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妈瞧着自个家小主来着就像是一个大救星似得,眼珠里面打转的泪水都似带着光芒。翠儿搀扶着二小姐进来,坐在一边的侧椅上,用手中的丝巾掩盖住视线,盖着偷瞄着在一边早就在痛哭流涕的刘阿妈,心中在默想着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苏寥寥拿起一边放置的的茶杯,细细的品尝了一口,淡雅清香的味道带有能够让人心旷神怡之效,“妹妹说的是,许是拿错了,不然哪能那么混账的账本会出现在这,这不过是碰巧各种需要各种出纳都与你园里的相似罢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原这大小姐是在给二小姐台阶下,从话语话间里头就能知道这是给谁都不信的账本。
“原账本可是我前个两天无意之间给烧了、最近正在学习练字一时生气竟然将刘阿妈放在桌子上面的账本给烧了去,是妹妹的疏忽。”苏濇濇原本就面色苍白试的模样,现在是娇羞欲滴岂不是更让人心生怜悯。
本气色较好面向沉静的苏寥寥却故意在苏濇濇的面前变成面红耳赤“好你个刘阿妈,原我还想饶恕你,现在想来是妹妹对你太过于放纵了去,这账本你是不是故意放在濇濇的房间?她才多大,你让她看账本?不是濇濇妹妹做的事,你偏要这样,可见你的恶毒之心。”
“你…”苏濇濇话都到嘴边了,但是确是没有选择继续说下去,狠狠的揪着手中的丝巾,心中的愤恨也只能掐着自己来发泄。
刚放下的心确是立马就给大小姐提了起来,手脚也连着慌乱起来“不不不….大小姐,不是这样的,这都是…”不自觉的眼神投往苏濇濇的方向看去,但是苏濇濇笃定的眼神让她给堵回去。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尽收有眼底,“妹妹心慈手软见不得你们这样,可是我更加见不得你们如此不把主子当成主子,仅因为妹妹是庶出就如此怠慢,今个我来替妹妹料理这件事,刘阿妈你就辞去芜园掌事一职,先去后山帮着点,妹妹觉得如何?”
苏濇濇只能是硬着头皮点头, 看着刘阿妈求助的眼神也是无能为力。“自然是好的,妹妹全听姐姐的。”
呲..啪叽...有一个玉器烧瓷在地上开了花,整个书房地上都是那些玉器的碎子,一改之前的脆弱的面貌,苏濇濇的头发些许散落着,还在房间里面寻找着新的目标。
“她这是什么意思?非点着大家伙再次知道我是一个庶女的身份吗?昂~气死我了。”苏濇濇瞅着有一个茶杯摔了去。
“小姐小姐,您别呀,在生气那二夫人就知道了呀,小姐诶~”青儿实地里头心疼着这些古董玩意,平时都视为珍宝好生保存着,怎么如今是这副下场。
郑姨娘闻讯而来,阿妈搀扶着她对外说着是在病着,实着也是先躲过一些风声,郑姨娘看着满地的碎渣再看看正像极了泼妇似得女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找了个落脚处,做了下来“瞧你那没用的样子,这才第一天你这就如此按耐不住了,以后这大的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偏偏人的几句话就可以让你大发雷霆了去。窝囊!”
郑姨娘气狠狠的看着,心里面默想着怎么会生了那么一个沉不住气的丫头,看着女儿身边的丫鬟看着自己的主子急着竟然就在身边看着砸着,更是个没用的家伙“你还看着干嘛使的?还看到自家的主子气着,要是伤着我女儿留个疤口子要你好看,快去把这些玩意给我扫了啊~废物。”
青儿还是头一次看到小姐成这副模样一时之间失了分寸“是夫人我这就去。”说完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顺带叫着翠儿一道进来将碎渣给清除了。
青儿委屈的模样一下就被苏濇濇给瞧见了,心头也就没有那么恨了,反而还是有些许的自责之心,俏俏的跑到自己娘亲跟前,扯着娘亲的衣角。“娘亲,那人欺负我,还道我是一庶出,道我是庶出还不是在拐着弯的骂您不是~娘亲~”
苏濇濇撒着娇,心中也是十分知晓庶出这一词也是母亲身上的一大病处,“这回当着家里下人的面都是这样的指桑骂槐以后定会骑到我的头上来的,娘亲~”
“那你在接着摔着瓷器啊,让人可以在参你一本啊?人个还懂得立威风,唯独你常常这个不通那个不巧的,以后人家个的可是嫡女,你看你还会有出头之日么你?”郑姨娘恨铁不成钢,还和小孩似得发着气。
苏濇濇顺势坐到母亲的身边,磨蹭着母亲整个人都半靠在母亲的身边,“母亲,女儿长得俊俏啊,以后定要嫁个比她要好的人家,这样我就能比她威风去。”
说着说着苏濇濇还在幻想着以后的郎君,倒是有些害羞起来,在外人面前是万万不说这些玩意的,唯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才可言语这些。
郑姨娘顺势将苏濇濇给推开“你也不害臊害臊,这才几岁,还未到待嫁之年岁倒是说起这些话来。嫁去嫁去也不是非要留你。”嘴上虽在怪罪着女儿,心头可是乐开了花,得意的脸上都泛起红晕。
“嫁什么?姐姐这是要嫁了么?”门外传来一道男声,少年苏政肤白貌美倒是像是女子模样,穿着蓝袭袍白里衣,脚踩祥云靴,手持里苏扇,浓密的眉毛玲珑的大眼,唯有一个缺点,就是不爱读书好赌还身体脆弱。
苏政原就是一个讨喜的人儿,郑姨娘当初能够掌握家中大权也是权杖这自己给苏家续了香火之功,“说你这闹脾气的姐儿,你这是去了哪,怎么一身的倦气?”
