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开门的声音传来,警觉的柯南立刻就像从未睡着一般,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他紧张地躺在黑暗中,看到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通过窗户透进来模糊的星光,出现了一个有着畸形脑袋的巨大身影。
柯南感到浑身一阵酥麻,睡觉之前他已经用门闩将门锁好了,这门是怎么被打开的?难道这是一个超自然的鬼魂?人类怎么可能会拥有那样畸形的脑袋呢?柯南又回想起了白天流浪汉的魔鬼之说,不禁冒了一身冷汗。那破衣烂衫的魔鬼猫着腰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柯南闻到了一种似乎熟悉的味道,不过这种味道使得他更加恐惧,因为这种味道就是祖阿格神话中描述的魔鬼的气味。
柯南的右手悄悄地握紧了宽剑,突然跃起如下山猛虎一般刺向那身影,即使是魔鬼也躲不过那闪电般的一击,感觉到那宽剑似乎插入的是血肉之躯,只听到身影痛苦地喊叫了一声便重重地摔到了地板上。站在黑暗中,柯南提着流淌着鲜血的宽剑,不管那是一个魔鬼、一个怪兽,还是一个人,他已经死掉了。
向外望了望那半开的房门,没有锁的大门敞开着,而庭院中空无一人。柯南关上了门,但没有插上门闩,在黑暗中,他点燃那盏铜油灯,弯下身子仔细地看了看地上那具血淋淋的尸体。
地上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身上只穿着一层缠腰带,一只手拿着一根巨大的大头棒,那原始的发型在黑暗中看起来就犹如畸形的脑袋一般。
此刻,柯南终于解开了陌生人在这里消失的秘密,知道了棕榈树丛中为什么会传来阵阵的鼓声,还有那装满焦黑人骨的大坑,在那里那些黑色的野兽享受着他们的美味。而地上的这具尸体是来自达尔发的食人族奴隶。
城里有许多他们的族人,赞波拉是不允许公开食人的,不过柯南知道了为什么人们夜晚时都躲在家里,就连乞丐也不会待在街上和没有门的废墟之中。当他想象出那些黑色的身影夜晚潜伏在街道上,寻找着人类作为他们的猎物,而阿拉姆这样的人却为这些食人族大开方便之门,不觉感到一阵恶心。这旅馆的老板不是魔鬼,不过他比魔鬼还要可恶,这些从达尔发来的奴隶是出了名的窃贼,毫无疑问,一定是这些食人族将偷来的东西交给阿拉姆,而作为回报,阿拉姆则会给他们提供新鲜的人肉。
柯南熄灭了油灯,打开了那食人族进来的大门,柯南摸了摸门的外侧,发现屋里的门闩是可以从门外进行控制的,这个房间就像捕捉猎物的陷阱,不过这一次,他们的猎物是一个有着锋利牙齿的雄狮。
柯南回到了对面的房门,打开了门闩,用力地推了推门,但是门没有动,他想起了这扇门门外的门闩一定是被插上了。他扣上了剑带,跃进了庭院,关上了身后的房门,他已经等不及要让阿拉姆尝尝厉害了,边走边猜想着会有多少可怜的家伙在昏睡中被那大头棒击昏,拖出这间房间,拉到那棕榈树丛中的大坑,成为那些食人族的美餐。
柯南站在庭院中,耳边仍然传来阵阵的鼓声,可以看到丛林中闪耀着跳跃的油灯。食人族并不仅仅是有着变态口味的达尔发黑人,他们将食人视为一种祭祀,显然那些食人族又在那丛林中聚集在了一起,不过不管今夜谁会成为他们的晚餐,那人绝对不会是柯南。
要找到阿拉姆,柯南必须穿过两侧的高墙,两侧的高墙是用来隔离那些食人族的,不过他可不是那些生长在沼泽之中的黑人,他那强壮的肌肉在童年的丛山之中就练就的如钢铁一般。
柯南站在墙角处,突然远方的丛林中传来了一声呼喊。他立即蹲在大门旁,望着前方的大道,声音是从大道上那些被荒废的小木屋的阴影中传过来的,那疯狂般支吾的声音听起来像被一只大手强行捂住了嘴。几个身影从那木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走上了大道——三个魁梧的黑人抓着一个拼命反抗的纤细的女人。星光下那女人从那些粗暴的手中挣脱了出来,沿着大道疯一般地跑了过来。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什么也没有穿,那些黑人紧追着她,轻而易举地在小木屋间的阴影处又抓到了她,女孩痛苦地嘶喊了起来。
