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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性的困惑(1)

S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直女(非同性恋的男女,网络上习惯用直男、直女来称呼)了,毕竟见到学校的帅哥,她会感到非常激动。然而,事情的转变发生在她思考了自己的偶像之后。

S妹是所谓的追星一族,她的偶像就是台湾某知名女艺人。她收集有关自己偶像的一切。她的房间里面贴满了偶像的照片,或清纯,或性感,或耍酷。一天赖床的时候,S妹看着偶像的照片,越看越觉得漂亮,满心欢喜。心想要是能天天和自己的偶像在一起,那一定是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当然这么想并不为过,但是当一个奇怪的念头冒出来的时候,S妹自己都吓了一跳——我该不会喜欢女人吧?!

自从这个念头出现以后,S妹一直都不能摆脱它的困扰。有一次和女同学走在路上,她想试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女人,于是抱住自己的女同学,亲了一下女同学的嘴唇。同学以为只是闺蜜间的打闹,并没有太在意。可是S妹心底就像小鹿乱撞,感到很紧张,不过更多的是兴奋。

这让S妹夜不能寐,她开始相信自己喜欢的是同性。不过随之而来的是自责和痛苦,自己怎么能喜欢同性呢?她一想到要是自己的父母或者同学知道自己喜欢同性,一定会向她投来鄙视的目光,毕竟在普通人眼中,这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情。

进了大学,S妹周围不乏追求她的男生,其中一些还比较优秀,要身高有身高,要才华有才华。S妹也不是没有动过心,有几次她都想答应下来,不过一想到自己的性取向还没确定,她就感到万分纠结。

好在大学里面能够学到的知识很多,S妹读了很多相关书籍,经过一番分析,她唯一能确定的是,骨子里面她仍然是个女人。因为她喜欢和寝室的姐妹们一起出去逛街,玩各种好玩的,吃各种好吃的,喜欢穿漂亮的衣服。她也喜欢在晚上卧谈会的时候和大家一起谈论各种化妆品,交流减肥心得。从外表上看,她也是个十足的妹子,穿着打扮很女性,走在路上还能引起不少男生频频回头。但是看到长得好看的女孩,她的激动程度也不亚于看到帅哥。所以,她断定自己可能是个双性恋。

由于对自己的性取向感到困惑,S妹在大学里面一直都是单身,慢慢地有不少关于她的传言,有时候走在路上,还有女生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她因此感到焦虑和痛苦,除了日常活动之外,就只能靠上网来排解苦闷。

在网络上,S妹可以扮演不同的角色,有时候是娇俏可人的小妹妹,有时候又是个沉默寡言的男子——这只取决于她在社交网络中所用的头像,而电脑那头的人可能永远不知道答案。其实她并不觉得自己和男生有什么相似的地方,所以她扮演男子的时候都沉默寡言,以免穿帮。好在用的头像够帅气,还有自己的资料里面收入一栏填得足够让人羡慕嫉妒恨,所以并不乏交流对象。这让她能够很好地体验和女生保持暧昧关系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有一天,她以男性身份在线的时候,有人加她为好友了,对方好像是个四十多岁的男性,这让她有点意外。毕竟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在网上加她为好友的,她以另外的女性身份见得多了,想偷情的男人比想偷腥的猫还多。

“你好!”对面的大叔搭话了,显得很没有技巧。像这种情况,如果他交谈的对象是个十足的妹子,基本上就被无视了。

“好啊!”S妹回答。

“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没想到大叔一上来就问这个问题,没见到自己的性别标注是男吗?

“怎么问这个,你自己看啊!”

“不是,现在网络上真真假假太多,谁也不能保证电脑另一头坐着的是不是一只猫。”大叔的回答很有哲理啊,“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俺上当不止一回了!”

“我是女的。”S妹回答。她看到大叔这么诚恳,没多想,就直接把实情说出来了。

“那你很特别啊!网络上到处可见人妖,花木兰很是少见啊!”

“你也很特别嘛,没事找男的搭讪。”

“不是特别,是今天晚上加了三个人妖,真是运气不错。反正都这样了,不如换个方式,说不定能碰到美女呢。”

“还以为你很特别,原来也这么好色。”虽然话中有一些责怪的味道,S妹心里却有一丝开心,好像跟这人说话还挺有意思的。

就这样,两个人一连聊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大叔感到体力不支,必须去睡觉这才结束。不过两人并没有问对方的身份,这让双方都有一些好感,比起现在那些网上聊天不是要照片就是问收入的,要靠谱多了。

有一天上线的时候,S妹突然说:“大叔,我喜欢女人怎么办?”

