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皇帝虽已亲政,但不能亲掌大权,这使他极为烦恼。而鳌拜却不断将亲信安插到重要部门,企图继续架空皇帝。一次在群臣向康熙帝朝贺新年时,鳌拜身穿黄袍,俨如皇帝,仅其帽与康熙帝所戴不同。还有一次,鳌拜托病不上朝,康熙帝亲自前往探视时,鳌拜卧床,席下置刀,根本不把已经亲政的皇帝放在眼里。这一切,都深深刺痛了年轻的康熙皇帝的心。
康熙帝自幼读书,有抱负,特别是亲政后欲一层宏图,他痛恨鳌拜的专权跋扈,倒行逆施,但鉴于条件不成熟,还不能一下子除掉鳌拜,因此不能采取行为。经过长期的考虑,一个周密的计划在他脑海中酝酿成熟。
为了夺回权力,康熙帝陆续将一些忠于自己的人安排在自己的周围,并将一批亲信提拔到要害部门,如提拔索额图为吏部右侍郎,提拔明珠为刑部尚书。这样,一个新的势力集团已悄悄地在年轻的皇帝周围形成。随后,康熙又派亲信掌握了京师的卫戍权。为了最后解决鳌拜,康熙皇帝精心挑选了一批少年侍卫,在宫中练习布库游戏,他自己也经常和这些布库少年摔打玩耍,故意做出胸无大志的样子,以迷惑鳌拜。鳌拜每次上朝,都见到皇帝与少年们玩耍,竟以为“帝弱且好弄,心益坦然”,毫无戒备之心。
康熙八年(公元1669年)五月,康熙帝与索额图等设下计谋,事先在宫中埋伏了布库少年,并约鳌拜进宫。当鳌拜单身入宫时,十几个少年连说带笑地迎了上去,声称要与他练练功夫。鳌拜以为这些少年与其逗闹,本想喝退了事,不料少年们近身之后立即动起手来。当鳌拜被五花大绑推到康熙帝面前时,他才如梦方醒,不过为时已晚。接着,康熙帝宣布了鳌拜的三十条罪状,将他永远拘禁。同时迅速捉拿其兄弟子侄、心腹党羽,并全部处死。顷刻之间,鳌拜集团土崩瓦解。
康熙帝夺回权力之后,立即宣布永停圈地,并对鳌拜集团制造的冤假错案进行了平反,重新甄别官吏,奖励百官上书言事。康熙帝计除鳌拜,扭转了倒退的政策趋势,使清王朝的进一步封建化得以实现,为恢复发展生产,消除割据势力,实现国家统一扫清了道路,从而开始了清朝政治上的新章章。
(二十二)退而忍辱
春秋末年,吴越交战越国失利。勾践得知吴王夫差可以纳降,但要他给夫差为臣为奴三年时,越王有如五雷轰顶,气得说不出话来。大臣们用商汤曾经被夏桀囚于夏台、周文王曾被殷纣王拘于羡里、晋国的重耳曾流亡十八年之类的历史规劝他。范蠡也劝道:“当今越国绝无还手之力,犹如一个伤重流血过多的人,只要稍一动弹,就会气绝身亡!”
勾践怔怔地看着范蠡,突然抓过短剑,在自己的左臂上猛砍一刀,殷红的血顺着衣袖流了出来……
经过几次波折,范蠡陪同勾践夫妇终于来到了吴国姑苏。夫差把他们发落在阖闾坟墓旁边的一间石屋内,这石屋一半落进地表下,阴冷潮湿,终年不见阳光。
越后常做噩梦。勾践则变得沉默寡言,偶尔发出一声粗重的叹息。而范蠡呢,则很坦然——他要在危难的处境中试一试自己的才智。他考虑的不是个人的安危和得失,是怎样才能加深吴王君臣之间的矛盾,诱发伯嚭伍子胥的争斗。怎样才能让吴王觉得勾践臣服于他。怎样才能充分利用伯嚭达到麻痹夫差的目的(临行之前,他已经嘱咐了文种,每月给伯嚭献珍贵礼物)……
不久,夫差安排勾践为他养马,每次坐车出去,也总是让勾践给他牵马。为求得夫差对勾践的欢心,范蠡把喂养马匹的一些绝密办法传授给勾践。不久,勾践喂养的马便毛皮光泽,膘肥体壮,夫差非常高兴。范蠡又把擦洗车辇的方法教授给勾践,经勾践擦拭的车辇便光亮耀眼,夫差更加高兴了。
勾践在吴国为臣二年多以后,伍子胥向吴王提议杀死勾践,但都被伯嚭阻拦下来。而勾践也听从范蠡的劝告,一直忍耐着吴王的恶语饥诮,日夜忙碌,为夫差剁草养马,清扫马圈,或者擦试车辇。吴王也暗暗派人察看勾践的情况,想知道勾践是否已真心臣服于他。那回报的人总是称赞越王并没有因为干这样污贱的差事而有什么怨言,连不高兴的神色也没有,那越王在清扫马圈时还唱歌哩。而范蠡对勾践、越后对勾践也始终保持着君臣、夫妇的礼节:越王让他们坐,他们才坐,越王吃完了最后一口饭,范蠡和越后才拿起筷子……夫差有些不相信。一天,他悄悄登上山头,从上往下察看。这时候勾践正坐在马槽上吃饭,而范蠡和越后则十分恭敬地站在两边……夫差看得目瞪口呆,他找到伯嚭问道:“勾践在我们这里有多久了?”