看到了这残忍的一幕,柯南无比愤怒地冲了过去。
直到听到地上的嗖嗖声,他们才发现了柯南,不过此时柯南已经如飓风一般冲了上来,两个黑人转了过来,抬起了手中的大头棒,不过他们却没能准确地估算到他那豹子般的速度,一个人还没来得及劈下那大头棒,就被柯南的宽剑穿透了胸膛。如野猫一般敏捷,柯南转身挡住了另一个黑人的棒子,一刀砍掉了他的头颅,那无头的躯体踉踉跄跄走了三步,鲜血喷涌而出,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剩下的那个食人族大喊了一声推开了女孩疯狂地向着城里跑了过去,柯南在他的身后紧跟不舍,无比的恐惧令那逃跑的食人族犹如脚上生了翅膀一般跑得飞快,不过就当他要跑到最东面的小木屋时,他似乎感觉到了身后死神的力量。
“该死的黑狗!”柯南愤怒地将宽剑插入了他的后背,黑人痛苦地大喊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柯南晃了晃脑袋,犹如胜利的狮子甩了甩鬃毛一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柯南猛地回头,那个刚从厄运中逃脱的女孩发疯似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放松,”柯南说道,“你没事儿了,他们是怎么抓到你的?”
女孩哭泣着,失去理智地说着什么。透过星光,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这个女孩,柯南将阿拉姆都抛在了脑后。这是一个白人女孩,不过皮肤有些浅黑,很明显她是赞波拉众多混血儿的一员,柯南望着这身材高挑的女孩,用他火热的眼睛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着她,怜惜地搂住了她那纤细的瘦腰,安慰道:“不要发抖,姑娘,你现在十分的安全。”柯南的安慰似乎使女孩恢复了一些理智。她甩了甩厚密光滑的头发,更加抱紧了柯南,似乎希望在这样的接触中能够获得一种安全感。
“他们在街上抓住了我,”女孩发抖地说道,“一群黑人,像巨大的猩猩!”
“这么晚了你在街上干什么?”柯南询问道,享受着他那手指所触摸的丝滑的皮肤。
女孩空洞地望着柯南的面孔,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的抚摸。
“我的爱人,”女孩说道,“我的爱人把我赶到了街上,他发疯了想要杀了我,当我逃跑时被这些怪物抓到了。”
“像你这样的美人确实会让人变疯的。”柯南回答,手指试探性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女孩摇了摇头,似乎从那种半昏迷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她的身体不再颤抖,声音也变得坚定。
“那是一个牧师的阴谋——托塔斯米克,哈努曼的高级牧师,他想要得到我——这该死的狗杂种!”
“你没有必要责怪他,”柯南坏笑道,“那老家伙比我想的要更有品位啊!”
女孩并没有理睬柯南的奉承。
“我的爱人是一个图兰士兵,为了报复我,托塔斯米克给他下了药使他变疯了。今晚,他抓起一把长剑疯狂地要砍死我,不过我逃到了街上,接着,那些黑人抓住了我把我带到了这儿。那是什么?”
柯南立刻拉着女孩躲到了旁边的小木屋后,一群黑人,大概有九个、十个的样子,向大道上走来。女孩紧紧地抓着柯南的手臂,柯南感觉到了女孩的身体因为害怕而颤抖着。
在这寂静的夜里他们很容易清楚地听到那些黑人所说的话。
“我们的兄弟已经在大坑那里集合了,”一个黑人说道,“我们今晚真不走运,希望他们能够准备出我们的那份吧!”
