分爽快,阿飞也不藏着掖着了,走到祭司身边,微微低头看着她的双眸;祭司比他矮了一个脑袋。

“祭司,你应该知道鳞片的事情吧。”阿飞问道。

祭司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静静与阿飞对视;阿飞顿了一会,将身上的兽皮衣服脱下来,背向着她,将自己身上的鳞片展现她的眼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祭司伸手摸了摸阿飞背脊上的鳞片,表情上有些痴迷:“金鳞,金鳞,非是池中物。”

阿飞等了半天,祭司也只是一直嘴里念念叨叨,摸着自己后背,不给任何的回复,有些不耐烦了,转过身抓住了祭司的肩膀,使劲摇晃了几下:“你说呀!”

祭司皱着眉头,挣脱了阿飞的手抓,怒声道:“龙神已经作古!你们还想做什么?你们有什么计划,也不要牵扯到千城!”

说完,祭司扭身就走了;阿飞愣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囡囡地自语:“听部落的老娘们说,女人到年纪有个更年期;不会就是这个吧?”

重新穿上兽皮衣,回到安琳儿的家中;这是沙安阳和安琳儿正玩的开心,阿飞也没有打扰他们,转身就进了屋,坐在安弥生的对面:“大叔,我们也出来很久了,您应该知道怎么回到东大荒上吧?”

安弥生没有直接回答阿飞,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到晴空万里,万里无云,便摇了摇头:“一时半会,你们走不了。”

阿飞疑惑,安弥生又解释道:“千城和东大荒的连接,就靠下雨;下雨时,两个世界就有机会重合在一起,千城的某个地方就会连通东大荒;这也是我们下雨天,从不出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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