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自己何时变得这般脆弱了?那么多年来,不都是一人独自走过的,除了他的熙茗,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
待雨欣醒过来,身边早已一片冰凉,他已经走了,雨欣默默地看着身边那空无一人锦被,内心一抹说不出的失落。
“小主,是否需要起身。”帘帐外是良辰的声音。
“良辰,快去把彩莲叫来。”好在今日他是那般的温柔体贴,雨欣醒来后身子也没什么不适,但以防万一还是得让彩莲看看宝宝是否无恙。
“是,奴婢这就去。”
良辰离开后,莫大的寝殿只留下雨欣一个人,身体里似乎还余留着他的问道,他的体温,昨夜的那般缠绵,是那般的柔情似水,他对自己,到底有没有过真情?
就算有过真情又能怎样?想到这,雨欣忍不住淡然一笑,带着半点无奈,带着一丝苦味,因为她知道,她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她要的爱情他给不了,他的心里也没有她的位置,两个人注定无法走不到一起。
春禧堂:
“哥哥!你可真糊涂,你怎么可以去碰流云阁的人!”梁婉芝气急,一掌拍在案几上,“妹妹也何尝不是因为那南宫若岚被降了位阶还被禁了足!你竟还敢去招惹她的宫女?”
“哥哥这不是不知道吗?不就是个宫女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能伺候爷那是她的福分!”梁婉芝的哥哥梁青营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吊儿郎当的坐在一旁,不顾梁婉芝的责备,“皇上不就罚了哥哥我几个月的俸禄吗,又没什么。再说有我家好妹子在,皇上岂会重责我?这不,还赏了我两貌美的宫女!”
梁青营得意洋洋的样子,还冲着自家妹子献媚,一脸的讨好。
“你先前胡闹那几次,皇上不是不知,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但他何时责罚过你了?”梁婉芝的话让梁青营的笑脸顿时僵硬住了,是啊,皇上何曾责罚过自己?像这样正儿八经的责罚还真是头一次。
“南宫若岚如今正得圣宠,现在都和你妹妹我一个位阶了,更何况她父亲是南宫将军,权倾朝野,难保她哪天就踩我头上了!到时候我还如何护得住你!”梁婉芝恨这不长脑的兄长,“还不知收敛!”
“这?”梁青营这才意识到自家妹妹说的话确实在理,忽的眼眸一转,计上心来,“我说好妹子,既然担心那娘们阻碍我们以后的逍遥日子,不如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给做掉,如何?”
“说得轻巧!你倒是给我去做啊!”梁婉芝何尝不希望南宫若岚死,恨不得扎个小人天天咒她死!
“为兄当然有办法,好妹子来!”梁青营狡黠一笑,自是信心无比,轻声在梁婉芝边一阵耳语。
梁婉芝听着,眉宇间渐露喜色,随后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哥哥,真是好计谋!”
流云阁:
“转眼就快要入冬了,咱们也该准备准备了。”良辰在库房收拾着,清点核算着入冬需要的东西,“彩莲,去内务府领些棉絮,咱们好赶制冬衣。”
“好,我这就去。”彩莲正准备放下手头的事,彩菊正巧走了进来。
“不用了,我去就好,彩莲在这帮良辰姐吧。”彩菊的气色显然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
“姐?”彩莲还是有些不放心彩菊,但看到自己姐姐能走出屋子已是很高兴了,“还是我去吧。”
“我这不都休息了好些天了。”彩菊投以彩莲安心的笑容,“就让我去吧。”
彩菊领了棉絮后,在御花园的小道上走着,忽然一个高大的人影闪现在彩菊面前,挡住了彩菊的去路。
彩菊注视着眼前的来人,顿时惊恐万分,顾不得手中的篮筐掉落在地,连连后退!
不,怎么是他?那个噩梦瞬间如潮水般涌现在彩菊的脑海中……