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流澈与盛七月不过只有一面之缘,以前盛炳城也尝试着将盛七月送出去,可盛七月名声已经臭了,好面子的蔚流澈连看都不看一眼盛七月。
如何现在爱的死去活来,没了盛七月反而不行?
看着自家父亲对盛七月这么关心,盛汀止只觉得自己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爹……殿下就是找她那又如何,女儿现在已经是皇子妃了。”
盛汀止一再提醒父亲,现在她才是最重要的,父亲应该和以前一样只能围着她转。
盛炳城捻须自言自语道,“难道那两句诗是真的,她果然与幽门有关联?”
“幽门幽门,爹你怎么跟殿下一样,她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幽门中人,肯定是她骗人的!”盛汀止杏眼微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爹爹要是不管女儿,女儿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就要去碰柱,吓得盛炳城连忙拉住她。
要死不活的,哪里还有一个大小姐该有的样子。
盛盛炳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这是何苦呢,爹帮你,帮你还不行吗?止儿你要记住你现在是皇子妃,将来的皇后娘娘,你只有想办法赢得八皇子的心,你才能如愿以偿。爹的后半辈子也要靠你,你要珍惜要懂事,今天的事可不能再有。”
“您说话算数?”
盛汀止在得到他的肯定之后,喜极而泣。
赢得男人的心,盛七月自认比盛七月要强。
毕竟她的娘,以前就是利用狐媚之术勾引盛炳城。
当初,盛七月的娘亲在盛炳城的心里可是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盛炳城虽不能明面迎娶盛七月的母亲,但是在相府上下看来,盛七月的娘亲就是相爷夫人。
当天,盛炳城便派人找来了几位会狐媚之术的妇人,教授盛汀止如何去把握男人。
盛汀止回到皇子府之后,想尽办法勾引讨好蔚流澈。
兜兜转转,半个月后。
蔚流澈对盛汀止饿态度依旧不变,她的院门蔚流澈从始至终都没有进去过,就连简单的一顿饭,蔚流澈都不屑与她吃。
冷落,冷漠,用无声的抵抗去惩罚盛汀止。
要不是因为盛汀止一门心思的想要嫁给他,盛七月出走,让他颜面尽失,他需要有一个人来为他填补这一空虚,减少此事带来的影响。
盛汀止 为他准备盛宴,亲手给他做香囊,蔚流澈不为所动,犹如一位正人君子坐怀不乱,面对盛汀止的攻势,他愣是从容淡定。
蔚流澈心烦意乱,坐在书房之内总是无法定下心来。
“殿下,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大声喧哗成何体统,是天塌地陷了还是火烧眉毛!”
蔚流澈一声怒喝,很是不爽甩着手中的书籍,“什么事!”
管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面色潮红,点头哈腰,“殿下,不知是什么人将您大婚的事告知了皇上,现在宫里宫外都传遍了,皇上大怒勒令您马上入宫。”
那件事,一直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耿耿于怀。
“谁在背后阴我!”
蔚流澈跳了起来,立即命人取来朝服。
半月过去了,可是盛七月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活不见人死不了人尸,他派人将京城以及附近府州县一一查访了个遍,硬是不见盛七月踪影。
此事隐瞒了半月,可还是被皇帝知道。
蔚流澈匆匆入宫,刚一入御书房,便看到皇帝吹胡子瞪眼睛抄起奏本朝他丢来。
“混账东西,若是无人告知朕,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隐瞒朕!”
只见皇帝一袭五爪金龙黄袍,端坐在龙椅之上,浑身散发着一股凌厉气息,五十岁上下,山羊胡已经花白,脸上皱纹凸显。
远远的看去,依旧威武霸气老当益壮。
蔚流澈诚惶诚恐,匍匐前进,周身颤巍巍,“儿臣知罪,儿臣只是觉得此事事关皇家颜面,想着先将盛七月找回来而后再向父皇秉陈。儿臣段没有故意隐瞒父皇之意,万望父皇圣明……”
“哼,朕自然圣明,亏你还知道此事事关皇家体面,你倒好人跑了就找盛炳城的大女儿来代替!朕的圣旨里写得清清楚楚,也昭告天下,是你说要娶盛七月,怎么到头来反而成了盛汀止!”
皇帝勃然大怒,狠狠地训斥。
朝野上下,将这件事当成了皇家的笑柄,向来注重颜面的皇帝,以为蔚流澈不仅仅是将自己的颜面踩在地上,更是欺君罔上。
蔚流澈脸上闪过一丝阴险,低垂着脑袋,“儿臣知罪,儿臣定会将盛七月找回来,制止流言蜚语。”
到底是何人在背后算计他!
半个月过去了,此事沉寂,无人提起。
可偏偏在这时候却有人将这件事搬到台面上。
皇帝余怒未消,拿起五珠笔睨了他一眼,“各府州县官吏考核,你就不要去掺和,给朕好好的处理这件事,要是再有流言蜚语朕绝不轻饶!”
“是……”
等待了半个月的官吏考核,居然就这样泡汤了。
他还指望着通过这一次官吏考核,提拔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臣子,可没想到背后之人用这件事来对付他。
蔚流澈悄然离去,身后陈公公恭送。
“陈太监,可否借一步说话?”蔚流澈给他塞了一张银票,与他悄悄地来到无人之处,压低着声音打探,“陈太监,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捅本皇子的刀,还望陈太监指点一二。”
陈公公收了银票,笑盈盈的说道,“殿下,事情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您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不少人知道,究竟是谁老奴也不知道,老奴只知道有三五个大臣一同上奏。当然了,殿下也应该知道陛下的影卫也在京城呢。”
“多谢陈太监,父皇哪里还请您老在适当的时候美言几句。”
蔚流澈心中有了几分思量,猜到了是什么人在背后阴他。
可他在一番调查之后,发现那几名上奏的臣子与蔚流火等人并没有直接的联系。
皇帝拿起几本奏折,将上书大臣的名字一一抄写在白纸上,从桌上的盒子里取出一张纸条摊开,将两张纸上的名单做了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