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谷雨河的胸口和嘴中纷纷冒出了鲜血,不论是谁,其心都是力量的的源泉,一旦心死那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赵之贵他们看到这一幕当然是震惊不已,仿佛天都低了一下,这最强的柱子都倒塌了,他们这些个儿小、能力弱的人还能够顶得住吗?
不过这时,从被雪覆盖的松林里走出了另一个谷雨河,只不过此时他还在忙着系裤腰带呢。
赵之贵他们眼睛睁得奇大,纷纷前看后顾这两个谷雨河,两人根本就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差别,不过这边这个谷雨河在不拘小节这一点倒是与真正的谷雨河相似。
这时松林这边的谷雨河收回了另一个谷雨河身上的剑,这时那人竟然化作了黑烟,这时谷雨河摸了摸肚子说道:“我就拉个屎的功夫,就有人冒充我,看来这个圣莲教真是无孔不入啊!”
谷雨河在树叶上擦了擦手,然后慢慢向赵之贵他们走了过来,这时赵之贵将天干剑拔了出来,而小玲和兰柯也纷纷做出防御,赵之贵喊道:“你是不是谷雨河!”
谷雨河环抱双手,然后叹息道:“刚才那假货你们信得真真的,如今遇着真货竟然还怀疑起来了。”
赵之贵将剑把在手中紧紧地攥了下,然后后退半步说道:“这都是为了安全起见,拿出点证据出来证明你是,否则我们就要动手了!”
出于无奈,谷雨河拿出了冒着烈焰的辟焰刀,然后随意挥舞了几下说道:“这刀你们总会不认得吧!”
这时赵之贵突然一笑,然后说道:“刀... ...刀也可能是假的!你放开试试。”
这时谷雨河很随意地将刀扔在了地上,一没了谷雨河妖力的加持,辟焰刀立刻结上了朱红的铁锈,这的确是辟焰刀的特性,于是赵之贵便将天干剑给收了起来,然后揉搓着手有些害怕地说道:“刚才事出有因,还请大人勿要责怪!”
谷雨河笑着走了过来,然后将手在赵之贵的肩上反复蹭了几下,小声地说道:“我怎么会怪你呢。”,忽然谷雨河重重地拍了一下赵之贵的脑袋瓜子,然后同时对着小玲姐妹俩怒斥道:“把眼睛睁大了,好好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谷雨河!”
不过这也怪不得赵之贵他们,毕竟刚才那个谷雨河和真正的谷雨河太过相像了,就算是亲娘也认不出来吧。
这时谷雨河摸了摸剑上黑乎乎的类似于血一样的东西,觉得这就是普通的血,可是当他凑近鼻子一闻便闻到了一股几十年未洗的臭袜子的味道,不过这味道并不陌生,在谷雨河的记忆中倒是一人能够造出以假乱真的幻影,这个人就是雪娘。
雪娘本是雪山上的一朵雪莲,经万年的灵气滋养才得以修炼成精,其相貌善美,本来生性善良,常流连于雪原美景之中,是后来,她遇见了一个猎户,这个猎户由于在猎杀雪狐的时候不幸跌入冰谷之中昏厥了数日,本来已经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了,可恰巧雪娘游玩至此,便救了他,这猎户醒来后甚是感激雪娘,于是为了报答雪娘,他便想抓住这雪漠中最珍贵的雪狐献给雪娘。
不过多日之后仍是连个雪狐的影子都见不着,本来猎户已经打算放弃了,山下的娘子还在等着他呢,可是他的恩还没报呢,他们这种在外打拼的人最重的就是情义,凡事有恩必报,这样才能祈祷猎神能够赐予他们丰收,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导致猎户久久不肯离去,那就是雪娘实在太过美丽,他这种美丽不同于烟花柳巷中那些浓妆艳抹女子的妖艳之美,雪娘的美是由内而外的心之美,从而导致其虽然长相很普通,但在任何人眼里都是胜过天仙的美。
不过猎户肯定是偏向于其二,他每日一早都会到雪山之巅去见雪娘,因为雪娘一天中每次都会从雪山上阳关最充足温和的地方醒来。
这一日,猎户来的很早,因为这么些天,他不眠不休终于逮到了雪狐,他兴奋地提着雪狐的尾巴奔到了雪山上,可当阳光刚刚洒在峰顶的时候,他的眼睛却渐渐模糊了,此时他朦朦胧胧地看见了从雪莲花苞中醒来的雪娘,不过他还没看清便昏倒了过去,他实在是太累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朵花中呢,但是躺在里边的感觉非常奇妙,脚下飘飘的、身体暖暖的,就像躺在了棉花中一样。
这时突然从外边传来了嬉戏的声音,于是猎户将封闭的花苞掰开了,原来是雪娘在和雪狐玩耍打闹,雪娘那婀娜曼妙的身姿在与雪狐玩耍时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了猎户的眼中,猎户似乎真的看到了人们一直传说的嫦月仙子与兔子嬉戏的场景,猎户的心立刻便被勾走了,这时候他哪里还记得什么娘子,在他眼中,眼前笑得浪漫的雪娘就是他心目中的娘子。
猎户从花里走了出来,然后向着雪娘作揖道:”多谢姑娘再次相救,救命之恩,佑卿不知如何相报!”
