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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小伙子们急了,要纠合起来砸门,罗队长说:“这种事可不能干,我们这里缺木料,砸坏门拿什么东西修补?不行不行。”大家就彻底没辙了,在院子里连骂带嚷带埋怨,折腾了大半夜,最后把新房门往外一扣,骂骂咧咧败兴走了。大憨爹妈站在门口,抱拳躬腰向父老乡亲谢罪赔不是:“这个不孝的东西,对不住大伙,对不住大伙!对不住哪!对不住!”

大憨爹妈一直站在门前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沸腾喧闹了大半夜的小院才渐渐平静下来。老俩口站在院门口,呆呆的,心事重重的。今天本来是个大喜日子,乡亲们来了大满院,喜乐陶陶的,但最后让这个不懂事理的儿子给搅了,弄得全村的父老们都很扫兴,他俩心里不仅不好受,而且很难过。他们在村里都是老实本分、实打实的忠厚人啊!可今天……这叫他们在人前咋活人嘛!大憨是个老实憨厚的娃娃,他的秉性父母太清楚了,但老俩口怎么也想不通,儿子今晚咋就做出这样不通事理的事来?怕羞吗?好像不是,怕伤害媳妇吗?也好像不是,那到底为啥嘛?老两口苦苦思想着,半夜了,最终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已经迟了,村里渐渐平静了下来。这个与世隔绝般的小村,一旦静下来,就像沉入海底,陷落深渊。这时老汉说:“回屋吧,都半夜了。”

大憨妈说:“回,回吧。”两人都说回,却都不动身。半天,大憨爹哀哀地说:“看来大憨心里有难心事,把娃给难住了……”大憨妈说:“我也这么想,要不,他不会这样……”大憨爹说:“就是,咱的娃娃咱还不清楚。”大憨妈说:“可他有什么难心事也该说说,老人们给他拿拿主意呀。”大憨爹叹道:“是啊!是不是……”他说到这里猛然停住了,似乎害怕说出下面的话。大憨妈也不说话了,也好像害怕触及下面的话题。沉默,沉默,难耐的沉默。半天,大憨爹最终开口了:“大憨一直说那姑娘不是他的媳妇,到底咋回事嘛……”沉默打破了。大憨妈顿了半天说:“就是,娃一直这么说,可,咱们没有当一回事儿……”

大憨爹叹道:“唉!要是那样,可就把事情闹岔了,娃娃怎么不难心哩!”大憨妈强调说:“可,那姑娘不是咱们娃的媳妇,怎么就跟着咱娃来了?她是个姑娘,换了你,你敢随便跟着个男人跑吗?”大憨爹顿住了:“也是呀,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随便跟着小伙子跑?这事怪!”大憨妈说:“咱昨日应该好好问询问询,把事弄清楚,你看现在弄得云里雾里的,叫人心里悬悬的,把村里人也弄得不高兴……”大憨爹说:“咱都只顾高兴,哪里还顾得上那些呀。”大憨妈说:“是呀,都只顾高兴,少了两句话,就把事办成了这样,这可怎么办?”她搓着手很着急的样子。大憨爹说:“着什么急,不着急,先回屋睡觉,睡觉,天亮后再说,不管她是不是咱家的媳妇,现在入洞房了,不是也是了。走走,回屋睡觉。”他拉着老伴进了院门,闩上了门,向他们的住房走去。路过新房,看到里面还亮着灯,大憨妈悄悄说:“我去听听‘窗根’,看看他们……”大憨爹说:“老没正经,那是年轻娃娃干的事,你人老几十了,凑什么热闹。”大憨妈说:“我去听听,看看他们到底是咋回事,你先去睡吧,去吧。”她推搡老伴回屋睡觉,自己去了新房窗下。大憨爹摇摇头回屋了。

新房里的灯烛并非小说上描写的灿烂着喜庆的花朵。

那是一盏普通的煤油灯,棉花灯芯默默燃烧着,跳闪着昏黄的光点,把淡淡的亮光铺洒在屋里,反衬出新房难耐的宁静。余大憨和哑巴姑娘都没有睡。哑巴姑娘低头坐在土炕中央,余大憨蹲在炕下的地上。哑巴姑娘头上没有戴早年间的那种红盖头,原来是啥样,现在还是啥样。经历了一场滑稽荒唐的婚礼后,他俩都好像受惊的野兔逃回窝里,惊魂久久不能平静,不想动,也不敢再抛头露面!