“阿拉姆答应给我们一个人。”另一个说道。
“阿拉姆遵守了诺言,”另一个黑人说道,“我们从他的旅馆中已经带走了很多人,不过我们也不欠他什么,我自己就曾经从我的主人那里偷来十包丝绸给他,那可是上好的丝绸!”
那群黑人拖沓着脚步走过了躲藏着的柯南与女孩,谈话的声音渐渐地变小了。
“那些尸体就在这些木屋的后面,”柯南小声说道,“要是他们查看阿拉姆旅馆中的那间死亡之屋,他们还会发现一具尸体。我们快点走吧!”
“是的,我们快点!”女孩乞求道,几乎又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我的爱人还独自在街上呢,那些黑人会抓住他的。”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柯南低声咆哮道,沿着大道在棕榈树丛中走向城里,“城里的居民为什么不消灭这些黑狗?”
“他们是重要的奴隶,”女孩低声说道,“而且他们人数众多,如果不让他们吃人肉,他们可能会发生暴动。赞波拉人知道他们夜晚会在街道上潜伏,所以他们晚上都会小心地关上房门,不会出去,除非有一些紧急的情况发生,就像今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一样。那些黑人会抓走他们看到的任何人,不过主要是外地人,赞波拉的人们并不关心路过城里的外来人。”
“像阿拉姆这样的人会将一些陌生人卖给那些黑人,但他们不敢对当地人这样做。”
柯南鄙视地吐了一口口水。不一会儿,他和女孩便走出了大道来到了城里的街上,安静的街上矗立两排房屋。
“你要去哪?”柯南问道。女孩似乎并不反感那搂着自己纤纤细腰的手臂。
“去我的房子,我要叫醒我的仆人,”女孩回答,“让他们去寻找我的爱人。我不想让城里的任何人知道他变疯了。他是一个有着良好前途的军官,或许我们能找到他,可以让他恢复正常。”
“如果‘我们’找到他?”柯南说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花上一个晚上在街上找一个疯子?”
女孩扫了一眼柯南,或许读懂了他那闪烁的眼神,任何女人都看得出来不论此刻让这个男人去哪,他都会听从的,至少会听从一阵儿,不过作为一个女人,她并没有表现出她已经读懂了柯南的心。
“求你了!”女孩带着哭腔地乞求道,“没有人能帮助我了,你是那种……”
“好吧!”柯南嘟囔着,“好吧!那个年轻的疯子叫什么名?”
“为什么问这个……他叫阿拉德哈,我叫赞比比,我是个舞女,经常会为太守君戈可汗,他的妻子娜弗塔丽,还有赞波拉的皇宫贵族们跳舞。托塔斯米克想要得到我,而我却很反感他,他就利用了我的无知报复阿拉德哈。我和托塔斯米克要了一瓶爱情药水,那时我并没有意识到他是如此的险恶,他要我将那药水混到我爱人的酒中。他向我发誓,只要我的爱人喝了那药水,他就会比以前更加疯狂地爱我,满足我的一切要求。我偷偷地将药水混到了我爱人的酒里,不过他喝下去以后就发疯了。该死的托塔斯米克,这条阴险的毒蛇……”
女孩颤抖地抓住了柯南的手臂,他们俩突然停了下来。他们已经来到了采购区,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这里大大小小的商店都已经熄灯打烊了。他们正在小巷上走着,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人,一动不动,低着脑袋,不过柯南注意到那人正在盯着他们。柯南感到浑身一阵酥麻,他并不是害怕那人手中的利剑,而是因为那人安静地站在那里的姿势,说明他是一个疯子。
柯南将女孩推到一边,拔出了腰间宽剑。
“不要杀他!”女孩乞求道,“哦,上帝啊!不要杀他!你比他强大!”