“快三年了。”
“应该放他回去了,”夫差感叹道:“想不到一个区区的越王,竟会有这样的臣子和王后,在污贱的环境中,竟还保持着君臣礼仪。杀了这样了人,以至囚禁这样的人,是会遭报应的。”
有一天,看守告诉范蠡,今天不必准备车马了。又过了几天,夫差都没有来调遣车辇。范蠡想,肯定发生什么事了,一打听,才知道夫差病了。
夫差一病就是两个多月。范蠡想出了一个讨好夫差的妙计。他对勾践说:“您应该向伯嚭写一封信,就说范蠡少时习过医术,且知道许多珍技秘方,可以把夫差的病治好,如果治不好情愿服罪。”
伯嚭把信交给夫差,夫差同意范蠡治病,但要求范蠡先尝药汤,而后再由吴王服用。
范蠡摸摸夫差的脉,察看了夫差的脸色,向内侍询问夫差的便溺情况,故作惊讶地说:“大王已病入膏盲,亏得大王贵体超人壮健,换了别人早有性命之忧了。”并且,把医生们开的处方看了一遍,气愤地说:“大王的病本可以早日痊愈的,只怪庸医投错了药。”说完就开了一个药方,对伯嚭说:“按这药方服一剂看看,如果明天大王有了大便,很快就会康复的。但是,大便必须请人用嘴尝过后,把气味告诉我,才能够开第二个药方。”
范蠡回到石屋后,对勾践说:“夫差的病已经快好了,正处在痊愈前的恢复时期。我开了个药方,故意下一点泄药,明天早晨他必定大便。我对伯韶说,这粪便必须要由忠心大王的人亲自用嘴尝过,并把滋味告诉我,我才能决定用什么药。”
“谁会干这种事?恐怕夫差的儿子、王后,以至于伯嚭也不肯这么干啊!”
范蠡大笑,附耳向勾践说了几句,勾践恍然大悟。
第二天一大早,吴王果然便溺了。勾践早早等在王宫的门前,接过内侍端出的粪便,掀开马桶盖看了看,用嘴尝了尝,然后跑到夫差的床前,磕了个响头,高兴地说:“恭喜大王,大王的粪便如果有了苦咸之味,那就证明肚里的毒气散发出来了,刚才我尝了大王粪便正是此味。罪臣预祝大王龙体早日康复,这是罪臣和罪臣的妻子所日夜期望的!”说着,又把头叩在地上发出嘭嘭的响声。
吴王夫差感动得声音发颤,他用不屑的神情望着身边的伍子胥说:“把越王安顿在宫殿里,不要让他洗车喂马了,要范大夫也从石屋里搬出来陪越王同住。等我的病一好,就送越王夫妇回国……”
范蠡诡谲地笑了。随即又向勾践命使了个神秘的眼色。
“只要大王早日康复,”勾践泣不成声地说:“罪臣情愿在吴国侍奉大王,罪臣已经无心返还越国了!”
在范蠡的策动下,由于勾践处处小心侍奉夫差,再加上伯嚭不断地向夫差报告越国国内十分平静,没有一点反叛吴国的迹象,夫差对勾践的臣服深信不疑,他觉得越国对吴国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于是下诏放越王回国。
公元前491年,夫差亲自送勾践夫妇回国。临行前,夫差召见范蠡:“寡人曾闻,‘贤妇不嫁破落之家,名士不仕灭绝之国’。如今,越国已亡,先生何不弃越归吴?果如此,寡人一定委以重任。”勾践惟恐范蠡变节,暗自坠泪。只见范蠡委婉地推辞说:“罪臣尝闻,亡国之臣不敢语政,败军之将不敢言勇。臣在越国不能辅助勾践行善,以致得罪大王。如今侥幸不死,臣已十分满足,岂敢攀求富贵?”
夫差不再强求,把勾践一行送出城门。范蠡回头,意味深长地对夫差说道:“罪臣必将选择吉日,叩见大王……”
勾践回国后,奋发图强,终于消灭了吴国,报了自己的亡国之仇。
(二十三)有舍方有得
东汉末年,刘表的后妻蔡氏,宠爱自己的儿子刘琮,厌恶前妻之子刘琦,和自己的弟弟蔡瑁天天诽谤他。
刘琦自觉很不安全,和诸葛亮研究保护自己安全的办法,可是诸葛亮不愿做答。
后来与诸葛亮一起爬到楼上,随即叫人拿掉梯子,然后对诸葛亮说:“现在上不到天,下不到地,话从你口中说出,就只有我一个听到,可以说了吗?”
诸葛亮说:“你没看到申生留在国内而遭受危险,重耳在外流亡却很安全吗?”
刘琦有所领悟,从此暗中规划离去的事宜。适逢黄祖去世刘琦请求代替他的职位,刘表就派任他为江夏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