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晚大概就是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才会让淡定去城西把？明明倒是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发生，却又不是喊归墟去。
……
五天前。
慕清欢出去走了一趟，散散心，结果半路就被一个人拦住。
看清楚眼前人的长相，出声问：“清寒？”
“能谈一谈吗？”清寒不答反问。
“可以啊！”慕清欢也没想什么，反正大家都是长安里的人，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清寒把人逮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前后出口都是人来人往的街道，两边墙的后面是一个大户人家的房子。
“嗯？怎么不是去茶楼？”慕清欢到了这个地方还愣了一下，问道。
“不去。没银子。”
慕清欢：“……”
没银子……还真是个好理由。
“所以你找我到这里有什么事？”
“想问问日晚身体最近是不是越来越不好了？”
听到这个问题，慕清欢警惕地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清寒看到慕清欢这个反应，就知道当初那个星象、淡定的失常都是有根据的。若说之前都还是半信半疑，那么现在他可是全信了。
“我知道日旺是为了不让其他人担心而不说，可我早就在星象里面得知这件事。就算他瞒得了其他人，也瞒不过摘星楼的人。”清寒默默说着，一点都不心急。
“我知道星象是天道的东西，自然是瞒不过的。但……星象也不会说出所有东西，你也是一知半解而已。只要我不说，你也永远不会知道。”慕清欢笑了一下。这样就想唬她，会不会有点异想天开了？！
“清欢果然是清欢，但那又如何？你也不想日晚的负担太重，为何就不能跟我说一下呢？说不定我就有解决的办法了呢？！”清寒挑眉，他就不信这样清寒还能一直保持淡定，一直提江日晚保密下去。
“你真的有办法？”慕清欢狐疑地问。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呢？”来了来了……她要说出口了……
“可这关乎到长安城的安全，我不能如此就随意相信你。”慕清欢虽然是有点心动，但还是很理智地控制住自己。
“我可是长安城培育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坏了长安城里面的人！？”这不是最可笑不过的事情了吗？
“说的也是……”但是三年前那一场妖族入侵，很明显就是有人在里应外合，而这个内应……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出来，到底是不是熟人还有待考察。
“算了，若是不愿说的话。五天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清寒转身就要走。
“等等，你到底想做什么？！说清楚了再走。”
“没什么，只不顾向长安城里面的居民少一点，那么维持着餐馆吃构造的人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你是说你要杀人！？”慕清欢大吃一惊，“不！你不可以这样做！这长安城可是日晚的心血，你不能就这样毁掉！”
“可不是这样，日晚迟早会因为法力不足而消失在这个世间。”清寒的脸色越发沉重。
“你胡说！日晚他只是病了而已！”慕清欢红了脸，破口就骂。
“真的只是单纯地病了吗？”清寒狐疑地看着她。
“你……”
“我什么？”
“你早就知道了。”这句话，慕清欢可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
“对啊，我知道了。可是你没说，我只能装作不知道。”清寒露出邪恶的微笑，与之前的给人印象背道而驰。
“你说的是真的吗？”慕清欢的话头突然一转。
“你指什么？”
“日晚会消失这件事。”
清寒恍然大悟，“这件事啊……你也知道这长安城可是由日旺的法力支撑，而他现在的法力大不如前，随时都会消耗完。当最后那一丝法力也用尽的时候，就是他消失的日子。”
“所以你才要……杀人？”慕清欢有点迟疑。
“不想江日晚这么快就消失，只有减轻他负担这一种做法，而最简单的法子当然就是杀人。”清寒语气轻轻，好像在他眼里，杀人根本就不算是一件大事。
“不是还有其他方法吗？”慕清欢的声音越来越小。
“呵！那个方法，你觉得日晚会选吗？”清寒嘲讽地说。
慕清欢沉默了。
另一个方法，不是其他，而是江日晚作为一个精魄必须回到阴间继续修炼，直到他的法力恢复到最初的强盛时期。可是，按照江日晚对阴间的不满……这方法根本就行不通。
或许清寒所说的，是最好的选择。
“好……”
回想起来，已经是五天后了。
可清寒做了这么大的事情，却杀不掉一个人，反而把自己都暴露出来了。是淡定多手做了一件错事，还是天意如此，不能更变？！
慕清欢不是修炼之人，不懂什么事逆天而为，只知道顺应天道。若是天道执意如此，那她还是宁愿劝江日晚回到阴间修炼而不是继续留在长安城里面。
一时不见，也好过永世的消失……
……
当江日晚走到摘星楼前，请已经持伞站在那里，等着某个人。
“你来了。”清寒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江日晚见此也是笑了笑道：“你早就料到我会来找你，那你就应当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
“自然知道。”清寒面无表情回道：“我这是为了你好。”
“可我不这么觉得，你分明是在给我添乱。”
“怎么可能！？”清寒的语气总算是有点起伏，说：“那个人告诉我这是对你最好的办法！”
“那个人？是谁？”
“不、不能说。”
江日晚这才注意到空中那若有似无的煞气与先期。明白到这到底是什么，他的语气一瞬间就锋利得想把利刃，“是修罗告诉你的？”
清寒错愕，“你怎么知道？！”
“他的气息这么明显，你也没有特意去处理，我自然能感觉到！说！修罗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江日晚有点气急败坏，修罗上仙可不是什么好人，至少在他眼里，天上那些人都是十恶不赦之徒，更别说是当初导致鬼刎成了魔主的修罗上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