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龙叔道,“柱子,行啊你!你与云庆自小聪慧,如今又双双订亲,龙叔也可放心了。”
那云庆呵呵笑了。
云舒河却道,“龙叔,此事还未商榷,想是后话了。”
龙叔道,“嗯?龙叔是过来人,怎可不明白她对你的意?”
爷爷道,“今日见了你二人皆有了心上人,爷爷年迈,想看着你兄弟俩结亲,也可含笑九泉了。”
云庆道,“爷爷,您这是什么胡话?您定会寿比南山的。”
爷爷笑道,“哎!爷爷也活够了,有生之年,能抱上孙子就好了。”
云舒河和云庆闻言,面面相觑。
龙叔在旁道,“柱子,你们一路跋涉归来,想是饿了,龙叔今早上逮了两条鱼,煮给你们吃。”话毕,嚷着翠花婶婶煮饭。
那翠花婶婶在自家屋里拿将来鸡蛋,蔬菜,再拿将来火狮兽熏肉,于厨房里一阵倒腾,做出一桌香喷喷饭菜,然后嚷着吃饭。
此刻,爷爷、龙叔、翠花婶婶、云庆,云舒河和李含玉围坐桌旁,六人边吃边聊,吃毕,收了碗碟,自院中闲话。
那村里乡亲接踵而来,见得李含玉娇俏模样,皆是连连称赞,唤声好俊的人儿,自那里议论着。
“你看这小姑娘胳膊一截一截真好看,跟猪肠子似的,让额摸摸看,呦,还是滑,还是嫩,咱这些老叉叉是比不了。”
“哟!你看人家姑娘脸喜的,那句话咋说来着,对,额想起来了,叫白里透红。”
“你再看人家姑娘恁屁股也大,还翘,准能生儿。”
“你看人家姑娘长的俊的,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是嘴,屁股是屁股,跟额小时候长的一样美!”
“你有人家姑娘美?甭再胡说说了,你看天上得是有个金光灿灿的天牛飞哩!”
“让额看看,没有么!”
云舒河和李含玉见人流渐多,且问东问西,两人实是招架不住,遂携手逃出村落,在那小河边耍子,许是玩的累了,二人躺于岸边安歇。
云舒河拿将出玉色宝灯来,道,“听师尊说,这玉色宝灯很是珍贵,我也不知其来历,只知它有着百毒不侵之效,邪魔不侵之功,你且看看。”
李含玉接过道,“好美的玉雕,似绽放莲花,入手冰凉润滑,足见珍贵了。”她见着玉色宝灯,便爱不释手,把玩了一阵,方还于云舒河。
云舒河道,“此物是娘亲所留,也不知她怎样了?”话毕,遥观那耀蓝天空,一时间,悲从中来。
李含玉见了,亦是想念起爹娘和弟弟来,两人互相慰藉了一番,方回了屋子。
是夜,云舒河烦躁的紧,遂穿了衣,步至庭院里,正见得李含玉赏月,他往了身,道,“夜深了,怎不睡觉?当心着了凉。”
李含玉道,“你真是傻了?自得了先天灵体,这寻常温冷,怎可伤得身子?”
云舒河闻言,道,“是么?想来是我整日修炼的紧,对诸般常识认识的少。”
李含玉道,“你不睡觉?出来作甚?”
云舒河笑道,“你也傻了,自晋升先天以来,常打坐修炼,这睡觉之事,也无关紧要了。”他见李含玉尚淌着泪,问道,“有甚心事?”
李含玉答道,“也没甚事,近来事情太过繁多,若爹娘知我得了良人,定会欣慰的。”
云舒河闻言,携着李含玉之手坐于石凳上,两人也无话,而是观那彩云追月,点点繁星坠虚空。
第二日,云舒河和李含玉见了胖妞,那胖妞见得李含玉生的娇俏,两人便舍下云舒河和云庆,出了庭院,不知哪里耍子去了。
而云舒河和云庆步至屋里,先是烧了热水,倒置木桶,云舒河拿将出紫罗草来,研成粉末后,倒置木桶内,顷刻间,那水变得暗红。
云庆见了,暗暗称奇,道,“柱哥,这不会有毒吧?我瘆得慌!”
云舒河道,“我还能害了你不成?你若想守护村子,便进里面泡着。”话毕,他吩咐云庆褪去衣物,盘膝坐于桶内,只露出头来。
此时,云庆坐于桶内,发现那暗红慢慢退去,被他万千毛孔吸收,而那水又变得清澈。云庆出得水来,待穿了衣物,只觉心惬身谊,不觉看了看身子,道,“柱哥,这就好了?”
云舒河道,“你还想作甚,我再屠条龙让你食了?让我看看你身体,哎!不错,你先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传你《太阳神功》秘技。”
次日,云舒河和云庆起了个大早,二人自院里站桩。
半个时辰后,云舒河拿将出《太阳神功》秘技来,先是受了心法,再将三式刀法讲于云庆听了,而后 进得屋子不提。
那云庆好奇的紧,便在院里耍子起来。
正逢胖妞来至,见得云庆拿刀差点砍着自己,掐腰道,“哎呦,我说胖子,你这是作甚了?可是羊癫疯发了?敢拿刀唬我?”