“那我得看看!”柯南嘀咕着,右手抓紧着手中的宽剑,左手握紧了拳头。
柯南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那人突然大笑着冲了过来,手中挥舞着利剑,柯南连忙举起宽剑进行招架,而同时挥舞起左手的拳头,那疯子被柯南那巨石般的拳头击中了头部,昏倒在了地上。
女孩连忙跑了过去。
“哦,他没有……他没有……”
柯南弯下了腰,将倒在地上的疯子翻了过来,摸了摸他的鼻息。
“他伤得不严重,”柯南嘟囔着,“鼻子留了点血,不过被人打了一拳,任何人都会这样的。他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或许到时候脑子也变得正常了,不过我还得用他的剑带绑住他的双手。现在你想让我把他带到哪去?”
“等一下!”女孩跪在昏厥在地上那人的旁边,抓起他那被捆绑的双手,迫不及待地检查了一番,接着十分失望、困惑似的摇了摇头。女孩站了起来,走到了柯南的身前,将那纤细的双手放在了柯南的胸前,她那黑黑的双眸在夜光下就像黑色的珍珠一般。
“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帮助我!托塔斯米克必须死掉!为我杀了他!”
“让我将脑袋送进图兰的绞索里?”柯南嘟囔着。
“不!”她那纤细的双手搂住了柯南的脖子,那窈窕的身材紧挨着他,“赫卡尼亚人不喜欢托塔斯米克,他总是运用恐惧与迷信控制人们,图兰的首领们也畏惧他那黑色的魔法,他们都恨他,即使是君戈可汗还有他的妻子娜弗塔丽也害怕他并且憎恨他。要是他在夜晚被杀死在他的寺庙中,他们是不会追查凶手的。”
“那他的魔法呢?”柯南低沉地说道。
“你是一名战士,”她回答,“冒险应该是你生命的一部分。”
“那都是有报酬的。”柯南说道。
“你会有‘报酬’的!”女孩轻喘着气,踮起了脚,望着柯南的眼睛。
挨着女孩那性感的身体,柯南感到浑身一阵燥热,那女孩身上的香味沁人心脾,不过当柯南将双手在她柔软的身躯上滑动时,女孩微微动了一下:“等一下!你先帮我办完这件事!”
“记住我的‘报酬’!”
“抬起我的爱人!”女孩说道,柯南弯下了腰,轻松地将女孩的爱人扛在了肩上,女孩心疼地摸了摸爱人那昏迷的面孔,绝对没有一点点矫揉造作,很明显,女孩是真心地爱着那个男人。不过不论她与柯南达成了什么条件,她对阿拉德哈那深沉的爱都不会改变,在有些事情上,女人会比男人更加实际。
“跟着我!”女孩匆忙地在街上向前走着,背着阿拉德哈的柯南从容地在后面跟着,没有一丝疲惫。柯南警觉地环视着四周,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毫无疑问,那些来自达尔发的食人族黑人奴隶一定都聚集在棕榈树丛的大坑那里了。
女孩停了下来,小心地敲了敲门,门眼被打开了,一个黑人面孔向外张望着,女孩弯下了腰,小声地说了几句话,里面的黑人打开了门闩。望了一眼眼前这个高大的黑人,柯南知道他不是来自达尔发,他那卷曲的头发整齐地剃到了发根,他应该来自瓦岱。
黑人接过柯南肩上的阿拉德哈,将这位年轻的军官平躺着放在长沙发上。年轻的军官还没有恢复意识,柯南那重重的一拳甚至能够击倒一头水牛。赞比比弯下了腰,摸了摸爱人的脸庞,接着朝柯南点了点头径直走出了房间。
房门被轻轻地关上了,女孩的仆人从里面插上了门闩。在这暗淡的月光下,赞比比有些颤抖地抓住了柯南。
“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柯南用必胜的目光回答了她。
“跟我去哈努曼神殿,上帝会保佑我们的!”
