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我忘记了拿医箱,又折回去拿了医箱说了两句话耽搁了些时间。”秋天手被姬牉握着,有些想挣脱的说着。
然而无用,姬牉的大掌扣得很紧,秋天越是想要摆脱,姬牉越是用力。最后秋天有些颠羞,又有些娇怒的说道“你弄疼我了。”
姬牉这才放松了力道,但仍然不让她摆脱。
姬牉能这般明目张胆还是因为秋天在进去看病时自己说的话,让他看着办,那现在好了,他就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行事。
那双白皙又修长的柔荑他早就想要握上一握,此时被他握在手里哪里能让秋天就这么的挣脱掉,姬牉见秋天不再挣脱手了,手指没有耐住理智的在秋天的手心里来回的摩挲,女子的手怎么就能如此的柔软呢?怎么就能让他如此的喜爱不愿放开呢?
回到医馆秋天终是解脱了姬牉的桎梏,然而秋天却并未有坐在医馆中看疹,而是回了后屋姬牉像一条尾巴似的也跟着进了来。
“姬牉你坐那儿,别离我这么近,我有话要说。”秋天指着她对面的红木圈椅上说道。然而姬牉并未有听从她的放在,反而是和她一起坐在了罗汉床上。“就这样也能说。”
秋天白了一眼姬牉,然后正了正口吻说:“刚才在路上不好跟你说,袁公子这中的是戎狄皇室秘毒,从这点推测来看,你说的他是暗柱的事情可能是被戎狄知道了,所以戎狄放弃了他,并很有可能要灭他的口或者其他什么的。如果要抓捕或套取信息要快。否则毒发了你什么都不知道。”秋天嘬了一口茶,又放下继续说道“我没有想帮他解毒的打算,只帮他将身体养好,毒压制起来。”
姬牉从秋天的话中他直觉这暗柱被放弃的可能性是有的,但是作为在食戟暗藏了这么多年的暗探来说,戎狄应该是不会放弃而是会选择营救才对。
现在这人居然中了本国的毒,事情非常诡异,不符合逻辑。有没有可能是这位暗探得知了什么要命的信息才被毒杀灭口呢?
这就对上了,他现在藏在殇城,不敢回戎狄,想必在戎狄他已经无法待了,而殇城里是他藏身多年之地,又是食戟的地盘,戎狄想要找他也不敢明目张胆,这位袁公子现在已经无退路了,此时策反他是最好的时机,姬牉沉思了一会儿道:“好。我知道了。如果,如果策反了他,你能帮他解毒吗?”
姬牉不知道为什么秋天不愿意救这人,如果他请她帮忙他也不确定她是否能答应,虽然他们现在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你要救他?确定?这人可是大奸细啊。”秋天不解的问着。想想半年前的那场小战役,好多士兵都死掉了,采兰在她耳边说得她都快能背出这些死去士兵的名字了。
那段时间采兰经常关注这类消息,然后就想将她拉去当随军大夫,好在她抵挡住了采兰的眼泪攻击,不然还不得把她累死不可。
所以这袁公子自作自受,她可不想救,去帮他调理身体,压制毒性都已经是看在小柳与她的交易份上了,哪可能还得治好,没这一说的。
“如果能策反,将功折罪也不是不可。戎狄的异常动作非常多,其戎狄内部二皇子与现在的太子,还有大皇子三人各个不安稳,此人必定与这三人之中有关才会被毒杀。”
姬牉非常镇定的说着,有些事情不能给秋天说得太清楚,这人必然是得知了什么消息,才会被毒杀,如果将这人握到他手里,那戎狄现在不敢动,且戎狄老皇帝也快不行,到时内忧外患正是他们一举拿下戎狄,打得他们再不敢侵犯食戟,至少可以保食戟二十年太平。
秋天手腕支撑着脑袋,手肘则搭在罗汉床上的矮几上构成了一个三角形状,端详了姬牉一会,又低眉垂目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呐。等你去策反成功之后再说吧,我先炼制解药,这需要的东西我现在还不齐全。”
得了秋天明确的回复,姬牉这不耽搁正事的立马就走了,一点没有像之前一般离不得秋天,两面人的样子秋天这也算是见识到了。
姬牉吩附属下去接近袁未之后几天都不曾出现在秋天面前,九天的约定是秋天与袁未之的治疗换方的日期,这天姬牉也出现在了秋天面前。
“你做什么又出现了?”这九天姬牉都没有出现,秋天还以为姬牉应该不会在袁未之策反成功之前不会过来了。
“过来,给你看看,你觉得如何。”秋天并未有见到姬牉手上有什么东西,走过去坐在椅子上,这九天秋天可真的是一个病人都未有看。
