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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抵达魏玛

正午的阳光洒在道路上,一辆银白色的双门轿跑在公路疾驰而过。车里坐着两人一鹰,瑞恩看着中控屏幕上导航规划的路线图驾驶着,副驾上的少女刷着手机,手腕上戴着水晶手链。后排小洛伸着翅膀脑袋望向窗外,眼里充满好奇。

莎莉低着头漫不经心问道:“下午能到魏玛吗?”他回答:“嗯,下午四点就能到了,怎么不耐烦了。”

她娇哼一声道:“人家原本想去北极的,还不是依着你我才来的,自驾游的路上太无聊了。”瑞恩只得柔声安慰道:“大小姐稍微再忍耐一会儿,魏玛有很多名胜古迹,我给你买很多纪念品好吗?”她傲娇道:“区区一点礼物就想收买本小姐,把我当成什么了?”瑞恩无语道:“那你想要什么?”她眨眨碧色的眼睛,嬉笑道:“我要你以后不管多短的假期都要一直陪我。”

瑞恩挑了挑眉,坏笑道:“一直陪着美少女我自然愿意,可万一我把持不住,那你可不要后悔哦。”她脸色一红仍旧嘴硬道:“你敢,本小姐随时带着防狼喷雾,你万一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我就让你泪洒当场。”青年不再逗她,专心观察着路况。副驾上的少女两手不停地绞着手指,语气软软的说:“那种事等我们订婚之后如果你很想做,也,也不是不可以。”

公路上银白色的跑车突然晃了两下,原来瑞恩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脸色也突然变得无比精彩。沉默了半晌他闷声道:“那种事我是很想啦,但只要你没做好心理准备我不会强迫你的。”莎莉默默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出声。正当车内气氛尴尬之际,小洛突然“咕咕”地叫了起来,随后车里传来一股淡淡的臭味。原来是小洛的排泄物,瑞恩看见后座上的鹰屎,神色瞬间阴沉下来。精神力涌动而出,小洛耳边似乎传来炸雷般的一声怒吼“看你干的好事!”它受惊之下振翅飞出了汽车,飞向不知何处的天空。他想这样也好,小洛的伤已经好了该回归自然了。莎莉有些舍不得小洛,她挺喜欢这个时而呆萌时而威武的小鹰,但也明白苍鹰不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拾起后座上小洛留下的一根灰褐色的羽毛收起,顺便用湿巾收拾了后座。

在路上有些无聊的度过两三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在路上看到了“欢迎来到魏玛”的标识,刚经过郊区萨卡利斯的声音就浮现在他脑海:“已经不远了,我能感觉到神性精粹的波动,就在市中心附近。”他打起精神开往市中心,莎莉道:“我找到魏玛的歌德故居了,你看。”他转头看着路线,又听萨卡利斯道:“就是这里,恐怕神性精粹就在歌德的故居中。”他二话不说加速向目标地点驶去。

这时盛夏的势头已过,清凉的秋风缓缓拂过橡树的枝丫,这座老城到处都是叶子湿润的芳香。银白色的轿跑碾过鹅卵石铺就的路面缓缓停在一栋三层小楼前。院中还有绿色铸铁的一座喷泉,不过早已干涸。他和莎莉下了车,走在卵石地面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他抬起头望向四周,故居小楼左边是一家饭店,名叫白天鹅目前还在营业。右边有一家酒馆,好玩的是招牌上面写着“歌德在这里喝过酒。”

瑞恩不由莞尔一笑领着莎莉走进了这家酒馆,只见内部风格比较古典,吧台和桌椅都是实木的,属于他熟悉的样子。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出昏黄的光亮,将墙壁上歌德的油画映照得格外传神。瑞恩坐在沙发上喊着老板,吧台后出现一个中年人,见是一对情侣就热情道:“小哥想喝点什么?我这里有上好的威士忌、白兰地和最好的啤酒。”

“来两杯啤酒再来一瓶威士忌,要最够劲的。”他挥手喊道。

“帕梅拉,去拿一瓶威士忌和两杯啤酒。我临时有些事,你先招呼一下客人。”说罢中年人离开了酒馆。

不多时,一名穿着蓝色纱裙的年轻女子端着装着酒的盘子走到瑞恩这里,俯身一一将酒摆在桌上。莎莉拉她坐了下来,两人攀谈起来,莎莉问了些关于歌德的事,女子将歌德的经历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尤其着重讲述了歌德的情感经历。

“歌德年轻时来到魏玛,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贵族冯世坦的妻子夏绿蒂,可此时她已经是八个孩子的年轻母亲。但他还是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可爱的女人,歌德总是到她家去,也给她写了许多信,十年总计写了一千七百余封。他们一定是爱过的,这种因为绝望而凄美的爱情使得夏绿蒂变得郁郁寡欢。”听到这里莎莉眼中泛着泪光,帕梅拉继续说道:“后来,在一个秋天的下午歌德离开了魏玛前往意大利,也主动为这段凄美的爱情画下了句点。后来痛苦的歌德将这段经历写进了小说中,十八世纪的畅销书《少年维特之烦恼》中女主的原型正是夏绿蒂,男主在结局带着歌德的痛苦自杀了。可怜的维特死了,歌德心里的坎也终于迈了过去。”帕梅拉讲的很动情。听完莎莉扑到他怀里痛哭起来,泪水沾湿了瑞恩的衣襟。