这时雪娘将雪狐抱在手中,然后轻轻地抚着狐毛,丰满的红唇一张一合说道:“不必报了,不过这雪狐我就收下了,你走吧。”
这么无情且简单的几字无疑是给烈火焚身的猎户泼了盆冷水,一时尴尬的猎户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失落地转过身去,往山谷去了,可正当走到山腰上的时候,突然山体发生了剧烈的震动,猎户明白一旦雪山地震那便会引发更加厉害的灾难,这时他快速将头过去,后面那白色怪物已经飞速向自己奔来,猎户赶紧使劲儿往山下跑去,可是人的速度哪里能比得过雪崩的速度,很快,猎户便被这白色巨兽吞没了。
不久后,猎户从雪堆里爬了出来,眼前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横七竖八的树枝在这一片浩瀚的雪海中安静地躺着,显然雪崩已经结束了,还好规模不是很大,否则猎户哪里还醒的过来。
猎户醒来得第一件事就是飞速向山上跑去,此刻他心中一直反复念叨着,希望雪娘不要出事,刚到山顶,猎户便听见了雪娘得哭泣声,这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却能体现出雪娘的撕心裂肺。
走近一看,原来是雪娘的那个莲花苞被雪崩给掀翻了,那粗壮的大根须在空中飘摇着,已经全没了活力,早前这地方也是出过好几次雪崩,比这规模大的还有,可是偏偏就这次破坏了雪莲花苞,这雪莲花苞是雪娘睡觉的地方也是她救死扶伤的手术台,这东西一毁,雪娘肯定心都在滴血。
猎户慢慢将莲花苞扶正,然后将它的根一点点埋进了土里,一番周折后,终于来到了雪娘身边,然后语重心长的讲起了一个故事:从前... ...
故事很励志,雪娘本就是天真无邪,也没经过什么男欢女爱,被猎户这暖男行为一刺激,便对这个相貌平平,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小丑的猎户产生了不可描述的情愫,在那一夜他俩深情地探讨了下人生,然后... ...此处省略一万字(主要剧情自行脑补)
没过多久俩人便有了爱的结晶,可是自从猎户上山以来,他已经差不多五个月没回过家了,妻子在家中自然是交际难耐,可是自己又有腿病在身,一到冷的地方就走不动道,而且方圆不知几里只有他们一户人家,她想要找个人帮忙也没办法啊,于是担心丈夫安危的妻子便拄着柴棍上山了。
雪天山上道路又滑又湿,妻子不知在这路上摔过多少次跤,退不知道有多疼,可是她没有其他的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丈夫一刻没出现在她眼前她都难以安心。
不过幸得后边的路好走了些,那是一条被人特意开出来的路,看其样子应该不久有人在上走过,这让妻子松下了一口气,这很有可能就是她丈夫弄出来的,毕竟这种人烟罕见的地方没有其他人会来,除了她那拼命的丈夫。
她怀着希望愈加加快了步伐,这时她看见山腰之上竟然有炊烟升起,这时她丢掉了手中那根已经被磨损的不像话的柴棍一瘸一拐地奔向了前方,半个时辰后,她终于找到了这个升起炊烟的地方,那是一间简简单单的茅草屋,和她山下的家非常相似,这时她兴奋地跑到门前,紧张地敲了敲门,这时屋里传来了一个柔美的声音:“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这饭还没做好呢。”
说话这人正是雪娘,不过已经是肚子挺起来的雪娘了,房门打开,两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双目对视了好一会儿,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敌意,这是一种女人天生对待情敌的敌意,不过雪娘还是很和善地问道:“请问你是?”
妻子有些尴尬,她以为自己敲错门了,于是便怀着歉意说道:“对不起,我认错地方了......我就住山下的...... 那个。”
这时猎户突然提着一只兔子笑呵呵地回来了,并且声音很高亢,“娘子,瞧我今天带回什么好东西了... ...”
猎户突然站住了,他看见了那个愁容满面的妻子,雪娘当然是不知情的,于是便说道:“你回来了,赶紧去洗下脸吧,瞧你都快成小花猫了。”
这时妻子也强颜欢笑道:“是啊,脸都花成这样了,赶紧回家洗洗吧。”
雪娘不是傻子,他听得出这其中藏着什么猫腻,并且自从猎户一见到这个女人就僵住了,于是雪娘故意试探着妻子:“你们认识?”
妻子当然不会有所顾忌,她也知道了雪娘和丈夫之间的关系,于是小声说道:“他是我丈夫。”
这话可将雪娘从恋爱的梦中敲醒,没想到自己爱的人竟然是别人的丈夫,但是雪娘仍然抱有一丝希望地问着猎户:“她说的是真的吗?”
猎户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半天说出了一个字:“对。”
这个字总算将雪娘的梦幻打碎,这时她突然大笑起来,本来晴朗的天气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