其中有一位自称来自匈奴的余姓富商一连九天,每天请人来排队,然而秋天这九天根本就没有坐堂,连采兰都未有去前头的医馆,见天的跟在秋天身后学习炼制解药。
随后又打听了关于秋天的消息,然后就包了一月之久的客栈,天天等消息,搞得现在殇城所有人都知道这么一位富商求医要救女,不远万里从西边跑来这北方边城。
另外还有一位特殊人物就是食戟的四大家族之一的田家,虽然是旁支过来求医,但与京城四大家之一的的田家关系却非常近来了殇城便是一通的排场。
然而秋天更本不理会其人,反正她不出去呆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头捣鼓药材,依然自乐得很,将她之前去柒山采的药全都拿出来炼制药了。
特别是她在山中遇到的那条毒蛇,从未见过,当时她只是粗略的炮制将其最大限度的保留药性后,回到了殇城这才开始去弄,前头那几天都被姬牉纠缠得没法处理药材。
这几天才将将把药材给处理完,还好采兰悟性高,都用不着她怎么说,她也知道如何帮忙,这点让她很是欣慰,教不到姬牉这么个天才,教个采兰也行。
只是采兰思绪不够开阔,对疑难杂症这种病没有自己的成套的解决办法,不过以采兰现在这水平和外头那些医馆的大夫来看那却是绰绰有余了。
“什么东西。”走近之后才见到姬牉从怀里拿出一张红色的贴子, 内里却用的是粉蜡纸,金银粉绘成的各种秀丽图案,这纸倒是皇家专用,而姬牉却用来当成请贴用不得不说很是用心。封页之外用的金粉是勾勒出的喜字,从这请贴来看,无一不彰显主人的用心。“请贴。”
“什么意思?”秋天有些雾水的看不明白了。翻开请贴里头的却是见到了她的名字与姬牉的名字赫然在列,他们两人的!
“当然是去请你师父与你师姐妹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婚礼?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秋天对这种自做主张行事的人非常厌恶,特别是这事还和她有关的。
“我以为我们达成协议了,上次你不是说让我自己看着办吗?”姬牉一脸无辜的说着。
有吗?她有说过这话?秋天完全不记得了。
“我说的?”
“是你说的,九天之前,在大石街上。”姬牉提醒秋天的说道。
秋天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用得了这么快吗?“可是按俗礼,这三书六礼我不是知道的。”秋天这言下之意就是一个拖字决了。
走完三书六礼的怎么也得个半年时间吧,这半年时间也够她去一趟氓山了,那里曾有‘死亡之花’的传言,她想去看一看。
如果结了婚,那还能去得了吗?还能像现在这样行事?不行,她得问清了,否则那她就只能带着侍女逃婚,反正天下之大,山川之多又可以请小师妹帮忙设一个阵,就不相信还能将她给找到了。
姬牉见秋天迟迟不说话,眼珠了转了不知道多少回,心里想了什么他都能从她脸上看出来了,因此姬牉不待秋天问便先开口。“我们这是赐婚,三书六礼,你连个高堂都找不到一个,我这已经给你师父早就将这聘书交了过去,这九天时间你就忙着研究药材,该走的礼都已经走了,不信你就问采兰。”
“是这样吗?”秋一转头问着跟在她身后的采兰。
“啊,是啊,王爷说不打扰你炼药,一个人就处理完了,连小姐你的嫁妆王爷都给你准备了,所以真没有什么需要你操心的了。”小姐你只管在当天美美的当个新娘子就好。
最后这句话采兰只敢在心里头默默的说着,不敢说出来扎秋天的心,因为秋天早就说过她要找的有缘人在秋天眼里等于丈夫的人,要在她过了双十年华之后再说。
小姐这离双十还得有个三四年之久,现在怕是要打乱她的计划吧,小姐最是讨厌将计划给打乱的。不然也不会在殇城一待就是两年就为了等那殇城境内天山之上的雪参了。
“如此,那我先问一个问题......”秋天话还未有说完,姬牉便接过话去:“知道你要问婚后是否可以和现在一般行医救人?这点不用担心,我不会约束你,但是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王妃就好,别一去深山中就是几个月不见人,也不见信的就行。我会担心你的。”
秋天没有想过姬牉会如此了解她,知道她想要问,头一回秋天见到如此感性的姬牉便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