在死寂的街上,他们像幽灵一般安静地走着。女孩或许正在想着那昏迷在沙发上的爱人,又或许正在恐惧于哈努曼神殿中的恶魔。而柯南的脑子中则只有身边紧挨着他的这个女人,享受着女孩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除了这些已经装不下任何东西。
突然,他们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柯南赶紧抓着女孩藏到了旁边的阴暗角落处,一队派利士巡逻兵从街上走过,这队巡逻兵有15人,排着紧密的队形,高举着长矛,队列最后面的巡逻兵则背着铜盾,防止背后飞刀的袭击,那些在夜晚潜伏的食人族甚至对于这些全副武装的士兵来说也是一种威胁。
直到那队巡逻兵整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柯南与女孩才从躲藏的地方走了出来,继续赶路。不一会儿,他们便看到了前方那巨大的、平顶的建筑。
哈努曼神殿单独坐落在宽大的广场上,外面环绕着大理石的高墙,入口处没有大门和遮挡物。
“那些黑人为什么不到这里寻找猎物?”柯南小声说道,“这里连扇门都没有。”
“他们害怕托塔斯米克,就像赞波拉城中其他的人害怕他一样,包括君戈可汗还有娜弗塔丽。走,快点!趁我还没有失去勇气!”
女孩的恐惧是显而易见的,不过她没有退缩。柯南拔出了宽剑,走在女孩的前面,穿过了敞开的入口。柯南知道那些东方牧师邪恶的力量,也知道他和那个女孩可能会没有机会活着离开这神殿,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以前也曾经无数次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他们走进了铺着大理石的庭院,前方的大门敞开着,不过没有信徒在里面烧香。白天的时候,人们可能会胆怯地来到这里为神殿中的长相如猿一般的哈努曼神进行供奉,但是晚上人们就像野兔躲避蟒蛇一般离神殿远远的。
里面的香炉发出的点点光晕会使人产生一种虚幻的感觉。离黑石祭坛后面的墙壁不远,坐落着一尊凝视着门口的神像,地上一条浅浅的沟槽从门槛处延伸到祭坛,当柯南踩到那沟槽时,就如踩到了一条毒蛇触电般地向旁边一闪。
不像猿猴那样蹲曲在那里,哈努曼神像像人一般盘腿坐着,它是由一整块黑色的大理石雕刻而成,而那闪烁着的贪婪的眼睛则是两块红宝石,两只巨手放在盘起的大腿上,手心朝上,张着那爪子般的手指。
女孩绕过神像,走向后面的黑墙,女孩侧身时不小心碰了一下神像那盘腿的膝盖,连忙闪了一下,犹如碰到了一条巨蟒的蛇皮一般。神像与后面的大理石墙还隔着几步的距离,而在神像两侧的墙上各有着一扇象牙拱门。
“这两边的门里各有一条走廊通道,”女孩急促地说着,“曾经我进过这神殿的里面……曾经!”女孩似乎回想起了恐怖的事情,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走廊像马蹄铁一般是个半圆走向的,在一个走廊的转弯处,有一扇门可以进入到托塔斯米克的房间,不过这扇墙有一扇暗门可以直接进入他的房间……”
赞比比用手摸着光滑的墙面,不过墙上似乎没有任何裂纹,柯南站在女孩的身边,紧握着手中的宽剑。周围无比的寂静,在空空的神殿想象着墙后的东西,这些都使柯南觉得像一个陷阱。
“啊!”女孩终于发现了机关所在,墙上出现了一个方形的大口。不过接着女孩大声惊叫了起来,柯南连忙跃了过去,看到从那墙上的方口里一只大手正抓着女孩的头发向里拽着,柯南立刻抓住了女孩的腿部,不过已经晚了,女孩消失在了墙的里面,而那方口也在此变成了大理石的黑墙,在墙的那边,还能够听到隐约的反抗嘶喊声,而一阵低沉的笑声则令柯南感到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