从神态上讲,此时的哑巴姑娘似乎显得比大憨还平静些,只是显得有点疲惫困顿。她一声不响坐着,不时悄悄抬头看看蹲在地上的余大憨,想说什么,嘴巴张开,又赶紧闭上。她是哑巴。而余大憨就显得很狼狈了,自从他把那帮闹房的小伙子推出门,就一直用肩膀顶着房门立在那儿,直到客人们都走了,外面没有半点声音才离开。一离开门板,他就背靠着墙壁软软地蹲在地上,垂下脑袋,再也没抬起来,一副倒霉鬼的样子!

一对乱点的鸳鸯,就这样一个在炕上,一个在炕下,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动,悄无声息地坐着,泥塑木雕一般。时间在默默流逝。已经半夜了,余大憨大概太疲困了,想出去找地方睡觉,可拉拉门,门从外面扣着。这也是村里长期形成的风俗习惯,目的是防止新来的媳妇逃跑。他想喊人开门,又怕打开门,那些胡闹的人又返回头冲进来。他没办法了,在地上转了几圈,又回到墙根下,无可奈何地蹲下去,脑袋垂在两膝间,抱着膀子打起盹来。

哑巴姑娘见他难受的样子,便下炕了,到他跟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余大憨惊跳了一下,抬起头望着她:“你,你要干什么?”如临大敌的样子。哑巴姑娘指了指土炕,又歪着脑袋比画着。那意思是让他上炕睡觉。余大憨明白了,慌忙说:“不不不!那怎么行?不行不行!我就在这里,就在这里蹲着,蹲着……”他直往后趔着身子,躲避着她。

哑巴姑娘见他那样,笑了笑,又比画着,意思是让他睡在空着的那半边炕上,余大憨说:“那也不行,不行,咱这样,这样算啥?”他反倒劝起她来:“你去睡吧,睡吧。”哑巴姑娘见劝不动他,不知怎么办,见炕台下有只小马扎,顺手拿过来给他,让他坐下,又从炕上拿件衣服披在他身上。余大憨把小马扎坐在屁股底下,抬头望着她,笑了笑说:“你,心眼真好!”她笑了笑,摇了摇头,脸上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余大憨歉意地说:“昨晚,他们把你可折腾苦了,折腾苦了,你都看见了,我向他们都解释了,可他们硬是不相信,容不得我再说话,就把我们胡拉乱扯在一起胡闹起来!唉!这乡村里的人,实在叫人没办法,你就,你就多多担待,多多担待,千万不要记恨,不要记恨啊!”哑巴姑娘哇哇叫着,摇着头摆着手。

余大憨见她没记恨,心里一下畅快多了,见她眼睛熬得红红的,满脸堆着疲倦,就说:“姑娘,你去睡吧,这些天在路上挺累的,昨天刚来连饭都没有好好吃就被他们胡闹了大半夜。我知道你太困了,去睡吧,都半夜了!”她轻轻摇摇头,他以为她不放心,就说:“你放心睡,放心,我不是坏人,我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的……”她听他这样说,忙摇手,比画起来。

余大憨说:“你,你怎么不听话?再不听话,我可发脾气了!”佯装上火。她就上了炕,但不睡,坐着,望着余大憨。余大憨说:“你不躺下,望我干啥?我脸上开花啊?快躺下,快躺下睡!”她还是不动,还是望着他。余大憨就站起来,过去爬上炕,拉过枕头,放好,又拉开被子,用命令的口气说:“躺下——睡!”她大概见扭不过面前这位大哥,便乖乖躺下了。

余大憨帮她拉过被子盖好,又轻轻拍严实,直起腰来说:“睡吧,我就守在你身旁,啥也伤害不了你的,就跟自己家里一样!”听到这话,哑巴姑娘眼睛里慢慢出现亮晶晶的泪花,最后溢出眼眶,滴落在枕头上。余大憨吃惊地问道:“咋了?想家了?那,那你今晚先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回家去,或者我送你回家,行吗?”听他这样说,她竟然呜呜呜地哭出了声,很伤心的样子,弄得余大憨不知所措,直挠头,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他说错了啥话,哪里做得不合适,姑娘却直摇头。他又问:“那,那你到底咋啦?你说话啊!你想家,想回家,我能理解,可也得等到天亮呀!等天亮吃点东西,我再送你回去,我保证送你,把你送到家门口,我说话算话,如果哄骗你,我就是小狗,小狗!天打五雷……”

“哇——”哑巴姑娘忽地翻起来,一头扑在余大憨怀里“呜哇呜哇”哭起来。见她这个样子,他陡然愣在那儿,茫然不知所措,又见她扑到他怀里,紧张地跳起来:“你你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你这是干啥,干啥?”他挣着,要挣脱她的手,她死死抱着他不放,他急得几乎哭出来……