对方愣了好几分钟,估计是被吓到了。过了一会儿,对方才回过来几个字:

“那就把弯的掰直了!”几个字,铿锵有力。

“我说真的呢,我真的对自己比较困惑,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好像都有可能。”

“你和男孩子交往多吗?”大叔问道。

“几乎没有交往!”S妹回答。

“那你肯定是喜欢男孩子。告诉你个故事吧,我高中的时候一直住在学校,和几个哥们天天混一块,每天一起学习、吃饭、打篮球、看别班的漂亮妹妹。那个时候我有喜欢的女孩子,就是我的同桌,我现在都还记得她的样子。”

“等等,我不是要听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你说的这些跟我有关系吗?”

“我还没说完。你看我说的这些,你一定不认为我喜欢男孩子吧。可是有一次在寝室里边,有同学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本《花花公子》,这种资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大家就一起分享了。分享到一半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身体有些燥热,然后有人提议睡觉,大家就关了灯,可是好像没人睡着。我刚上床不到十分钟,就有人摸到我床上来了,虽然当时房间里面没有光线,但从体形上判断,我知道就是睡我上铺的兄弟。他一把就抱住了我,当时我很紧张,但是也有丝丝兴奋。”

“感觉有点色情哦!”

“我说的不是色情,而是一段真实经历,请你不要嘲笑。”

“我没有嘲笑,你继续。”S妹有一点不好意思。

“然后我们慢慢地相互抚摸,越抚摸就越激动,到最后我们两个实在都忍不住了,就相互替对方打了飞机!”

看到这里S妹发了一个吃惊的表情。

“其实这还不算什么。后来我们又相互摸了几次,最厉害的一次,是我上铺的兄弟直接亲了我的小弟弟!”

S妹简直不敢相信。

“这件事情对我的影响很大。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喜欢的是女孩子,而这件事情后,我对自己的恋爱观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那你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就这样,我内心也受到了很大煎熬,感到矛盾,也感到恶心。所以果断地和那位兄弟分开了,自己一个人到校外租房子住。直到我上大学的第一天,遇见了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女孩,一见到她,就感到很心动,很兴奋,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是喜欢女孩子的。后来经过我的穷追猛打,她成了我的女友,只可惜我们两个没有走到最后!”

“真的好可惜!”S妹说。

“其实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说,人的性取向很可能会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我当时如果一直和哥们混一起的话,可能现在我也喜欢男的。恋爱是一种相伴关系,当你的生命感到孤独时,你本能地就需要和人在一起,一般来说,最好是异性来相伴。但如果条件有限,是和同性在一起,也远远比孤独更让人贴心。”

“谢谢你给我讲这么多。我好像懂一些了。”S妹回答。

“所以,你的当务之急就是,去找个男朋友!”

“知道了。”S妹决定以后找个男朋友试试看。

有一天,S妹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我在你们学校门口,在你们学校附近办点事,请你吃饭吧。”

这个就是网友见面吧?S妹心想,虽然还没有做好准备,但是出于对大叔的好奇,她答应了大叔的请求。

“那你在学校东门等我吧!”

S妹鬼使神差地还跑回寝室换了套衣服,化了个淡妆才出门,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对方是大叔,怎么自己搞得像和男友约会一样。

到了东门,S妹就听到两声汽车喇叭响。她循声望去,看见一辆宝马X5旁边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叔在向自己这边招手。

S妹走过去,那大叔也殷切地走过来:“你就是S吧,饿了吗?”

S妹上下打量了一下,这男子虽然四十多岁,不过身材一点也没走样,依然健硕,而且居然是平坦的小腹。穿着白衬衣看起来很有精神,感觉气质上很接近当年大红的乔治·克鲁尼。S开始有点小兴奋了。

“上车吧,我带你去吃大餐。”

S妹坐上了大叔的车,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S?”

“你这么漂亮,老远就猜到了。”见S好像不相信,大叔又说,“其实我一按喇叭,你是第一个朝这边看的,应该就是你了。”

就这么聊着,车内的气氛逐渐变得暧昧起来。S妹感觉自己身上有点热,她正犹豫要不要脱掉外套,这时候餐馆到了,是一家装修得很有情调的西餐厅。

大叔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因为一进门就有服务员迎来,直接称呼他的名字,看起来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服务员径直将他们引到了一个豪华包厢。

席间,大叔彬彬有礼,对S妹关怀备至,这让S妹不禁联想到了自己班上的男同学们,每次吃饭都要嚎个声嘶力竭,不停地划拳喝酒,喝到吐为止。而自己和大叔的晚餐就浪漫多了,鲜花、烛光,关键是大叔的关怀,让她觉得这个人怎么任何事情都做得恰到好处,这种安心的感觉只有小时候她被爸爸呵护的时候才能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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