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公子哥叫停,此时,众人围观过来,再打下去出了人命,到时候就难逃罪责了,他还不想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四人停手,没有继续再打,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武士,下手自有分寸,毛贼身上多处伤口,也只是皮肉之伤,要不了性命。
“多谢,多谢公子……”毛贼痛哭流涕,叩首,嘴里还有血色的唾沫星子,地上是他,掉落的皓皎门齿。
阴阳气男人,居高临下,冷眼道:“滚!”
“是是…”毛贼拔腿就跑,生怕多待一刻。
“慢!”
公子哥说一字,慢,毛贼本想灰溜离开,背后一抹惊凉,颤抖转身,扑通,一跪,连叩三首,求饶道:“公子,你放过小人,我…我…”
“我上有九十岁老母亲,待我安养,下有妻儿,等我归家。”
公子哥走上前,扶起毛贼,观此人,断眉,鼠眼,面瘦肤黄,身子骨可见皮皱。
活脱脱的饿着了,“我且问你,褒地可有好玩之所?”
毛贼不敢隐瞒,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说道:“小人来自虢国,并非褒国人,这好玩之所,定当褒国的国君府,那,是整个褒国的重要之地,美酒,美人…自应是数不胜数。”
公子哥凝眉,说得好像有理,美酒、美人怎么会在民间,自当是在最权威之人那里。
“带路。”
毛贼不敢作妖,不懂褒国国君在那,一路问路而去。
终,在十里路后,到了,褒国,重要之地,褒城。
褒城,石砖筑城墙,高十米,厚二十米,城上,五步一士兵。
城下,南门外,一对十人士兵,城内,百人。
在南门外,附近商农,摆卖着菜、禽、物。入城的人,倒是稀少。
公子哥走到南门下,被城门下的士兵拦截。
“放肆!”阴阳气男人怒视士兵,四名武士欲动手,只待一声令下。
那名士兵本想盘问,看向公子哥,穿着衣贵,腰挂美玉,身随有仆,想必是哪家的贵子、王权,自然不敢得罪,指向毛贼道:“衣衫褴褛者不得入内!”
毛贼一看自己,衣服已经多处破烂,只能瞪眼干看。
“你唤何名?”公子哥看向毛贼问,刚刚听说,是从虢国来的,猜想定是某个叔叔的落魄子孙,于是随口问问。
“我叫虢…”毛贼还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公子哥一字,“赏。”
阴阳气男人丢下十几枚铜贝币,公子哥已经率先跑了进去。
褒城内,景象繁华,游人穿着整齐,长街上摆卖的物件各异,与刚刚之地全然不同。
左看,右看。
都是一些男人,女人,有倒是有,都是些庸脂俗粉,称不上美人,二字。
失望。
本公子周游各诸侯国,鞋子不知踏破了多少双,走过多少高山流水,竟无一美人,失望,失望啊!
“鲁公啊,鲁公,你欺我…”公子哥面色难堪,自言自语的说道。
那个说话,带着一丝阴气的男人,走上前说道:“公子,不如我们去那褒府瞧瞧?说不定有所收获。”
对 啊!这民间,怎会有美人随意出入在外,若是有,也被收进这褒国君府里。
公子哥灵光一闪,脑子开窍一般,前往褒国国君所在之地。
只是,他们初来驾到,自然不知道国君府在哪里。
阴阳气男人上前逮住一个路人,随即问道:“你可知国君府在何地?”
路人被突然一问,吓了一跳,不过观看阴阳气男人,细皮嫩肉的,油光肤白,也不是什么恶人,随口告诉他说道:“往前直走百米,左拐三十米,再直走十米,就能看到国君殿了。”
根据路线,来到了国君府。
那大门之上,挂着门匾“国君殿”。褒城里面的闹市买卖倒是繁华,这国君府就有点普通了。
门外十人一队伍的尖枪士兵,分列,左五人,右五人,站守国君府前。在大门口处还有两个年纪十多岁的看门童。
公子哥来到这里,并没有着急进去,站在了门外,看守的士兵笔直而立,并没有驱赶。
阴阳气男人走过去,那两个门童看到,他们早早就看到了公子哥的到来,只是不知道为何而来,恭敬的问:“先生,你是?”
阴阳气男人从袖口里拿出一块与公子哥腰间上面玄挂一样的刻龙头纹美玉递给一名看门童,门童接过美玉,玉质优美,在手柔滑,这玉上上佳品,心想,这些人身份不俗,待我拿着美玉下去禀告国君。
门童跨进门槛,向里跑去。
不一会儿,一个满头银发,过脖的山羊胡子也已须白,脸上是岁月留下的暗斑,他步伐不乱,年纪虽迈,走健如飞。
“父亲,您慢些,慢些。”身后传来儿子的关心。
老者不慢,反而更快了。
可见,他是想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难道在这褒国,还有比他一国之君,身份地位还要高的人?
来到,大门。
老者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喘着大气,额头上尽是汗珠,可见出他是有多着急。
还未见清来人,这个满头银发的一国之君跪在地上,双手小心翼翼捧着刚刚那块门童拿进去的美玉,从上往下看,可以见到那玉龙头下雕刻着一个“太”字。
士兵见到国君都下跪了,赶紧跪下。
“太……”褒国老国君想要说下去,被阴阳气男人打断说道:“公子此次出行,不想他人知道身份,国君!”
收起了那块“太”字,龙头纹美玉。
“父亲,这…位?”老国君身边的儿子轻声细语问。
老国君起身回道:“是。”
看向声音的来源,点了一下头,转向一个年轻人的方向,眼眸为之一震,只见来人,龙腾虎施,模样庄严,上有不可冒犯之威!弯腰低声说道:“公子。”
公子哥走过去,扶着老国君的手,道:“老国君,我们有很多年不见了吧?本公子还记得那时见到你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刚会走路的孩童。”
“太…公、公子客气了,请,快请。”
一行人走进国君殿,身为国君的儿子,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样客气过,莫非…?他也只是猜测,父亲的话中有话,似乎刻意隐瞒,直至最后,他才知道这个男人是未来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