哑巴姑娘泪眼汪汪望着他,想喊出什么,但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

细心的读者可能已经看出,这个哑巴姑娘并不是别人,她就是本书的主人公叶梅。她是那天大闹了沙县长和张小贵,痛痛快快出了口恶气后逃出的。她已两个月没来红,肚子里也渐渐有了变化。作为一个姑娘,又是右派,她挺着大肚子,能在那个县里活下去吗?她死,死不成,活,又不好活,想来想去,只有逃跑,去一个遥远遥远得没有人烟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那晚,她收拾好该带的东西,把一双鞋扔在山沟里,制造出被野兽伤害的假象后逃了出来……

一个右派逃跑了,县里必定会通缉追捕。她害怕被人认出来再抓回去,便装作哑巴,去芨芨沟车站拦车。她准备去青藏高原,那里人烟稀少,只要她装作哑巴不说话,别人不会认出的。但她在车站上等了两天,没有拦到车,最后快饿晕了,遇到了余大憨……

她看这人牛高马大,样子像牛大壮,认定这是个好心人,又听说那辆车去青藏大柴滩,便偷偷爬上车。一路上,她发现余大憨真是个不错的人,又听说家在偏僻的地方,便决定跟这个人走。她想,到了他家以后,再做以后的打算,没想到一进村就发生了这样的闹剧……

太突然了,她思想上没有丝毫准备,真是猝不及防。起先她想阻止,甚至反抗,或者说明情况,但看到余大憨都被大伙儿弄得手足无措,她能阻止得了?再说,她是装作哑巴的,只要张口就会露馅,因此只好硬着头皮任村里人摆布。她想闯过这道难关,车到山前会有路的,没想到这场闹剧越演越烈,竟闹到这种荒唐地步,要不是余大憨急中生智把房门从里面闩上,把村人们堵在外面,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

闹房是躲过了,接下来怎么办?结婚是人生大事,哪能这么随便?再说她有孟尚海,但现在的问题是已经行过典礼了,入洞房了,按照村里不成文的规矩算是结婚了。既然结婚了,人家就会把她当做媳妇,理所当然地让她做作媳妇的“天职”,上床睡觉,下床干活,生孩子、传宗接代……她清楚,今晚仅仅才拉开这场闹剧的序幕,重头戏还没有真正开始,高潮还在后面!她一想,脑子就嗡嗡作响,一片空白。不过,她发现余大憨厚道,他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刚才,她又见他对她那么好,又听他明天要送她回家,而且还发出那样的死誓,心里无比感激,多好的人啊!她几次差点就要开口喊出“谢谢”二字,但都忍住了。她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能!否则她就完了,也会给这个老实憨厚的农民带来麻烦!

大憨妈一直在外面听“窗根”,但因窗户高,什么也听不清,也看不到,这时听到屋里呜呜呜的哭泣,忍不住喊问:“大憨,媳妇她咋了?咋啦?你可千万不能欺负她呀,咱可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哪!”

余大憨听出妈妈在听“窗根”,忙说:“妈,我没有欺负她,没有没有,是她心里不舒服,可能想家,想家。”大憨妈说:“那,那你就好好劝劝她,坚持三天,三天以后就回门,就去她娘家了,就看到她爹娘了,就三天。”还叮嘱大憨说:“好好睡觉吧,好好睡,对媳妇可要轻点,心疼着点,心疼着点,啊!听到没有?”大憨清楚妈妈话里的意思,心里苦笑着,摇了摇头,回答说:“妈,我知道了,你把门打开,我要出去。”大憨妈说:“那不行,这是规矩,到明早妈妈会开门的。天一亮妈就给你们端来长面,好好的,啊!妈这就给你们擀长面去了。”她离开了窗户,走了,脚步渐渐远去。

大憨听妈妈这样说,便不再说什么,知道说也白说。有时候乡村的陈规陋习比国家法律管用,谁也碰不得,谁碰了谁就是大家的敌人。妈妈的脚步消失在厨房里。他见姑娘还哭着,便劝说:“不哭了,看把人弄得兮兮惶惶的,睡觉吧,天快亮了。”

叶梅见余大憨心里难受,便抹掉腮上的泪水,感激地向他点点头,重新躺倒了。他见她躺下了,转回头,坐在那个小马扎上……这一整夜,一对“新人”一个在炕上躺着,一个在地上的马扎上坐着,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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