郑姨娘拉着苏政在自己身边坐着,看着他的模样倒是像是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就连着眼睛都是肿不堪,伸手与他整理了下黑发去。
苏濇濇嫌弃着看着这腻味的弟弟,娘亲总是一味的觉得这弟弟是她的未来,总是无条件的包容“还能去哪,如不是弟弟时常去赌着,还得给他填补着空子,这才给我招来怨气。”
“怎?这是谁来招惹我姐了,我去找他算账去,这是不耐烦了吧?”苏政立马补着话,就怕娘亲听着了不该听的话去,刚在门口就瞧见了下人在那捯饬着碎物,看来这回自个姐儿是真的生气了去。
郑姨娘早就识破了政儿的小把戏,“又去了?这回你爹可是回来了,你若是被你爹知道你这么多年都在外面赌着,而且还没给家里少输钱你就等着吧你,会有你好看着,不让你习武也是因为你这病殃似的身子,就你这不吃药神医也没得救,以后这个家啊就让你大姐拿了去吧~“拧着苏政的耳朵也是做做样子,还生怕给拧巴痛了。
苏政乍的在椅子上面弹了起来,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娘亲和姐儿“大姐个哑巴怎会管理这家子还不是让着我们这两姐弟的,再说大姐不是在老宅了去,爹回来我也不曾知晓。”
“瞧你个活在乡下的样,你的大姐可是一点也不哑巴了,能说会道的很,就你这模样不在家的还能知道了你爹回来?”苏濇濇瞧着自己这个没用的弟弟,全家老小都全知道的事怎么他这就全然不知。
苏政一副不可相信的表情看着郑姨娘,感情这比赌着还要刺激的事,自己大姐也是从未开口说话话吧这会子怎会突然就开口说话了去,这样精彩的一幕怎么会自己不再场。
“这苏寥寥必定结识了什么江湖人士,怎会这次就能开口说话了去?那日虽说只有我一人瞧着那孩子,但是真真的画面怎么会是自己眼花,女儿你当真还瞧见?”郑姨娘至今都不信那天是自己老眼昏花了,真实存在的人物若是就这样给说没了,我也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当真没有,您说的时候我还往里可真的瞧着,可是就是没有见着一个影子去,娘亲你说会不会她上哪里去找了那种人?”说的时候苏濇濇还忍不住的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要是请了神婆那样的人给娘亲做了法也是说的过去的。
郑姨娘摇了摇头,思绪里面还在回想着每一个事情的经过,但是真真切切的就是想不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我每日都有差人去瞧着,可见都是没见她做什么的,刘阿妈可是去下过东西的,但是后头也是没见她出事,明个我看着桌子上都是有那道菜的,又怎么 会吃着就没事了去?”
呀~苏政又一惊一乍起来,倒是把屋里的人都吓到了。
“你这是又作甚?咋咋呼呼的。”郑姨娘嫌弃的看了看苏政,自己正想着事儿呢,这一下哪能还有心思想着。
“你们说会不会真的是有什么人在默默的帮助着她呢,不然也不见着这次突然就会说了话去?还有什么新鲜的事儿?”苏政就像是一个探子,脑子里也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若说不是遇见什么人了去,那也是全靠着大姐一人还是不信会突然说着话了,从前也不是从未让大夫来瞧着,也从未见着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