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寥寥忧心忡忡的顾虑是这段时间以来的思考,将近二月的各种教学应该苏政已经是学到了很多,只不过是他的母亲和姐姐较为不懂事罢了。
“原是为这,我乃苏府武学的教头更是将军的得力助手,守护苏府自然是我的分内之事的,现如今寥寥侄儿又在我面前叮嘱我自然是可以好生的护着。只是…”陈教头顿时语塞,眉头紧皱着,将手中的茶杯缓慢的放下,像是有什么事情不该是当讲不当讲。
苏寥寥看着他的模样倒是奇怪呀,这陈教头一向来都是一个直爽之人,从未见过他欲言又止。“叔父可是有什么顾虑?在我这就直接讲吧,还有一事未曾与你说,现在苏府的大权在我手上,所以我是以苏府的名义加上我个人的情分向你请求帮忙的。”
陈教头听到这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以前自己时常来这是知道的,这苏家上下都是没有大小姐的地位在的,现在她说着掌握着苏家的大权那真的就是属于奇闻。
“看来这段时间寥寥侄儿倒是真的收获颇多。”陈教头看着的原就是觉得她现在更加的与众不同了些,更别说是现在的开口讲话,这回相见确是气质不同了些。
看着陈叔父惊讶的表情还真的是觉得好玩,从前就是觉得他大大咧咧的,做事情不修篇幅现在还是如此的保持初心,“叔父随我来,我带你去看看。”
苏寥寥在前头带着陈教头,走出了柳园,一路上不少的人都对着大小姐尊敬得很,更是让陈教头更加的确信这是一件真的事。
苏家的后院总是能够让人更加放松,这书房的地界以前陈教头可是时常来的,外边还是一样的熟悉,从侧面走着倒是改了不少。
原先都是些大木门现在都改成卷帘,白日里读着书也是更加的四面通透些,阵阵爽朗的读书声传入耳帘但是陈教头可是一个粗人,但是这整齐划一的读书声还是沁人心脾的。
“坐在第一位的那个就是我的弟弟苏政。”苏寥寥和陈教头站在卷帘外处看着,朱先生在里面看着每位学子的下笔神韵。
苏政白皙修长的手指尖握着毛笔,轻点墨水在宣纸上,这些时日的认真练习字迹倒是很有提高。
专心读书的模样倒是让陈教头更加意外,今日来到苏府真是垫付了许多之前的认知,“现在我就可以放心了,虽说从未有人敢在我跟前嚼舌根子,但是我还是有所听闻,说是苏公子素来都是属于好吃懒做型的,还会在外面吃赌。今日一看是我胡乱听了。”
苏寥寥望着他们出了神,可以意会到陈教头说的话是什么。“并不是空穴来风,原先是这样的,现在也算是金盆洗手了,许久没做那样的事了,心还是不坏的就是年少容易被人牵引着。”
带着陈教头到了正堂,让人沏了壶茶水来。
紫砂盖在紫砂壶边研磨,将泡出的茶泡子掩开,热水冲泡过的茶叶已经得到了很大的舒展,再次的冲泡让茶叶能够更加的释放,一边的茶宠是外头带回来的新鲜玩意,遇热变色。
苏寥寥习惯了喝烫茶,喜欢那种一股明显的热流在体内不断的就好像是达到了五脏六腑之中,这样就觉得全身都是热的了。
“让我好生的护着苏府你这是在作何打算,听着像是要弃苏家而后去?”陈教练从头至尾听着寥寥好像都在帮着府里面打算好了一切,若是以现在的情况丝毫不需要自己来苏府保障着。
苏寥寥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是我的打算,叔父,我这弟弟虽说是已经改邪归正了,但是想着那么大的家业我还是怕的,这不,指望着叔父以后能够将他好深管束着,这样定是不会在出去吃赌了。”
眼前都是些深幽的景象,这深深的府邸绵延不断的细雨,上下百来号人的生计可不能轻易的了却。
山上有一座寺庙,这里只有每月的初一才会有着许多信徒到来烧香拜佛着,平日里面信徒少的,苏寥寥身穿淡绿色的白里衣外青纱,果儿和芯儿在身边,果儿帮撑着油纸伞,芯儿拿着木制的篮子。
寺庙正处上顶上,今日没有日出这样来上山也是不显得热,阴雨绵绵倒是像极了四月,一路来都是青山绿水倒是有许多靠山吃山的人会再这座山上。
穿过树林走过石桥,这里就像是一座为了让人休憩的地界,路边还会有些许的石块,就像是常年被人使用过后的光滑。
走至寺庙门口,阶面牌上不少的青苔,两座微小的石狮墩子在寺庙门口坐着,走上步步台阶门口还座着微笑中的弥勒佛,前边的香火炉子倒是积满了香灰。