云庆听了,乍道,“可不咋的?俺吓死你,你可敢来讨教?”
胖妞道,“哎呦,老虎不发威,当我病猫了?看我神威!”说着,一个箭步奔至云庆身前,抓将起他耳朵来,一时间,后者疼的直叫唤。
云庆那个恨呐!方才那‘力劈山河’有了眉目,正要施展,但见胖妞奔至,便丢了钢刀,任她扭打着,也不曾还手。
这时,云舒河自屋里走出,见得云庆和胖妞打情骂俏,便咳了一声,那胖妞自觉羞了,连忙装作邻家小女样来,道,“是柱哥啊?方才俺见云庆练功甚累,正帮他擦汗哩!”
云舒河道,“我也没甚事,你们继续呵!”说罢出得庭院,耍子去了。
云庆和胖妞见云舒河离去,皆松了口气。
那胖妞道,“可服气?”
云庆嚷道,“不曾!你待怎的?”
胖妞见云庆嘴硬,又伸出手来抓他耳朵。
这时,正逢李含玉出得屋子,那胖妞见了,连忙道,“是李姐姐啊!起早去干甚?”
李含玉憋笑道,“这不早饭快到了,摘些菜来。”
胖妞道,“我俩一同去吧!”话毕,瞥了云庆一眼,步至李含玉身前,携着手出了院子。
那云庆见胖妞离去,深呼口气,操起刀来便砍,唬的脚下鸡仔们咯咯逃奔。
不多时,李含玉和胖妞摘菜归来,两人于厨房里一阵倒腾,竟烹出一桌“好”饭来。恰巧爷爷和云舒河回来,爷孙三人围坐一桌,见着饭桌上三菜一汤。
云庆道,“柱哥,你敢吃么?”
云舒河道,“哎!吃吧!”
爷爷见两人犯难,道,“怎么?不合口味?”
云舒河摇头道,“也不全是,您看这黑乎乎的,也不知是甚!”
爷爷道,“也是,那还吃不?”正说着,李含玉和胖妞来至桌旁。
李含玉道,“饭好了,快趁热吃吧!”话毕,在云舒河一旁坐了。
胖妞道,“平生第一次做饭,还真是有点不同呢。”说着,在云庆一旁坐了。
五人含泪吃了饭,云舒河督促云庆在院里练功,而爷爷坐于柳树下乘凉,而那李含玉和胖妞拾了碗碟,一时闷得慌,便去外面耍子去了。
而后四五日,云舒河和云庆研讨功法。云舒河见云庆用功甚苦,也放下心来。那云庆不分昼夜苦练,刀法愈发凝练。且逐日在青云山顶明悟心法,闲暇时,二人在黑暗森林历练,猎杀野兽,用来食用。
此后三五日,云舒河和云庆屯够了口粮,理了地里荒秽。
这日,云庆晋升后天一重镜,他拉着云舒河手道,“柱哥,饮一杯如何?”他见后者答应,遂趋步屋内,拿将出一坛酒来,二人坐于柳树下对饮。两人先碰了一杯后,一饮而尽。
云庆道,“柱哥,这些日来俺用功甚苦,终是有了眉目,如此盛景,俺便先喝一大杯。”话毕,一气饮尽。
云舒河斟了酒,道,“明日我和李师姐要回宗门,家中你便担待着。”
云庆又自饮一杯,道,“好!”
云舒河道,“这把钢刀你拿将去,对了,还有这骨刺,也拿将去,待我下次回来,炼得宝器让你耍子。”
云庆问道,“柱哥,宝器是个甚?”
云舒河解释道,“反正比凡俗兵器厉害多了,主要是,宝器它能飞!”
云庆不解道,“你说这宝器能飞,是怎么个飞法?”
云舒河道,“待修士晋级先天之境后,以神识操控刀剑御敌,指哪打哪,而且啊,不仅宝器能飞,这修士啊!待晋级先天七重镜后,可修习御剑术,修成后,云里来雨里去,可日行万里,到时候,天大地大,那里去不得?”
云庆喜道,“这厉害的?看来我得加把劲了。”
云舒河道,“这修仙也急躁不得,须循序渐进,若急于速成,好不得走火入魔,功亏一篑。”
云庆道,“我记住就好了。”
云舒河道,“明日我和你李姐就要走了,这家里面你便担待着点。”
云庆道,“嗯!柱哥,甚时回来?”
云舒河道,“闲时便回来,对了,胖妞与你青梅竹马,你可要好好待她,若让俺知晓你欺辱他,定饶不了你。”
云庆哭丧道,“还不知谁欺辱谁哩!”
云舒河听了,念起前几日光景,一时间,哑然失笑。正笑间,见得李含玉摘菜归来,忙止住笑声。此等景象,看的云庆捧腹大笑起来,道,“这日子不好过啊!”
两人闲聊了一阵,待吃过晚饭,不觉入夜,皆卧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