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不委屈,从此之后我也是有产业有工作的职业女性了。
舒伯一动不动盯着我,盯得我浑身上下不舒服。我扭捏着身子问:“舒伯,我是不是哪里有不妥,怎么你一直盯着我看啊?”
舒伯无奈摇头,叹着气起身欲走回柜台,“只是你让我想起我的小女儿。若她还活着,应该跟你一般大了。”
他的语气里蕴着浓浓的父爱,想起我二十一世纪的老爸,鼻子竟然泛酸,眼睛涩涩。我那个爹不骂我不打我,最是宠我,真的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现在我虽然也有爹,但那是容嬷嬷爹,会把我关进小黑屋,用针扎我烫水泼我夹棍夹我板子伺候我。
我瘪嘴,眼泪情不自禁淌下来。
“舒伯……”
“蒙蒙何事?”
“我也没爹,要是我还有爹的话,他应该也跟您一般大了。”嗨,我说的什么狗屁!这会儿正伤感着呢,说什么都不经大脑。“要不我认您做干爹吧,反正咱俩都姓舒,又如此投缘。”
舒伯难以置信,神色讳莫如深,很久之后才结结巴巴:“蒙蒙…愿意?”
“嗯。”我重重点头。
我留了一块大点的金元宝还有狄自翩给的牌子,其他都交给干爹。他拿着那包金子的时候,竟像看强盗一般地看我,直问是如何来的。我骗他说那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嫁妆。
店里的小厮跑堂厨师全都改了口,一律唤我小姐,我勉强着受了。要让他们唤我蒙蒙是个艰巨的工程,我素来知难而退,所以直接无视。
同福客栈在我的英明领导下开始改造,小彻带领几个秀色可餐的小厮上街发传单,我在店里盯着匠人搭台子。经过我们戮力同心群策群力,同福客栈华丽丽地重新开张了。
眼看着红火起来的客栈,我开眉展眼向干爹邀功:“爹,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往后会更好的。”
干爹对我很是放任,把对小女儿的爱全数倾注在我身上,无处可散的父爱终于找到了寄托,所以我做什么说什么他都说好,我打心眼里喜欢我这干爹。掐指算算,现在我有三个爹了,二十一世纪爹,容嬷嬷爹,好好先生干爹!。
到了晚上,就是鄙人来这世上发挥光亮的时刻。
“啪”,我拍了拍惊堂木,这阵势必须得有惊堂木才像话。“白素贞岂能容忍法海那老秃驴扣押了她夫君,若能容忍就不是修炼了一千七百年的蛇妖。白素贞柳眉倒竖怒不可遏道:‘我念你是个得道高僧,一直对你退避三舍,你偏偏戳我痛处掳我夫君,看我怎么收拾你!’于是白素贞携手小青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捻了个诀请来了虾兵蟹将,再引来大水,水淹金山寺……”
众听众如我所愿地倾着身子,屏气凝神专心一志,生怕错过一丝情节。我抿嘴喝口茶,继续:“白素贞当时身怀六甲,且腹中胎儿是上天的文曲星转世,法海斗不过,自认倒霉,只能放白青二人离开。可是当白青二人去找许仙,许仙竟已不在金山寺中了。原来,寺中一个小和尚良心未泯,觉得他师父法海太造孽就放了许仙,许仙出来后才发现整个镇江府遭大水,家也没了,而自己的娘子也不知去向。于是他心灰意冷,一个人鬼使神差地来到断桥,殊不知,他心心念念的娘子白素贞也在西湖,隔着一弯桥正黯然神伤。他惊呼出声,遥遥向她奔去,白素贞一听是自己夫君在呼唤她,回眸一望,泪光盈盈地也朝他奔去。最后,他们相拥断桥中央,互诉衷肠。唉,虽然二人能够再度重逢,再续前缘,但水漫金山,生灵涂炭,尽管惩戒了老秃驴,救得了许仙,可白素贞也因此种下祸根,迟早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