绕过弥勒佛的边际,寺庙的西边是一处花园子,茶花和桂花长得是尤其的丰盛。东边还是有着数不尽的台阶,步步走上去到了大殿门口,门口坐着一位老婆婆但是眼睛却是瞎的,坐在一排香边上,斜跨着一个有补丁的袋子,手中靠着一个简易版的拐棍。
“芯儿去买些香吧。”苏寥寥看着她是一位残疾的人就会想到以前的自己唯有比较好的就是自己至少还不用为这生计来发愁去。
“是。”芯儿领着原本就装有香的篮子又去买香去,苏寥寥也在身后跟着。看着他那氛围。倒是想起来从前的自己了。
“姑娘买香吗?”芯儿还没走到他跟前,那位老婆婆就已经开口讲话了,就好像是眼睛看得到死的,知道有人在向他走来。
“老婆婆给我来一些香吧。”芯儿原本打算自己伸手去拿的,但是她终究是看不到的,拿多少他也不知道,还是由他自己拿着这样子才能知道值多少银两。
只见那位老婆婆笑了一下,伸手去拿了,但是并没有拿多少根。“单位不需要这么多,所以这些我想足够了,至于营养吗?你给三个铜板就够了。”
三个人惊讶的站在原地,我们还未出声他怎么知道我们这有三个人,还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他确实是一个瞎子,应当是看不到的,可是又怎么知道现在眼前有多少个人呢,刚刚还未走近,她也知道有人看来他的耳朵还真的是厉害。
“老婆婆真是厉害,您怎么知道咱这儿有三位。”苏寥寥走上前去,一边走进还一边,打探者确确实实确定了一遍,他应该就是一位残疾者。
老婆婆将手中的香放到他的篮子里面去,又坐了下来,脸上虽然说布满了褶皱,发丝也是略带着些白色,虽说他眼睛没睁开,但是整个面相看起来都是十分和蔼的。
“虽说老婆子,我是个瞎子。但是我现在比你们平常人还要略懂得些,我现在不是单单靠着眼睛,我是靠着自己的心灵来看着你们,虽说你们觉得我看不到从前,还有些许的人想要在我这儿偷偷拿着香笑话着的我是个瞎子,看不到,可是我知道的很。”
三位互相看了一眼,现在的他们对眼前的这位老者十分的有好奇心,心想着像他这样厉害的人物,在这里只是区级卖着一个香,别看他年龄大,但是果真是印证了那一句话,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多谢婆婆的香。”苏寥寥从果儿的手上接过三个铜板,单前去握着老婆婆的手,将他干枯的手打开,并将那三个铜板翻到她的崭心里。
只见那位老者将三个铜板放置到那布袋子里“姑娘果真是面善人也善,放心吧,你的好运正在随之而来。凡是有些事,你随着心去做总是没错的,但是一定要记住一句话,留有初心。”
苏寥寥左右明显着这位老婆婆对自己所说的话,他好事能够看透一些事情,但是这些事情对于自己来说,是否要按照它所提示的那样。“多谢婆婆的吉言,我们先进去烧香拜佛啦。”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昏暗,还是要尽快离开这儿。落实回去的时候下了雨,这可是山路,来往都是不方便的山路容易打滑,还是要尽早回去些才好。
正厅里面的楼房像是有两层楼房搬高,里面的大佛也是最大的尿,旁边还有千手观音,这尊大佛去是让人看的心生敬意。
苏寥寥跪在大佛前叩拜,手中握着刚刚那位婆婆给的三根香,心中却一直在想着剖腹与自己所说的话。也在重复的回响着成夜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拿起了旁边的求签筒。
光滑的求签筒,不知是有多少人在这里面求过签,片片签在桶里互相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音,一边摇着,一边心中在想着自己所要求的事儿。
终于在自己想完事情的时候,那跟前就掉了出来,拿着手中的钱却是有些不解。
正厅的侧面,那里坐着一位中年的男子。外表看起来像极了外面卖狗皮膏药的,但是他在这儿却只是不断地看着那些佛书,苏寥寥拿着手里面的签子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