等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抽泣着盯住瑞恩没什么表情的脸不满道:“你怎么听了这故事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有没有同情心啊,如果这种事发生在我们身上你也毫不在乎吗?”瑞恩不禁翻着白眼,心想着她的同理心和联想真是丰富,懒洋洋开口道:我很小的时候就了解了这些了,维特那本书也读过三遍,13岁时我也像你一样感动地稀里哗啦的。莎莉的小脸一下红了起来,心道:“臭瑞恩,竟敢嘲笑我还是个小孩子。”于是伸出左脚用皮靴重重踩了他一脚。瑞恩发出一声痛呼,几乎跳了起来,当场和刁蛮的大小姐争辩起来。

坐在对面的帕梅拉看着眼前吵闹的情侣不禁笑了起来,她的笑声使两人悻悻收手。帕梅拉笑道:“你们感情真好,是一起来这旅游的吧。”莎莉和她聊起了天:“是啊,我们都是从伦敦来的,他提议来这里参观歌德故居。”帕梅拉热心道:“那我可以带你们参观啊,我对那里很熟悉的。”莎莉高兴地答应了,三人在一起喝起酒来,瑞恩干掉了一瓶威士忌,有了几分醉意。莎莉喝下一大杯啤酒,脸上布满了红晕,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极为诱人。帕梅拉也干了一大杯啤酒却没有丝毫反应,果然德国人无论男女,喝酒都是小菜一碟。

莎莉靠在他怀里,他揽住了肩膀。目光打量着帕梅拉,她容貌姣好体态丰盈,一头淡金色的长发堪堪长到腰间,眼睛却是少见的黑色。瑞恩不是贪图她的美貌,涌动着精神力探查着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暗暗放心下来。他对着帕梅拉微笑道:“莎莉酒量不太好,我去买些解酒药你帮我照看一下她。”帕梅拉柔声答应了。

于是他出了酒馆到附近的药店买了解酒药,回来时顺便用精神力大致扫描了附近区域,没有发现别的异能者。回到酒吧后将药给莎莉服下,大约20分钟后她清醒过来。瑞恩三人于是就前往旁边的歌德故居,穿过鹅卵石小路来到小楼正门入口处,帕梅拉率先推开房门带着两人进入。

一走入房中瑞恩就看到狭窄的走廊,帕梅拉带他们参观了一楼的大厅和装着壁炉的会客室,里面的墙上都挂着歌德收集的各种画作,以油画为主。接着一行人上了二楼,这里包含歌德的卧室和餐厅,仍是十八世纪经典的装修风格,至于三楼就是歌德的书房兼画室,他的书房有些特殊,据说歌德在写作时都是站在一张斜面桌前。从不坐着写书。瑞恩抚摸着那张奇特的桌子,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萨卡利斯的声音:“瑞恩,我感应到了,神性精粹就在这间屋子里,你多触碰这里的家居,我来找。”

瑞恩望着房间里几十件摆设打算一件件翻过去,他装作饶有兴味的样子对帕梅拉问道:“这幅画有什么来历吗?”帕梅拉说出画家的名字,绘画风格和歌德如何得到的经历。接下来他化身好奇宝宝,一连问了好多问题,有几个帕梅拉也没答上来。他借此摸了十几件家居和画作,正当他将手放在书架上时,一股强烈的波动传来,瑞恩瞬间明白原来神性精粹就藏在这里。萨卡利斯也激动起来:“瑞恩,快用你的精神力控制住神性精粹的波动,免得引来麻烦。”他按照萨卡利斯说的催动精神力探入书架内,感知到一团强大的能量波动,瑞恩全力以赴试图压制住神性精粹,可随着一声炸响实木书架爆裂开,瑞恩也重重摔倒在地,嘴角沁出一缕鲜血。莎莉惊慌地跑到他身边想将他扶起。

萨卡利斯沉声道:“不好,这枚神性精粹还含有不少原主的印记,你恐怕压制不住。只能我来了。”话音刚落瑞恩背上浮现了一双无形的暗色羽翼轮廓,同时萨卡利斯借用他的精神力向悬在半空的神性精粹围去,可还是迟了一步,神性精粹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曲线,迅疾的冲出窗户飞向高空,萨卡利斯暗色羽翼一震,神性精粹似乎失去了目标悬停在空中不安的震颤着,忽然又向地面俯冲而去,不知去向。

天穹之上似乎传来一声愤怒的嘶吼,云中闪过数道紫色雷霆。似乎某位存在的什么企图落空了,书房内趴在地上的瑞恩被莎莉扶了起来,背上的暗色羽翼渐渐消失,萨卡利斯的声音也不再传出。

忽然,神性精粹的波动又再次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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